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鋼男的婉言安慰,那施施心頭一震,雙腿不禁跪了下來:“姥姥已死,施施無依無靠,萬望俠士收留小女。小女定當盡心盡力,服侍恩公,爲奴爲馬,終生相隨。”施施這出人意料的舉動,實在令鋼男不知所措,但見那施施實在又太可憐,鋼男這貨又怎忍心拒絕?
“你便是霸王城的守城戰士?可兒那賤人是不是在裡面!”狂妄自大的血闖將聞聲想郭窮寇打量,觸及他精光如電的目光,登時全身一震。
“什麼可兒不可兒的?你,還有那邊的小子,都是來挑戰闖關的嗎?”那血闖將見郭窮寇不言不語的樣子甚是囂張,他怒道:“想入城!就先把我殺敗,不過,最後成爲肉醬意粉的,必定是你們這等渣渣!”
“好大好臭的口氣,以你的能力,便足以守城了嗎?”那郭窮寇抱着手不屑一顧道:“我敬你是條漢子,讓你出招先吧。”
心高氣傲的血闖將,他何曾受過這般羞辱,當下凝聚起全身功力,狠狠地一拳轟向那郭窮寇。萬斤堅硬石頭他也可以一拳轟碎,可是,交疊雙手,氣定神閒的郭窮寇卻未爲所動。這開天裂石的一拳打在他身上就仿似泥牛入海一樣啊親!
“到我了!”魔鬼的聲音響了起來,就彷彿催命符一樣,三個字,只是三個字就能讓人爲之喪膽啊!
“哈哈!好久未遇過像樣的高手了……”雖然那血闖將這樣笑着,然而他的汗是冷的,而且這冷汗有點大,這樣的高手他是沒見過,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在這樣的對手手上活下來啊!說話未完,只見一個拳印已凹陷在那血闖將的腹腔之上,快若疾風閃電,勁若奔雷。
那血闖將被轟飛是自然不過之事,但那郭窮寇雙手交疊如昔,他真的出拳了嗎?看來剛纔連場大戰,並未令他的戰鬥力有所消減啊。也難怪,這郭窮寇吸收了胎母精華之氣,本來就不是正常人,已經超脫了人類的範疇。
鮮血,赤紅的鮮血將如浪般自那血闖將的咽喉中涌出來,但倔強的他死命地忍耐這,絕不要在人前失去威嚴。但他腹部上的拳印,餘勁未消,正一分一分的在扭動着,越陷越深,撕裂心扉的痛楚令他汗如雨下。
“撲……街!”他的腳步已經忍不住,支撐得太辛苦,不由得向後倒退了一步。
“走一步,帶動我的內勁走全身,你便死定了。”郭窮寇的話,自然不是忽悠人玩的,那血闖將明知不能動,可內息一亂,五內六腑鮮血即時如潮狂涌,鮮血已按捺不住狂吐而出,那郭窮寇打在他身上的拳印更是在加速扭動。拳印凹陷更如漩渦扭動,那血闖將全身血肉骨頭竟然全被扭動,整個人快被擠壓扭成肉醬了。
血漿濺射道那霸王城的牌坊之上,守城第一關的守將已除。郭窮寇冷冷的看着這霸王城,心中思緒翻覆,到底
,這霸王城是什麼地方,霸王至尊就是曾敗郭窮寇的人?想郭窮寇梟雄一生,縱橫武林,經歷無數血戰,單打獨鬥無人能敵,一向所向披靡,無敵的他,卻曾遭一生中唯一的敗陣,這令他蒙上不可磨滅的恥辱。爲了雪藏,他創立了青幫,窮七十年的精力,誓要找出這曾令他一敗的敵人霸王至尊所在,今天,他找到了,他決定要把這霸王城……連根拔除!
情,是人類最可貴的無價寶,但,無數梟雄,卻往往缺乏了帶來無限快樂,幸福,溫馨無限的情。依舊抱手而立的郭窮寇,還未感到半點的愛,便遭到無情的遺棄。自懂人性開始,生命中就只有弱肉強食,以殺戮換取生存這可怕的信念。那時候,郭窮寇幼小的心靈,早已被無數野獸的鮮血淹沒,情,是遙不可及的夢。
直至那萬歲天刀,重新認回了塌他,被血腥洗禮後的郭窮寇才感到些許的親情。梟雄無敵,同樣梟雄無情?這個問題非常有趣,但問天下,誰又能回答出一二?
想那郭窮寇,一個天生的霸者,時年未及三十,三大曠世神功已大成,宇內縱橫無敵,憑一人之力,創立青幫,事業,武功上面的成就,把這心靈上的失落深鎖於心底。
一座千年難得高越十丈的美玉,用了擺明巧手工匠,花了半年時間,終於雕鑿而成的金輝玉座。它,象徵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君臨天下的氣概。郭窮寇要在創立青幫的大日子坐上這代表號令天下的寶座。
可是,登基之日,卻發覺有人竟然膽敢預先坐上了那‘金輝玉座’,直接向郭窮寇這不可一世的霸主威嚴挑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是她,紅脣齒白,美目流盼,眼神有如千幽萬怨纏身,惹人憐愛卻透出一股倔強的俏皮,完美純潔無暇,粉雕玉琢的俏臉,驟妍看上去卻似仙子下凡塵。
當時,她坐在那‘金輝玉座’上,微笑着對那郭窮寇道:“只不過是什麼創幫典禮罷了!有什麼好慶祝的?”怒!郭窮寇何曾受過這般冷嘲熱諷?他的眼神中已散着火焰,那是怒的火焰。
“你就是那個未曾一敗的郭窮寇?”少女道。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爲,你的說話,足夠你死千次!”郭窮寇面對這美貌的少女,冷冷道。
“用這些炫耀浮誇的蠢東西來擡高自己的身價,絕對是蠢材的行爲,建造什麼‘金輝玉座’,只代表你的無知!”少女的話,讓狂傲的他,本不屑一顧跟女孩子動手,可是少女的話令他太怒了。
縱橫半生,何曾聽過半句逆耳的話?這話白的如同嘲弄,推動了他的殺意。殺意隨着他的步子,延伸了開去,直涌向那少女來。那少女自然也感覺到了郭窮寇他的殺意,然而她並未有離座的舉動,倒笑道:“強者的手,是用來殺真正的敵人,配死在手上的英雄,勁敵的。”少女
一句不卑不亢的話,盛怒中郭窮寇沖天的殺意頓時消失了無蹤。
“難道青幫之大,除了郭窮寇郭幫主,便沒有一人能殺我了嗎?”本來輕聲細語的少女,這句話卻像鏗鏘梵音,盡入那衆多青幫幫衆的耳中,直如向鄭二哥青幫挑戰啊尼瑪!
“臭丫頭,堂堂青幫是你來撒野的地方嘛?”忽然,一道巨大雄偉的人影自天空飛墮而下,他這一站直將地面也踏出了兩個坑來,只聽他怒吼道:“殺你豈用勞煩幫主金軀!我南海分舵主,威震天就狠狠教訓你一頓!”
郭窮寇一直默不作聲,算是默許了那威震天對少女的行動。能有機會在幫主面前表現自己,那威震天豈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當即催起十八成功力出擊。面對威震天那雷轟般的重拳,少女確實輕鬆如昔,眼眸中甚至露出了一點天真的神色,然而如果你想這是很傻很天真的天真嬌,那就錯了,錯得離譜!
那威震天龐大的身軀,一身橫練硬功,每一步,每一拳,均是狂飆力發千鈞的重轟。眼前雖然只是一個少女,但那威震天他仍是不留半點力,一拳足以開山碎石啊尼瑪!重拳殺到,那少女動手了,只見她雙掌一舉,赫然可見一團真氣在她的手中凝聚起來,這是……龜波氣功的節奏?
自然不是!這少女的內力不斷灌注入真氣球中,那真氣球一分一分的膨脹着,絲絲內勁更從球內四溢。這種奇異的運功法門,就連郭窮寇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就在那拳掌未接之際,那少女的氣功波彷彿在半秒中膨脹起來,竟然把那威震天完全包裹入內。
只見那少女忽然兩臂一提,竟然隔空把過百斤重身軀的威震天整個提了起來。這究竟是什麼功夫,她究竟來自何家何派?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真氣球中的威震天,已被氣勁壓得五臟六腑重創,暈迷過去了。此時此刻少女如要殺那威震天,不過是易如反掌!但她只是兩掌輕旋,把那威震天旋飛半空。
一向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威震天也輕易敗下陣來,還有誰敢請纓上陣,而一招挫敗敵人的她,仍是那麼俏皮可愛的對那郭窮寇揶揄道:“力氣大有什麼用?青幫就只有這種蠻牛嗎?”
“我竟然看不出你的武功來路!究竟你師承何處,何家何派?”郭窮寇也不去理她的揶揄,問道。
“郭窮寇啊郭窮寇,你不是閱歷過人咩,難道要我親自告訴你,要不要試着猜一猜呢?”那少女向郭窮寇挑釁道,郭窮寇彷彿從這點絲絲線線中捉住了什麼,他接招道:“若我猜到了……”
少女此時居然想他眨眨眼,吐了下舌頭道:“我便交由幫主任由喜歡處置好了!”看着那少女飄然而去的身影,郭窮寇冰封的心突然感到一絲奇怪的悸動,還有一絲絲的失落。他心中盤絲百結這那微妙的感覺,面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