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月終於從入定醒來,身上的傷已經全好了,元嬰也恢復了原狀。郭星月將手已耗了能量的綠晶鑽隨手扔一邊,要是有修真者知道郭星月用綠晶鑽來療傷,肯定是捶胸頓足大罵他是個敗家子,郭星月雖也知道綠晶鑽珍貴,但珍貴到何種程,他就不是太清楚了,二來他手邊也沒有治傷的丹藥,只能拿綠晶鑽來湊數了。這綠晶鑽本是木屬性的晶體,對療傷確實有奇效,好郭星月還有不少,這療傷用去的一小塊,他也不放心上。郭星月手拈法訣一算,現自己居然以入定了兩個修真紀年之久,想起受傷時的情景,心頭一陣後怕:險些就玩完了,長莫派、餘化,我饒不了你們。
郭星月仔細地打量自己所的地方,現自己處於一個巨大的洞穴,洞穴大約有丈方圓,三十餘丈高,洞穴的央是一個十丈方圓的小湖,湖面甚是平靜,郭星月將神識探入湖,一直深入了三十餘丈,還感覺不到湖底,這湖竟然深不可測,湖生活着不少魚類。郭星月想了想就明白了:這湖一定是與自己躍下的那條地下河相通,只是不知自己是如何從地下河來到這湖裡的。又將神識探入洞頂,以郭星月目前的神識已能深入地下二十丈,現洞頂離地面遠超過他神識所能查看的範圍,看來從頂上是出不去的。郭星月又用神識快速地掃了一遍洞穴的四壁,並沒有現出口,難道要從水下走?不行,這水道自己怎麼進來的都不清楚,再走回去,萬一卡哪,或是被水衝到深的地下,那樂子可就大了。
郭星月又仔細地察看了一下洞穴的四壁,現四壁都是堅硬的岩石,連一條縫隙都沒有。怎麼辦?這洞穴是個完全封閉的洞穴,除了湖下的水道就沒有其它的出口,從水下走風險太大,坐這乾等着也不是辦法。郭星月定了定神,放出飛劍,憑着直覺,選定北面的洞壁作爲突破口,全力猛攻北邊的洞壁。飛劍一次次地擊打着北面的洞壁,轟然巨響,塵土飛揚,碎石亂濺,郭星月不斷地攻擊前進着,真元耗了就坐下調息,真元恢復了就繼續攻擊,約莫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郭星月打開了一條斜斜向上長達近千丈的甬道,終於前面不再是岩石,而是浮土,郭星月放出神識察看了一下,現十丈外不再有東西擋着,應該快到地面了。郭星月按下興奮的心情,盤坐地上,調息一番以恢復真元,應付地面上可能有的風險,這是他殺手生涯養成的習慣,對於或許存的危險,總是爭取以佳的狀態來應對。
初升的雙日懶散地將陽光投射到山林間,驅散了山間的晨霧,露珠樹葉、草葉上閃閃亮,林子間不時有早起的鳥兒飛來飛去,不時地出歡快的鳴叫,大羣的巨角鹿山坡的草地上愜意地吃着草。草叢不時有短腳兔竄來竄去,好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突然離着巨角鹿不遠處的山坡上出“轟”的一聲震天響,一道璀璨的劍光從地下衝出,隨即整個地面像開了鍋似的,泥土四濺,地面上炸出個幽深的大洞。正吃草的巨角鹿慌張地跑向遠處,膽小的短腳兔紛紛鑽回洞,林間的鳥兒也停止了鳴叫。片刻後一道人影閃出了幽深的地洞,身邊還飛旋着一把飛劍,這人正是脫困而出的郭星月。
死裡逃生的郭星月饒有興致地打量一番自己所處的地方,現自己一座高山的山腳下,前面不遠處是一個小山谷,山谷綠草如茵,鮮花盛開,靈氣充裕,心道:真是個修行的好地方,自己雖已脫困,但以目前的修爲再遇上長莫派的高手還是吃不了兜着走,不如這山谷修煉一番,好好提高一下境界。主意既定便信步向山谷走去。
郭星月走了一陣,猛然現自己居然原地打轉,眼看着山谷眼前,卻走不進去,忙停了下來,凝神定氣地放出神識察看了一下,現前面竟然佈置着一個迷陣,這迷陣佈置得極其巧妙,不含殺機,令人無法察覺,其作用僅僅是阻擋來人進入。郭星月此時已可算是陣法大家,稍一分析便看破了這迷陣的奧妙,郭星月左右盤旋了會兒已通過了這重迷陣。但緊接着現自己面對着的是一個大陣:這陣法葉明成給他的資料有記載,乃是三大絕殺陣之一,葉明成也僅僅知道這陣法的名稱——混元七殺陣,並不知道如何佈陣,也不清楚陣的變化,只知道這混元七殺陣的大致特徵。郭星月看着這混元七殺陣,好勝心由然而起,想看看自己的陣法修爲到底能不能破解此陣。
郭星月謹慎地走入陣,剛一進陣,天地突變,四周一片霧氣,天陰沉沉地,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景物,郭星月的神識已遠遠超過他的修爲,與分神後期的高手相比也不逞多讓,但此時也只能探出一丈左右的距離,再遠就被陣法所阻,心道:好強的陣勢,需小心應付!郭星月將功力提升到高狀態,小心戒備地向前走去。突然感覺到前方傳來一陣殺機,郭星月警覺地停了下來,戒備地看着前方。
一隻龐大的怪獸從迷霧走了出來,身高約三丈,四肢粗壯有力,身上披滿鱗甲,頭顱碩大,頭上無角,兩隻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瞳孔居然是金色的,鼻子挺長宛如盤古星上的豬鼻子,一張大嘴,兩顆獠牙,耳朵卻挺小。郭星月知道面前這怪獸叫冰犀,一向生活極寒之地,主要的攻擊武器是它口噴出的寒流,溫極低,就算是分神期的修真者也經不起被寒流直接擊。這怪獸出現這裡明顯是陣法幻化出來的幻象,但雖然是幻象,可攻擊力卻是真的,只要被它的寒流擊了,那就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