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打傷的我,是你們部落的人打傷的我!”巴瑟隆厲聲說道。
“哈哈哈哈……”畢思邦聽了這話,不由得大笑起來,好像是天大的笑話一樣,笑了一會,他才說道:“巴瑟隆,你在這裡跟我開什麼玩笑,在我們島上,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夠打傷你!你說這話的時候,你自己信不信!”
“那是因爲你們部落的人偷襲於我,要不然的話,我怎麼可能會被打傷!”巴瑟隆傲慢地說道。
“偷襲你……你們島上戒備森嚴,想要偷襲你,哪有那麼容易?再者說,你倒是跟我講講,是我們島上的哪個人偷襲與你!”畢思邦冷冷地說道。
“來人一共有六個,其中兩個被我給殺了,兩個被我給抓了,關到天獄,另外兩個則是抓了我兒子,然後去了天獄,在那裡埋伏於我。我得知兒子被抓,趕往天獄救人,結果他們居高臨下,合力將我打傷!”巴瑟隆恨恨地說道。
這番話,藏在暗處的張禹聽得清楚,一聽巴瑟隆這麼說,他心中暗說,你這簡直是胡說八道。當時我確實抓了少酋,可也沒說把少酋都帶去天獄,少酋在陣法裡的時候,就被你給搶回去了。
“你可真是張嘴就來,說我的人抓了你兒子,有什麼證據?還有,你說我的人在天獄將你打傷,天獄這個地方,我可是知道的,上去之後就下不來了。人在什麼地方,讓他們來跟我對質,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我們部落的人!”畢思邦強硬地說道。
“人都已經跳海死了!”巴瑟隆說道。
“照你這個說法,那就是死無對證了,連屍體都沒有!憑這個,你就想誣賴是我們部落的人偷襲你,只怕是無法讓人信服吧!巴瑟隆,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部落已經淪落到可以任人欺凌的份上了!”畢思邦瞪着巴瑟隆說道。
“證據……當然是有的了……當時我們部落的奧巴魯先被你的人擒住,在哄騙之下,帶着你的人去見我兒子,然後殺了護衛,劫持了我兒子!”說到這裡,巴瑟隆轉頭看向後面,大聲叫道:“奧巴魯,你過來!”
聲音落定,在後面的人羣前面,馬上有一個傢伙跑了過來,正是那天晚上被張禹和青鸞拿下的奧巴魯。
“酋長。”奧巴魯一來到巴瑟隆的身邊,就趕緊弓着身子說道。
“你現在就跟畢思邦酋長說說,當時的情形是什麼樣的!”巴瑟隆說道。
“是,酋長。”奧巴魯說完這會,看向畢思邦,說道:“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當下,他就將自己被張禹和青鸞抓獲的事情,說了一遍。這其中難免有些誇大其詞,但也跟事實差不多,那就是張禹和青鸞自稱是畢思邦家的人,還說來查看天火的事情,以及少酋的事情,並且還說是奉了畢思邦酋長和少主的命令。因爲說是願意撮合兩家的親事,所以想要見見少酋,並且弄艘船回去。結果可好,竟然當場抓了少酋,還殺了兩個護衛,劫持少酋去了天獄,威脅讓酋長上去,還偷襲酋長,將酋長打傷。
聽奧巴魯把話說完,畢思邦直接怒聲說道:“簡直是無稽之談!我根本就沒有派人去過你們島,而且這個所謂的證人,也是你們島的人,有什麼理由能夠證明是我們部落所爲!”
“畢思邦酋長!當時他們見到我的時候,確實是說,他們是你們部落的人!我還讓他們獻祭,也是因爲疏於防備,才被他們偷襲擒住!你不會認爲,我也在撒謊吧!”這一次,開口說話的是少酋。
“達吉圖,我之前說的明白,一切的說辭,都是你們部落自己說的,一個人證也沒有!說我派人去了你們島,還打傷你爹,然後上島的人,全都跳海自殺了!這算是什麼!”畢思邦又是強硬地說道。
“畢思邦酋長,請你冷靜一點。”在爭論中,一直沒有開口的雲基爾大祭司終於開口說道。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畢思邦冷冷地說道:“你們張嘴閉嘴就說是我的人打傷了巴瑟隆,簡直是在血口噴人!”
“來人確實是自稱你們部落的人,不僅如此,我們酋長的傷勢,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以畢思邦酋長你的眼力,應該不難看出來,我們酋長的傷勢不輕。總不能說,我們酋長是爲了誣陷與你,自己把自己打成重傷的吧?”雲基爾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話倒是沒錯,要比之前巴瑟隆、少酋、奧巴魯的話更加有依據。說我們是誣陷,巴瑟隆酋長的傷勢可是真傷,不是假傷,誰能沒事爲了誣陷你,把自己傷的這麼重。
畢思邦淡淡一笑,說道:“誰都知道,自從天火的事情之後,有許多外來人分別去各個部落襲擾。也許,去偷襲你們的人,是那些外來人也說不定。”
“外來人……外來人不會咱們的語言,怎麼可能自稱是你們畢思邦家的人……”雲基爾沉聲說道。
“瞧你的意思,那就是光憑你們部落的一面之詞,就咬定是我們部落的人打傷的巴瑟隆了!這未免欺人太甚,如果你們真的要打,那放馬過來好了!”畢思邦憤憤地說道。
雲基爾直接攤了攤手,拿出來一副要打就打的架勢,但他跟着又道:“畢思邦酋長你有點誤會了!如果我們此行的目的,真的是興師問罪,真的是想要出手滅了你們部落,絕對不會是在我們酋長重傷的情況下而來,而是要等酋長傷愈之後再來。因爲這樣的話,絕對會增加我們部落的勝算,並且以最小的代價,滅了你們部落。我們酋長能夠帶傷而來,可見我們的誠意,更加能夠看出來,我們不是來尋釁打仗的。”
“這個……”聽了這番話,畢思邦不由得沉吟一聲,他也認爲雲基爾所說之言,很有道理。如果對方真的是來找事打仗的,那絕對不應該是在巴瑟隆重傷的情況下而來,一定是要做出充分的準備下而來。因爲他看得出來,巴瑟隆的傷勢十分明顯,好像不輕。
可畢思邦還是說道:“你說巴瑟隆被人打成重傷,此次是帶傷前來,那能不能讓我瞧瞧,傷勢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