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姜毅緩緩擡頭看了看眼前之人,過往的記憶如同泉水一般涌現,姜毅頓時是感覺自己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說道:“帝君!?你!你是蘇牧?”蘇牧聞言不禁是笑了起來,緩緩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姜兄還未將我完全忘記啊!”
“你這話說的,就算我把這世界上所有人都給忘了,也絕對不可能忘記你,你這二十多萬年沒有回來,我們都已經以爲你不會再回來了,畢竟你們上界要想回到下界也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對了,你這時隔二十多萬年時間爲什麼忽然回來了一趟?而且你回來不應該是伴隨着漫天金光造成無比巨大的聲勢麼?怎麼我最近也沒有察覺到什麼異象啊?”姜毅連忙是笑着將蘇牧拉到了一旁的會客室之中緩緩坐下,順勢親自給蘇牧倒茶添水。
蘇牧見狀不由得是搖了搖頭,緩緩接過姜毅手中的茶杯出聲說道:“搞得那麼轟動幹什麼,我這一次回來也只不過是爲了看看過去的老朋友罷了,順便看看玄天大陸這二十多萬年時間發生了多麼巨大的改變,說實話,如果我要是再晚些時候回來,恐怕這整個玄天大陸,都要成爲我最爲陌生的地方了。”
姜毅聞言也不禁是露出了懷念的表情,深深的吸了口氣鄭重無比的說道:“是啊,這時間過去的可真是快,一晃都二十多萬年時間了,而你也已經是飛昇過去了整整二十多萬年時間,遙想二十萬年前你還只不過是一個修爲不過乾坤境界的少年天驕,但是此時此刻你已經是達到了我永遠無法觸及的地步,如果不是你當初將玄天大陸拯救下來,說不定我們現在都已經是不知道在黃泉之中輪迴多少世了。”
蘇牧聞言腦海之中也是緩緩浮現了當年的不少事情,說句實話,二十萬年對於蘇牧這個境界的存在來說只不過是眨眼間就過去了的事情,不說別的,蘇牧曾經在異空間之中修煉所花費的時間就已經是不止五十萬年時間了,所以可想而知對於蘇牧這個境界的強者來說二十萬年時間,不過是如同一個呼吸時間那麼短暫,不過蘇牧雖然花費了不少時間來修煉,加上自己掌控了時間規則之力,現在的蘇牧已經是完全可以做到視時間爲掌上玩物!當然,這或許有些誇張,但是等到蘇牧進入大道境界之後,這就並非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了。
......
暫時告別了姜毅之後,蘇牧繼續踏上了自己的回憶之旅,整個玄天大陸蘇牧都是去走上了一遍,沒有靠着自己的修爲實力直接瞬移或者是飛過去,而是靠着自己的雙腿一步一步的行走在這片自己初來乍到的土地上,這裡包含了自己太多的記憶,這一日,蘇牧根據姜毅所說的話,來到了一處遍佈桃花的山脈之中,在其中最高的那座山上,豎立着兩座石碑,一面石碑上面刻錄着劍神古藺風的名字,而另外一面則是刻錄着劍神之妻,昔瑤池聖主的名字,這二人對於蘇牧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古藺風是蘇牧起步的領路之人,蘇牧心中明白,早年自己如果靠自己的話,絕對無法在那麼短暫的時間內成長到飛昇的層次!是古藺風靠着自己強大的人脈給了自己太多的機會,教會了自己尋常人根本無法觸及的功法秘籍,這些都是古藺風作爲一個師父教導給自己的,而此時此刻的蘇牧已經是成長爲了一方巨擘,再一次回到玄天大陸,這裡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蘇牧一路上其實是看到了不少老朋友的墓地,不過那些老朋友也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其中和自己交情比較深的幾位朋友,此時此刻都已經是化作了一攤黃土,隨着時間不斷地流逝,在他們的墓中甚至已經是無法察覺到他們身軀的存在了,這也讓蘇牧不禁是搖了搖頭,自己即使是想要復活他們,也已經是沒了任何辦法,畢竟身軀已經是覆滅了,魂魄也已經是消散了,自己要想復活他們可以說是不太可能做到的事情,而現在玄天大陸之中還認識蘇牧的人,估計也就剩下如今的人皇姜毅,和昔日的太一聖主二人了,沒錯,蘇牧走完了整個玄天大陸,剩下存活下來的人,也只剩下太一聖主和姜毅二人了。
其他人要麼是因爲自己的天賦不足夠無法達到更高的層次所以壽元耗盡歸去了,要麼就是因爲早年修煉出現了岔子,也消散在了天地之中,蘇牧不禁是緩緩在古藺風墳墓之前坐下,隨後從自己的隨身空間之中取出來了一瓶好酒,這酒不同於玄天大陸的任何佳釀,也並非是原本在地仙界之時爲了起家蘇牧靠着大量仙谷和仙果鑄造出來的,而是來自於自己真正的老家的純正白酒!這酒蘇牧其實得到也算是一個意外吧,畢竟沒次閱讀都是隨機的,一次蘇牧居然是看到了一個類似於前世科幻的書籍,閱讀之後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穫,但是卻從中獲得了不少好酒,這些酒可以說是蘇牧心中最爲捨不得的東西,此時此刻拿出來,也正是爲了祭奠自己這位師父,古藺風。
蘇牧給古藺風倒了一杯酒,隨後自己也是猛的灌了一口,隨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腦海之中浮現曾經種種過往,他想過要找辦法復活古藺風,復活自己這位如同父親一樣的長輩,但是蘇牧知道,自己即使是復活了他,他也不會高興和開心,因爲自己無法做到將瑤池聖主復活,自己的師父離去時間還不算太長,所以靈魂有據可查,但是自己的師孃的靈魂都已經是毀滅,只剩下瞭如同空殼的一具肉身,除非蘇牧有朝一日成就更強大的境界,纔有可能將他們同時復活。
不過蘇牧轉念一想,自己這樣卻又顯得有些自私了,他們在冥土之中過着閒暇的生活,自己爲何又要去打擾呢?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