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楓這邊順利的進行着,我們把目光轉向別處
星辰路,第六百五十級臺階上,雪靈扶着自己的膝蓋,喘着氣,她的氣息出現了不小的波動,她的周身盤旋着三個陣法,此刻陣法閃爍着光芒,幫助雪靈卸掉一部分壓力,但是,六百五十級突然增大的壓力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真的有意思啊,這是在族中根本見不到的情況,能出來遊歷真是太好了,我看來我要再多出點力了。”她雙手結出奇妙的法印,十道靈力絲線從指間飛出,圍繞雙手再度結出一道陣法,當陣法形成的瞬間,她身上的壓力再度減小了些,她調整好氣息,再度向上走去。
星辰路,第七百七十階上,雪舞喘着粗氣,汗水不斷從臉上流下,她的周圍同樣盤旋着陣法,不過,她的陣法作用是將身上的壓力以極限壓力的形式不斷的給到自己身上,同時淬鍊着覆蓋於體外的靈力。不過,此時她似乎在調整陣法時出了點問題,此刻正在調整。
“哈哈,有點冒失了,也不知道我在跟誰炫耀。”不過,經過這麼多場的戰鬥,她似乎還留有餘力吐槽“適應的也差不多了,可以一口氣衝到頂端。”那些因爲壓力緊緊附着在雪舞體表的靈力紗衣上開始多出了一道道銀色光紋,當紗衣上的圖案完成時,壓迫在她身體上的威壓瞬間一輕,雪舞也趁勢向上衝去。
星辰路,第三平臺,呂銘涯正在哪裡坐在那裡喘着粗氣,臉色慘白,島嶼上恢復的靈力被消耗了大半。
來到第三關的修士幾乎有一大半在道臺境以上,而在剩下的無疆境中,呂銘涯那六百里的靈土面積在選手中也是倒數的存在。
“真沒法前進了嗎?真不甘心啊。”他的臉上滿是不甘,但是顫抖的身體卻在告訴他,不應該前進了。
“不行,我要繼續前進,只有這樣纔能有更多的可能性,才能跟她分在一個宗門內,沒我在身邊,小姐一定啥都做不好吧。”
他顫抖着站了起來,慢慢的來到第三百零一階面前,邁着顫抖的雙腿,站在第三百零一階臺階上,就在站上去的一瞬間,他被哪種襲來的龐大壓力壓迫的跪倒在臺階上,皮膚上甚至滲出了鮮血。
“就這麼一點嗎?可遠遠不夠啊。”一直是一副誠實少年表情的呂銘涯此刻卻露出了一種誰也沒見過的笑容,哪種笑容兇狠,又冷酷,從他的雙眼中,你可以讀出一種訊息,他爲了達到目的,可以對自己相當狠辣。
壓力還在如同浪潮一般不斷衝擊他的身體,劇痛深入骨髓,根本無法無視掉,他運轉着粗淺的功法,打的相當雜實的靈力瘋狂運轉。但也只是杯水車薪。
雖然呂銘涯的身體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但是,這種情況卻沒有發生。
“嘿,夥計,你瞧瞧你的體內。”忽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呂銘涯勉強坐下,內視體內,他驚駭的發現。自己的經脈內已經多出了一層粘稠的黑色物質。這些黑色物質彷彿有生命一般在經脈壁上滑行。
“要不是我吊着你的靈力,你早就被踢出去了,你知道嗎,你個一無所有者,你現在所有的都是假象,你以爲你的那些朋友都是朋友,他們都是假象。包括那兩個女孩。”那道聲音陰搓搓的道。
“你放屁。你是誰,從來來的?”
“雖然時間短,但我簡單瞭解了下你的體內,你自己心裡也清楚吧,你從小時候就有一種洞悉人心的本事,雖然你不會運用,但你能用它判斷出那些人對你是有惡意的。那些人是有善意的。”那道聲音猶如魔鬼的低語,不斷引誘這呂銘涯墮入黑暗。
隨着他的低語,他的眼前開始如同走馬燈一般閃過一道道景象。
“就那個廢物也有資格待在鈴虹小姐身邊,一事無成的傢伙。”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就不能認真一點。沒有一件事能做的好。”
杜家同輩人的嘲諷,老師的怒罵,他的眼前閃過的都是極爲負面的情緒。最後,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定格在他的眼前。
“我再也受不了你了,呂銘涯,你還是趕緊離開杜家吧。”她與之相伴十年的小姐冷漠的道,說完,她轉身離開了呂銘涯。
身體與心靈的雙重衝擊下,呂銘涯開始咳血,身形搖搖欲墜。而他體內的那個傢伙卻影響着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一直待在這個臺階上。
“快點決定吧,要麼接受我的力量,我可以讓你得到一切,我看那個叫杜鈴虹的就不錯,我讓她變成你的所有物怎麼樣。”
“滾!”呂銘涯忽然怒喝一聲,他此時狀態很不好,眼瞳充血,瞳孔深處甚至泛出了血光。
“我纔不會受你影響,”在他喘着氣說完這句話後,那道聲音冷聲道“你要是不選,那你就只能賭一把,在第三關決出晉級者之前,賭你不被我吞噬。你要是被我吞噬,我依舊會讓你得到那兩個女孩,但是他們的下場怎麼樣。我就不能保證了,也許賣到魅魔宮是個不錯的選擇。”那道聲音奸笑起來。分佈在呂銘涯體內的黑色物質以更快的速度侵蝕着他的身體。
“我是人族,人族呂銘涯,我是人族歷史的監察者。。。。”而呂銘涯接下來說的話卻變了聲調,聲音滄桑。彷彿度過了無數歲月。
他的雙眼流出鮮血,他的雙眼緊閉,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以堅定的步伐邁上了下一級臺階。三百零二階,三百零三階,三百零四階,。。。。
他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般,費力的在階梯上前進着,那道聲音的主人雖然開心的侵蝕着呂銘涯的身體,但是很快,他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不對,這是哪,這不是他的體內,他的“心”與“魂”哪去了,你是誰,別過來,你壞了我們邪巢的計劃,魂谷的大人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啊啊啊啊啊!!!!!!!”
他的聲音從難以置信,到極度恐懼,最後只剩下了無盡的慘叫聲。而這片空間的監視早已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切斷。
至於呂銘涯,他的意識也不知所蹤,目前存在於他的體內的只是一個執念,向前!向前!
他的身體裂開了一道道口子,鮮血不斷涌出,將他染成一個血人,鮮血不斷滴落在臺階上。留下一道道血印。
按道理來說,這麼重的傷勢,他應該早就被傳送出去了,然而,從未知之地匯聚的一絲絲細小能量正在修補他的身體,同時充當能源。改造他。
不過,這種能量太過細微,呂銘涯在三百六十五階臺階時,還是倒了下去。周圍飄來一團銀色靈力,準備將呂銘涯帶離考場,但是,卻碰到了什麼相當可怕的東西,逃也似的離開了。只留下他自己倒在臺階上,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