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着一個武林高手敏銳的直覺,我猶如太空漫步一樣迅速地飄到了王狗屎的身邊,我蹲下身子來,伸手去摸王狗屎的鼻子,呵呵,還好,狗屎還有遊絲般的鼻息呢;我再往下試探性地摸摸王狗屎挨槍的部位,滿手是血……
時間就是生命,生命就是金錢!此刻,我沒有什麼時間——好猶豫的了!我雙手輕輕地抱起王狗屎。
我把王狗屎放到自己的背上,我向有光的地方走了幾步,一根垂着的繩子在我的眼前晃盪着,我一把抓住晃盪下來的那根繩子幾下子就把王狗屎結結實實地捆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我再抓着晃盪下來的繩子兩手稍微的那麼一用勁——
“騰騰騰”地,我們兩個就往洞口處爬了。
一邊爬——我還回頭對小美女王淳吩咐說呢:小妹妹,你別急啊,我先把狗屎弄上去,你再抓好繩子,哥哥再把你拉上來。
不急,不急,哥哥你小心點啊。王淳在洞內細聲細氣地叫着。
很快的,我們三個就從黑乎乎的洞裡爬上來了。
放眼四顧,眼前一亮,但見玉米杆子被小鬼子推的東倒西歪的,不遠處,兩個鬼子的屍體血肉模糊、橫七豎八地躺着……
王淳走過來輕輕地對我說:哥,走吧。說着,她就在前面大步流星地帶路了,這是她的家嘛,她當然了;我揹着王狗屎緊跟在其後,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王淳家寬敞的前廳裡。剛纔救我們的老頭正在堂屋的那張紅木太師椅上高坐着呢,見我們進來——老頭忙放下嘴巴里正啜着的尖嘴茶壺,迎了過來。
小鬼子呢?小鬼子呢?你們可別把小鬼子招來啊。
王淳小嘴一翹,似乎對她的爹有點不滿:爹,小鬼子都死翹翹了,狗屎哥哥受傷了,你快想辦法救他吧。
老頭愣怔了一下:狗屎?誰是狗屎?
王狗屎屁屁上的血“吧唧”一下掉了一大滴在青色的地磚上,老頭明白過來了,忙吩咐我把狗屎擡到前廳右側的房間裡……
我把王狗屎放在牀上,問老頭怎麼辦?
老頭看了看傷口,道聲:子彈在裡頭,肯定要動手術的。我說那好辦,不就是把子彈從肉裡找出來嗎?你去找一根狗骨頭來,我讓狗屎張開大嘴用牙齒咬住,然後你去找把刀來,我用刀把子彈挖出來……
我靠!王狗屎一個激靈就起來了,他兩眼放光對我大叫道:老大,你也太狠了點吧,你是把小弟拿來練解剖呢!
咦,你醒了?我驚訝極了。
王狗屎又躺了下來,嘆口氣說:我不醒……能行嗎?我沒被小鬼子打死——也要被你個狗日的折騰死啊。
哈哈哈……我大笑不已,道聲:你狗日的會死,我纔不信呢。
老頭心急火燎地說,兩位,別開玩笑了,好不好?你們不急,我急的,我這就去請望城縣最好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