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雨霖聽了屈畔的講述,心中暗怒。
屈畔說的明白,將星得地格,可爲將不可爲相,典型是把自己當成衝鋒陷陣的角色,託不了大任。
從小裡說,現在把他從天子廣場的總經理位置上踢下去,往大里說,日後繼承父親的事業都成問題。
但是蔣雨霖的涵養很好,表面不動聲色,只是微笑地說道:“照你的說法,我只要離開這裡,換做是旁人前來負責廣場的一切,這裡的局面就會迎刃而解了。”
“正是如此,我還批過二公子和三公子的八字,其中二公子乃廉貞文武格,命有廉貞,三方有昌曲,可與這漫天星辰佈局相輔相成,相得益彰。只要二公子在此坐鎮,必然扭轉乾坤。”屈畔又是侃侃而道。
聽了這話,蔣雨霖更是暗恨。好一個廉貞文武格,我就是武,他是文武雙全。說來說去,我就是比他第一檔唄。
對蔣雨霖而言,如果由自己早承認命格與風水相沖,雖屬下下策,卻也說的過去。可是現在,絕對不能承認了,因爲這樣一來,就是承認老二的命比自己好,以後還不得由蔣雨震挑大樑。
蔣雨震從來沒有獨當一面,只有蔣雨霖經常獨當一面。很顯然,老爺子是把他當成接班人來培養。這次要是退出去,那就是老二上位。
其實蔣雨霖也不介意二弟去獨當一面,他的心胸還是很寬廣的,但讓老二踩着自己獨當一面,這是不能容忍的。
蔣雨霖又是微笑着說道:“我是什麼命格,還從來沒有聽人說過。單憑老先生一面之詞,就說我與此地犯衝,導致的這裡出現困難,只怕不妥吧。”
“雨霖,這也算是一面之詞麼,眼下到了這般境地,明眼裡誰看不出來呀。當初交給你接手的時候,天子廣場生意興旺,客流不息。現在可好,商戶們紛紛吵着要求大幅度降低租金,否則就走。再有幾天就年慶了,你總不會是想在年慶的時候,這裡空蕩蕩的吧......”馬鳴雪趁機說道:“你要知道,天子廣場可不是咱們一家出資興建,蕭老闆和平哥、海哥都是佔股份的。咱們家賠點錢不要緊,跟人家怎麼交代呀?”
說完,她故意看了眼蕭銘山和另外倆老頭。
這三位沒有說話,看來暫時只是坐壁上觀。
“雪姨,我不是已經說了麼,現在請了大風水師幫我看看這裡的風水,我相信以他的本事,絕對能夠在年慶之前,解決這裡的問題。”蔣雨霖溫和地說道。
“是嗎?那你請的這位大師在哪呀?難道說,還會比屈先生有真知灼見。”馬鳴雪故意笑道。
她雖然語氣也算平和,但多少也透着不屑的意味。
畢竟,蔣憲彰也在場,馬鳴雪就算是想幫親兒子,也不敢太過份。製造出大的家庭矛盾,對自己也沒好處。所以,能來文的,就儘量別來武的。
“那位......大師......正在樓下觀察......”蔣雨霖說道。
他實在不知道怎麼稱呼張禹,就張禹這歲數,實在是當不起“大師”倆字。奈何是自己請來了,總不能掉了身價,他才硬着頭皮來了句大事。
“既然人在樓下,不妨就將他請上來吧。正好屈大師也在,他們之間探討一下,和二人之力,也許能想出更好的法子,解決問題。”馬鳴雪溫和地說道。
不過說完這話,她卻是有意無意地給屈畔遞了個眼色。
馬鳴雪話說的好聽,可是和二人之力解決問題,就不見得了。
“好。”蔣雨霖點頭答應。
他也明白,哪有什麼齊心合力一說,馬鳴雪分明是想讓這個姓屈的老頭和他請來的人較量一下。只要屈畔贏了,那馬鳴雪就贏了。
蔣雨霖心裡其實也沒底,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也沒辦法了。
當即掏出電話,撥了張禹的手機號碼。
此刻的張禹正在吉祥廣場中央的露天集市上。他手裡拎着串糖葫蘆,一邊吃一邊溜達。
張禹已經隱隱確定,這裡的風水陣不是百鳥朝鳳局,是一個自己沒見過的風水陣。不僅沒見過,老王頭也沒給他講過這種風水陣。
但是張禹也大概看出點端倪,圓形的廣場,確實像是鵲巢,同樣也像是一個圓形的八卦。說是八卦風水陣,照樣也不盡然,有點百鳥朝鳳局和八卦局相結合的意思。
能把兩種陣法疊加在一起的風水陣,那可是絕對是大師所爲。這個大師可不是一般人嘴裡的大師,絕對是行裡面首屈一指的大師。
想要做到這一點,張禹都沒這個本事。
更爲要緊的是,但凡人進來之後,總有一種看什麼都喜歡的感覺,總有着花錢的衝動。饒是張禹還有心事,也掏兜買了串糖葫蘆。
“鈴鈴鈴......”這功夫,張禹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掏出來一瞧,是蔣雨霖打過來的,馬上接聽,“喂,你好。”
“大師,你現在在哪呢?”電話裡響起蔣雨霖的聲音。
張禹登時一愣,自己啥時候有這麼個名頭,納悶地說道:“蔣大哥,我可稱不起。”
蔣雨霖也覺得尷尬,笑道:“你在哪呢?”
“我在外面溜達呢,有事嗎?”張禹說道。
“你趕緊回來,到四樓會議室。我讓人下樓接你,就在東1門等着。”蔣雨霖說道。
“好,我這就過去。”張禹答應。
掛了電話,張禹出得吉祥廣場,一手拿着糖葫蘆,一手抓着車把子,朝天子廣場騎去。
沒一會功夫,就來到天子廣場東1門,跟着就見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女人站在門口等着。
張禹估摸着應該是蔣雨霖派來等着的,叼着糖葫蘆,把車騎到女人的面前,“大姐,你是蔣大哥派來等我的麼。”
女人正是秘書劉鶯,見到張禹騎車過來的時候,她就有點發懵,此刻一聽張禹說這話,更是莫名其妙。
她點了點頭,詫異地問道:“你就是張大師?”
“我叫張禹,大師好像不是說我。”張禹笑呵呵地說道。
“那就是了吧......你那個......把車停邊上就行,我帶你上樓......”劉鶯尷尬地說道。
同時心中暗說,這是蔣總從哪找來的呀?穿的倒還可以,就是騎個自行車,拿串糖葫蘆,怎麼看都不靠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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