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原來是姓任的,我父親的名字叫作任銘山。我媽過世之後,因爲她是獨生女,家裡再沒有傳承,我爺爺就央求我父親,希望能夠改姓爲蕭,繼承蕭家香火。我父親跟我母親感情深厚,加上我爺爺的懇求,就答應了下來。從那以後,我父親就叫蕭銘山了。”蕭潔潔說道。
“原來是這樣......”張禹點了點頭,順口又問道:“潔潔,你母親是怎麼去世的?”
“我母親是生病死的,聽我父親說......是癌症......”蕭潔潔有些傷感地說道。
“不好意思,提到你的傷心事了。”張禹忙柔聲說道。
“沒什麼。”蕭潔潔輕輕地垂下頭。
兩個人就在房間內等着,一直等到上午八點多鐘,也不見任菁菁回來。
張禹心中清楚,這裡面絕對有問題,任菁菁恐怕不能回來了。
於是,張禹說道:“咱倆別在這裡乾等着了,先走吧。”
“我聽你的。”蕭潔潔點頭。
張禹又讓蕭潔潔給任菁菁打了個電話,還是關機。二人離開房間,下樓來到服務檯,張禹給了服務員一百塊錢小費,讓服務員幫個忙,如果任菁菁回來找蕭潔潔的話,讓她給蕭潔潔來個電話。
這錢簡直是白撿的,服務員連聲道謝,甚至還親自將張禹和蕭潔潔送出酒店。
張禹和蕭潔潔上了車,蕭潔潔問道:“咱倆去哪了?回鎮海嗎?”
“不。”張禹搖頭說道:“去你堂姐家。”
他已經理清了脈絡,蕭潔潔的事兒跟潘雲的遭遇一樣。但這裡面有兩個小小的區別,那個愛笑的逗比蟲雖然也是害人,可他沒有目標,趕上一個算一個,要是人沒死,也能約啪啪。反正他不會刻意的害某個人。
蕭潔潔的堂姐就不一樣了,那是生怕蕭潔潔不死,連衣服都給準備好了。
車子一路前往徐市,半路之上,張禹少不得要給蕭潔潔買套新衣服換上,總不能一直穿病號服呀。
來到徐市的時候,都已經過午,二人有點餓了,先找個飯店吃飯。吃飯的時候,蕭潔潔少不得可憐巴巴地看着張禹,低聲說道:“我身體不好......你在醫院的時候說了......”
張禹馬上明白是什麼意思,趕緊主動喂這丫頭吃飯。他倆不是在飯店的雅座,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情景,加上蕭潔潔身材火爆,引來無數人的目光。羨慕嫉妒恨的,什麼樣的都有。
等吃過午飯,張禹低聲說道:“潔潔,等下去你大伯家裡,恐怕也未必能夠找到你堂姐。不過這沒有關係,只要拿到她的生辰八字就行。”
“你要她的生辰八字做什麼?”蕭潔潔不知道張禹有八字尋命術,所以十分納悶。
“這你就不要管我。按我的意思做就行。”張禹認真地說道。
蕭潔潔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可是......就算我和我大伯是親戚,無緣無故的人,人家也不一定能告訴你呀......”
“這我已經想到辦法了,等去了之後,你就說我會相面、算命、批八字,還說特別準。我可以先給你大伯和大伯母算一下,他們發現我算得準,自然就會告知你堂姐的生辰八字了。”張禹說道。
“這個法子不錯,就這麼辦。”蕭潔潔點頭。
她看得出來,張禹顯然是懷疑任菁菁在害她,但是卻沒有證據。蕭潔潔多少有些不信,奈何堂姐的突然消失,確實是引人懷疑。
兩個人重新上車,來到天河小區。
蕭潔潔的大伯名叫任銘川,看起來家庭條件很不錯。住在小區裡的獨棟別墅。
見面之後,難免客套一番,任銘川請二人到大客廳就坐,大娘拿來茶水和水果。
兩位長輩十分的熱情,滿臉笑容,跟蕭潔潔拉家常,尋問蕭銘山怎麼沒有一起過來。蕭潔潔隨口作答,同樣也要問問堂姐哪去了。得到的答案是,前天就出去玩了,還沒回家呢。
大娘甚至還埋怨了自家女兒一番,將蕭潔潔好頓誇讚。
他們聊天,張禹也不說話,只是在旁察言觀色,看着這兩位的表情和麪相。
張禹很快發現有點不對,看任銘川兩口子的面相,好像是不久前經歷了子女過世,而且還有斷子絕孫之色。但是,看二人說話時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家裡死了人。
他心中好奇,實在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已經從蕭潔潔這裡打聽了,大伯家也就一個女兒,要是有子女過世,死的自然是任菁菁。可是,任菁菁昨天還拉着蕭潔潔去南都呢!
“潔潔,你這朋友長得真精神,是做什麼工作的呀?”這時,大娘突然笑盈盈地問道。
來的時候,蕭潔潔介紹說是朋友,但兩位長輩不是傻子,普通朋友哪能領到這裡來,十有八九就是這丫頭的男朋友。
她見張禹一直也不說話,認爲是不是內向,就主動提及。
蕭潔潔等的就是這句,大娘不問,她也會找機會提。於是,她馬上說道:“我朋友是算命的。”
“算命?”大娘不由得一愣,蕭銘山不是吃錯藥了吧,竟然能允許女兒找這麼個男朋友。
伯母也不便說什麼不中聽的,又是笑道:“這個行業挺冷門的,也不知......前景......如何呀......”
蕭潔潔笑道:“前景相當不錯呢,關鍵就是在於,算的準不準。”
“那、那你朋友算的準嗎?”大娘順杆問道。
“當然準了,要不準的話,豈不是成江湖騙子了。大娘,要不然我讓他給你算一算,瞧算的準不準。”蕭潔潔又是笑道。
大多數的女人都是有點迷信,大娘也不例外。只是張禹年紀輕輕,說他說的算,實在讓人很難相信。可蕭潔潔這麼說了,大娘乾脆說道:“好呀,那就讓她給我算算。”
她已經拿定主意,不管算的準不準,面子上都要過得去。不能說不中聽的話,頂多是私底下給蕭銘山打個電話。
“張禹,你給我大娘算算命。”蕭潔潔看向張禹。
張禹點頭,禮貌地說道:“大娘,能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麼。”
“我的生辰八字是......”大娘當即將生辰八字說給張禹知道。
聽了之後,張禹隨即掐指算了一下。
這一算,張禹的腦袋就“嗡”地一下,一點也沒錯啊,大娘確實有一個女兒,不過這個女兒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