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有這麼一天,即我和王狗屎“哼哼哈兮”練功的間隙,我在我們村——村東頭的打麥場的一株老槐蔭樹下悠哉悠哉正躺着曬太陽呢,我一邊拿着一根草莖掏着耳屎,一邊突發奇想,就把身邊的王狗屎叫近過來。
我開始虛心地請教他:
我爲什麼能混到本村老大——這一著名的高級地位呢?我靠的啥?說說看。
王狗屎立即做出很臣服的樣子,他朗朗地道聲:老大,你靠的是鐵拳頭。
鐵拳頭?我喃喃自語着。呵呵,我笑了,是的,鐵拳頭就是爹。鐵拳頭從來就是一個男人說話的方式。故此,我進一步想通了,遂站起來,伸出拳頭對着無盡的天空情不自禁地叫囂道——
鐵拳頭就是爹!
唉,我那時……呵呵,其實就是自作聰明地感到了一種平常生活的寂寞了。只有英雄才感到寂寞呢。這裡順便造一個句子哈:哥練的不是功,是寂寞。
叫囂完,我嘆了口氣,重新躺了下來。
我擡頭看天了。悠悠歲月……
有的時候,我就在情不自禁地想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的?不僅天生神力,七歲的時候我就居然就能做到——“一肩挑”。
喂,啥叫一肩挑?挑啥呢?大家肯定要問的。
我的回答是:挑水!一根扁擔橫亙在肩,兩隻水桶裝滿水,歪歪扭扭地向前走,我遽然能做到不會灑落一滴水。咋樣?厲害吧?不是凡人吧?要知道我才七歲,同志們。嘻嘻。
十歲的時候,我幸運地跟戲班子的洪師父洪老頭學來一身好功夫。
洪師父是隱身市井的江湖高手,具體叫個什麼名——我到現在也弄不清楚的。我只知道他姓洪。廣東人,說話有那麼一點點大舌頭。老頭曾和我說他父親當過清朝的錦衣衛!
嚇死人吧?靠!
寒冬臘月的一天,他見我在村裡的老井裡打水,小胳膊膀子擼的老高老高的,眼睛瞪的象個銅鈴,鼓着腮幫子不吭一聲地挑水時,就覺得我是一個練武的奇才了,遂把我叫到一邊,急迫地問:靚仔,你想不想……練武呢?
我小嘴一翹,直接問:練武有啥好處?能讓我天天有肉吃,長大後有俊媳婦抱嗎?
洪師父哈哈大笑,道聲:那是絕對的、必須的、肯定是沒問題的啦。
我眼睛放光,馬上答應:好的,好的,我就跟你學。
洪師父對我認真地說,每天晚上的子時,你來村東頭的打麥場。我就在那裡等你……你先來幾個運氣的動作,熱熱身。你就想象自己從地上抱起一塊大石頭來,然後你艱難地舉過頭頂,然後你再丹田一較勁,然後你就把大石頭扔出去……如此的循環反覆,你小子先來個五百次。
五百次之後,你就兩腿分開兩步半,蹲下來開始扎馬步,記住啊,下盤很重要,特別要記住,下盤要穩,同時你衝拳五千次,哼哼哈兮,狠狠哈希,用力、用力、用力,拳從心窩出,接下來再……哼哼哈兮!(靠,老子不能說的太細的,你們又不交我學費……切。)
歲月如梭,很快很快的啦。
話說:洪師父在我們村——一呆就是三年,三年就是三個三百六十五天啊,他苦口婆心地、手把手秘密地教了我三年。
他是怎麼教的?
呵呵,先打基礎,即“桑樹苗子從小彎”,基礎打牢後,就是硬碰硬的對抗性的秘密訓練。這一點有點象是練習美國的拳擊、韓國的跆拳道、以及泰國的泰拳一樣。他要我和他開打——即開展實打實的對打,在真實的打鬥中激發我的身體的異能。
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儘管我每天都是鼻青眼紫的,哭爹喊孃的,但是我很快的就掌握了洪師父最得意的三大絕招:崑崙刀、無影鏢和猴子爬。這三門絕技樣樣可謂是“實戰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