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病
莞爾一笑?
什麼啊?我驚呆了,天下還有這等好事?奶奶的,我怎麼就沒有碰到呢?不會吧?你小子說的是胡話吧?騙老子——靠,現在翅膀硬了,敢騙我鞏曰具了,是不是?我忍住疼痛嚴肅地大叫道。
王狗屎開始在洞裡走動起來,他一邊走,一邊跺着腳賭咒發誓:老大,我真的沒有騙你耶,騙你是狗屎。
由於王狗屎走動的很有力度,他本來腳勁就大,加上又有腳氣,洞裡的那股爛白菜的氣氛就更加的濃郁了。
我咻咻鼻子,道:你他媽不就是一堆臭不可聞的狗屎?
老大,怎麼說——你才相信小弟我?靠,有一句是怎麼說的,讓我想一想……喔,我他媽的終於想起來了——老大,我給你背一背。一首詩。
王狗屎真的有點急了。
小美女王淳看在眼裡,忍不住搭腔:鞏哥,你就少說幾句吧,我看王哥不是那種說謊的人。你不要老是欺負他,他急的都要背詩了!
再說你的傷口,紅紅的,腫種的,我琢磨好象是發炎了,現在這世界,我們人最怕什麼?兩個字,發炎!發炎很危險的啊,不管是哪裡發炎,都是危險因素,等我爹請的甄先生來了之後,馬上叫他給你上藥,要上——我們就上最好的雲南白藥。不缺錢!
謝謝……
我已然感到自己的傷口處在發炎了,暈的那種感覺他媽的又要降臨了。
那王淳話說完,一邊的王狗屎已然裝模作樣地背起了一首詩,狗東西搖頭晃腦的很象是一位學者呢。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象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裡有蜜甜的憂愁——沙揚娜拉!
我要暈了,無法不暈?這王狗屎是從哪裡知道徐志摩的詩的?這廝真是奇才啊,總是在不斷地創造奇蹟,我又一次兀自感嘆不已。
王狗屎背完詩,眼睛裡滿含着無限的溫柔,他看着前方,揹着手,嘆着氣,道:那女子,唉,過目難忘啊,那身手,那容貌,那笑容,絕對的絕對,超一流!我們何時再相見……相見時難別亦難。
我鼻子裡禁不住“哼”了一聲:你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麼快的,就得相思病了?別那麼沒出息。
呵呵……
王狗屎不好意思地乾笑了一下,他見我不生氣就放心了。
這時候就聽見洞口處傳來一陣腳步的喧囂聲,我們趕緊地閉嘴不吭聲,有人在上面壓着嗓子喊道:甄先生來了,你們注意接住他啊。他快要拽着繩子下來了。
靠,是小美女王淳老爹王老闆的聲音。
鬼刀手甄先生被王狗屎伸手接住後,他兩腳一落地就說,誰是病人?
我正端坐着呢,聞言道:是我啊。
鬼刀手甄先生淡淡了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嚴厲地射向我的胳膊和小腿,那裡有兩處槍傷呢,我剛纔自己下狠心挖了一下滴,靠,被挖出來的子彈就在我的身旁……
鬼刀手甄先生不做聲地趕緊忙開了,他一邊打開藥箱子,一邊奇怪地問:這人的傷是誰瞎搗鼓的,不懂就不要裝懂嘛,這樣蠻幹是要出人命的!
王狗屎回答:還有誰?就是他自己!先生,他的傷……嚴重嗎?
鬼刀手甄先生懶得理睬王狗屎,洞裡微光中,他一幅仙風道骨的模樣一時間讓我很震撼的,他走近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鬼刀手甄先生開始爲我清理傷口了,他拿出一個藥瓶,我估計那裡面是酒精,他把藥瓶裡的**一滴一滴地灑在我的傷口處,傷口冒起一股白煙,吱吱吱吱的叫着,很快的,我就被疼的睡着了……
睡着了?
是的,同志們,我是在體驗巨大的疼的過程中乘機休息休息而已的。靠,我就這麼厲害——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