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章重回戰場
381章 重回戰場
迪亞瓦羅和歐也倒在遠處,若不是還有一點微不可查的氣息尚存,多半會被人當作死屍。克雷恩被暴怒的冥將全力一擊,加之沖天而起的沙浪倒衝而下,如瀑布一般將他掩埋,傷成什麼樣根本無從得知。最嚴重的艾羅絲,她只是個魔法師,沒有戰士堅強的體魄,被一腳踢飛百米之外並且斜插到了沙層深處,估計已經凶多吉少了。
羅薩羅暴喝着,雖然沒有要掉他的命,但是這渾身的劇痛是怎麼也避免不了的,而且最讓他感到恥辱的是,在剛纔,看到無數的劍刺向自己的身體時,他竟然恐懼了
只是區區人類而已,有什麼資格他在心裡這麼告知自己,但還是無法迅速平靜。
他無法不去恐懼,因爲如果那個叫“黑夜”的人類也有這種劍技的話,在刺中他的身體後發動那個火炎斬擊,自己還有多少倖存下來的機會
不得不想,一想卻又毛骨悚然,讓他渾身好不自在。
“所以,爲了以防萬一,即便你已經死了,我也要讓你屍骨無存。”冷眼看着下方被沙子掩埋了半邊身子的薩利斯,冥將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揮起大劍,俯衝而下
忽然,一道巨大的火炎斬擊劃空而過,炙熱的高溫讓羅薩羅心驚不已,連連後退,折身飛向了更高處。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冒出了冷汗,他知道,能使用這種攻擊的只有一個人,他還沒死
沙羅一個瞬閃飛過數百米,直接出現在了薩利斯身邊,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不已,跪倒在地上,抓着他的手臂輕聲低顫:“對不起,我來遲了”
說什麼來遲了,沙羅在清醒後渾身無力,明知戰況兇險也無可奈何,短短不到千米的距離愣是讓他使出了十四個瞬閃,要是平常只需一個便可輕鬆搞定,由此可見他虛弱到了什麼程度了,而且這個不成型的“迦樓羅炎”更是沒有什麼殺傷力,要不是羅薩羅心中有陰影不敢硬碰,估計沙羅會再一次落到他的手中。
本來戰場距離療傷地點挺近的,但是戰鬥中會產生什麼變數誰也說不準,而且薩利斯爲了使用領域故意將羅薩羅引到了更遠的地方,他那個危險的“劍封無回”可是會感應生物氣息然後發動數十把劍將目標貫穿的,管他是同伴還是敵人,所以便輾轉戰到了千米之外。
“哦你竟然還活着”羅薩羅俯視着地面,驚訝的語氣中又帶着欣喜,“命運真是個有趣的東西,原本屬於我的終究會重新回到我的手中,死掉的獵物只能馬上食用,沒有存放的價值,所以你還是活着的好,”
沙羅緩緩站起身來,站在原地閉目沉靜了一會,將悲痛壓在了心底,擡頭之時,已然恢復平常的冷清和麪無表情。
“不錯,就是這個表情,太完美了嘖嘖。”羅薩羅雙目冒着邪光,砸吧着嘴說道,忽然目光一轉,緊盯着沙羅手中的紅蓮,“果然是神器,哼哼,看來優秀的人連天地都會垂憐,你的秘密不少啊”
紅蓮已經回到了沙羅手中,就在他察覺到夥伴們危險使用瞬閃極速趕來的時候自己飛回來了。劍身上閃耀着紅光,看得出來它很激動。
“那麼,不要光看着我了,說點什麼吧,獵物喲~”羅薩羅咧開嘴巴,他身上的傷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之所以沒有立即衝下來解決沙羅,玩弄獵物的變tai心理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有些獵物即便快要死掉了,也有着給獵人致命一擊的實力。
而他忌憚的,正是沙羅的這一點,第二冥將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沒有和你廢話的心情。”沙羅撇下這句話,冷冷地擡頭一瞥,身形消失在了沙漠之中。
羅薩羅一驚,連忙在空中不斷挪位飛行,雖然他有把握在沙羅刺中他後發動迦樓羅炎之前逃離,但是正常人沒有願意挨刀的。他羅薩羅很正常
呼
沙羅的身形出現在了左側,紅蓮劍劈下卻被對方架住,兩劍相交處濺點火花。
羅薩羅微微一驚,只見沙羅周身上下覆蓋上了一層淡淡的火紅色,每次行動之時都能在空中留下絢爛的紅色光芒,雖無溫度卻美麗異常,風華絕代美不勝收。
當然不是要使用什麼大招了,現在的沙羅就連使用“迦樓羅炎”都異常吃力,更別說其他高消耗的絕招,這渾身覆蓋的火紅色是他在早已練就,在絕境與逼迫中中得到了昇華的另一種能力:“勢”的具象化
沙羅知道,自己的防禦力是致命的弱點,面對無法抵抗的攻擊時他只能躲開,若是隻有自己一個人時當然怎麼樣都行,但是若身旁站着同伴呢難道要致同伴們不顧嗎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要該怎麼保護同伴用自己那脆弱的擋在前面開玩笑,絕對會在一瞬間支離破碎的
具象化的能力
沙羅閃開羅薩羅的一劍,身形退後,在二十米外站定,感受着這比之以前更加龐大的能力。
沒有特別的效用,就是感覺特別好用,沙羅有種感覺,現在的自己就算是面對冥將的全力一劍,也可以毫髮無損地接下,甚至連後退一步都不用
很快,頭暈目眩感傳來,這個具象化的“勢”消耗速度可怕至極,只是用來迎擊冥將的普通攻擊便讓他苦不堪言,但是沒有辦法,若不使用這個能力,不要說與羅薩羅對戰了,可能連一劍都接不了就會斬落塵埃
轟轟
空中的二人激撞在一起,然後如兩道流光一樣相互交錯,纏繞,再次相互交鋒
強勁的氣流散遍四方,讓遲來的幾人大驚失色,沙羅什麼狀態他們再清楚不過了,本來已經做好了迎接最壞結果的打算,可是沒想到戰況竟然這麼激烈
“不要愣着了,快點把他們找到,說不定都還沒死,找到後都搬到這裡來,讓梅蘿”瑪麗安娜大聲說着,忽想起梅蘿的身體,臉色一暗。
“我可以的。”
短短四個字從沙啞又蒼老的喉嚨中吐出,代表着堅定不移的信念,卻讓瑪麗安娜禁不住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