用一句很非常相當形象的比喻,現在的朱厭就像只哈巴狗,天天跟在左小多身前身後來回轉,左小多稍微出點汗,它都要拿着白毛巾在一邊伺候着……
剛剛有點口渴,還不待說出口,已經有一杯水不冷不熱的早就擺在面前。
大家都在拼命的戰鬥修煉的時候,朱厭就拿着一本食譜,認真的鑽研,或者就在遠遠的地方撐起屏障做燒烤。
烤到七分熟停下,封存,等待大家訓練完畢,然後一熱烤到八九分熟。
先把一大串用最乾淨的白布擦乾淨籤子尖,送到左小多和左小念的手上,至於其他人……自己拿着吃啊,沒長手?不會自己拿嗎?
在裡面待三五天,左小多就將他趕出去:“出去外面掃蕩去,那些我們沒有掃蕩到的。人你就不用理會,但那些星獸,妖獸,統統幹掉,拿回來。”
“好勒……”
於是朱厭出去大撒一波倒黴氣息……
這也就少有人知朱厭再現塵寰的訊息,否則災厄之獸的傳說,勢必又要更添一筆!
……
閒話不說。
十幾人出去聯合渡劫,左小多和左小念自然負責護法,霎時間,在遙遠的星芒羣山山脈,電閃雷鳴大作,天劫劫雷一個個的轟然落將下來……
只是這一次天劫的威能,比起之前渡的飛天劫還要有所不如。
這卻是因爲飛天劫乃是修煉者人生中最重要的三大劫之一;度過了飛天,就有連續好幾個階位,等於是天道送福利的位階……
一番雷劫招呼之後,十三位合道強者,順利渡劫,晉升合道。
說到本身修爲層次,左小念現在的真元壓制次數去到了四十九次,而左小多則是五十三次,但兩人感覺自己距離極限還有一段距離,自然並不心急——畢竟目前已經是最大限度的努力修煉了,實在是無法更加速了!
突破合道的李成龍等人在彼此交流過心得體會之餘,進行了好一陣的彼此切磋,穩固根基,令到更進一步的靈氣真元,得心應手,應用自如……
每個人都是感覺自己強大了許多,於是乎一個個看着左小多的眼神都有些不善起來。
這段時間裡,這賤貨欺負得大家要死要活的,如今一朝突破了,怎麼能不試試?
畢竟,唯有趁着大家剛突破,修爲大增,而這賤貨還未突破的微妙時刻,纔有望修理一下這貨,真等到這貨也突破到了合道,大家就只有繼續仰望,繼續被蹂躪的份了!
於是乎,衆人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將想法付諸了行動!
再然後,在一場混戰之後……
左小多揮舞雙錘將十三位新晉強者統統都打成了空中飛人之後……
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認慫了!
這貨的實力越發的犀利,竟然將舉輕若重舉重若輕輕重虛實掌握到了絲絲入扣的地步,便是揮舞大錘也能確保退敵而不傷身的地步,你能奈何?!
“老大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及至再在滅空塔裡度過外界的三天時間後……
所有人都感覺自己要憋死了,再也忍耐不下去的時候。
左小多和左小念也終於到達自身飛天境的臨界點,兩人都感覺……再也無以爲繼了!
他們之前是真的沒想到,有滅空塔,有如此之多的優質資源爲輔助,單單將一個飛天境修煉到巔峰竟然會這麼難……
“真是一言難盡哪!”
出來渡劫的時候,左小多兩人都很是滿臉唏噓,喟嘆不已。
這話如是被明白人聽到,輕則啐他倆一臉唾沫,重則呸兩人一臉的狗屎。
這是紅果果的炫耀啊,
這是喪心病狂的凡爾賽啊,你們還敢不敢再令人髮指一點?
一先一後的兩場雷劫後,左小多與左小念很非常順利的晉級,絲毫不見難度云云。
然後衆人就開始商量,去哪散散心,委實壓不下那想要出去玩一趟透透氣的熊熊烈火了。
“咱們出去玩吧。”
“去哪?”
“去日月關那邊吧。”
“那地界還真的沒去過,是時候過去看看了。”
“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衆人齊齊迴轉豐海,去跟葉長青文行天報備。
葉長青等人眼見着再做突破的左小多不夠大隊諸人,無論心下還是神情,都分外複雜,非言語可以描述。
養大了的鷹,終於要飛出溫暖的巢穴,去搏擊藍天風雨了嗎?
“一路小心!”
“稍等一天,潛龍高武給你們頒發畢業證。”
左小多笑道:“校長,您想得太多了,我們還會回來的。”
葉長青惆悵的笑了笑:“是你想得太多了纔是……像你們這樣子的人……只要出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以後,整個大陸,纔是你們的戰場!纔是將你們的舞臺!闖出名頭,攢下功績,莫要忘了潛龍高武,莫要忘了回來,功成名就,不回學校看看,一如錦衣夜行!”
“我怎麼有感覺……你們這一去,再見面的時候,恐怕就要到大陸戰爭全面結束了。”文行天輕輕吸氣,嘆息。
走上前來,細心地給自己每一位學生整理衣襟,整理頭髮,整理袍子。
最後站在左小多面前,微笑道:“皮猴子終於要蹦出去禍害別人了……委實是時候了,也讓別人嚐嚐,我這天天氣得肚子疼的滋味。”
左小多撓撓頭,嘿然道:“文老師您放心,等大戰結束了,我天天回來氣你,保證將您氣成一個大胖子,錦衣夜行這樣子的事情,豈是我鐵拳公子左小多會幹的傻事。”
“哎喲,您還是別了……我消受不起,我對我現在的體型很滿意。”
文行天哈哈大笑,眼圈卻稍微有些發紅了。
最後,在左小多肩膀上拍了拍,道:“回別墅,做好菜等着,今晚上,是你們的畢業典禮。”
“好!”
看着一幫少年恭敬行禮,然後轉身回去準備,他們畢業季的最後一餐,也是跟潛龍高武一衆師長的臨別一餐。
朝陽照在他們背上。就像是給他們每個人身上,都鑲了一層金邊,他們笑着,鬧着,走出了校門。
前方是一條一望無際的路,一如修途深邃,遙遙不知歸期!
清風吹拂,兩邊的樹葉,都在簌簌作響,似乎是在爲這些孩子送行。
文行天吸了一口氣,忍住心中的酸澀和不捨,強笑道:“老大,我這一輩子,這樣的天才學生,或許就只能教這一屆了。”
葉長青鄙視的一笑:“有這麼一屆,已經是榮幸至極,難道你竟還有滿足?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的天才,從開天闢地以來……多半也就只得這麼一屆而已!”
“已經被你碰到手上,已經由你完成施教,你還有什麼可以遺憾的,貪心不足,罪莫大焉!”
葉長青口氣中有太多的酸溜溜的味道,遣詞造語,更有些陰陽怪氣。
文行天哈哈一笑,語氣卻愈發的失落:“可惜,教他們的時間,實在是有些短。”
“若是再長了……他們也就稱不得天才了……”
葉長青負手看着左小多等人離開的方向,一直到看不到了,才喟然道:“你知道麼,我現在有一種感覺。”
“什麼感覺?”
“我感覺,這當老師的能力,你可能是……開天闢地的第一人!”
“開天闢地第一人?”文行天詫異道:“你這有點言過其實了吧?”
“呵呵……”
葉長青道:“相傳道祖他老人家座下六大弟子,每一位都是不世人傑,最終六人都成爲了聖人。而你文行天教出來了, 左小多,李成龍,項衝,項冰,皮一寶,雨嫣兒,甄飄飄……不多不少是七個。”
“如果你這七個弟子都成爲聖人級數的存在,那你的這份成績……豈不就跟道祖比肩了,甚至還多一個,若是我一語成讖,說你是開天闢地第一人,當真言過其實麼?”
文行天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若果他們真的爭氣,那我就真有這個野心又如何!我的學生爲我長臉,當真比肩道祖又如何?”
兩人相視而笑,笑得愈發歡暢起來。
稍傾,天空中乍現雷聲隆隆,銀蛇亂舞,似乎在警告什麼。
學生離校,孩子離家,這個時候時常說得都是一些個祝福話語,那種不吉利的說詞,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
如果說葉長青這麼說之後,文行天心有顧忌的說一句:我可不敢有這種奢望!
那冥冥中一絲天意,或許會爲之偏離。
文行天正是明白這個道理,這才頂着天大的壓力,頂着天空中的天威,甘冒大不諱的,也要將話說完,說完整!
這已經是他對孩子,最好的祝福!
在天道監察人間的這種世界上,說這種話,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大膽。
(關於這個,不是我迷信;這種力量,往往真實存在。比如說……某個妻子與丈夫吵架,丈夫出門的時候,發泄的說一句:你死在外面吧,別回來了。而帶着這種鬱氣,這位丈夫真的有一定的機率會……這樣的新聞,我們也看過不少了,所以,莫信人間無天意。說話還是注意些,最好。)
……
【今天狀態很差,恐怕寫不了那麼多。下午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