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沒錯,從山洞裡出來的兩個女人,正是曾經張禹黃組的組長藍鯨和指導現代戰隊法的獵鷹教官。
藍鯨和獵鷹自然也一下子就認出了張禹,藍鯨滿是錯愕地說道:“鮑魚!怎麼是你?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在海上遇險,根本不知道路徑,誤打誤撞的來到了這裡。你們兩個,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張禹很是不解地說道。
藍鯨聽了這話,下意識地看了眼獵鷹,彷彿是有着什麼秘密。獵鷹感受到藍鯨的目光,也看了眼藍鯨,跟着說道:“隨你便吧……反正誰都不想死……”
獵鷹的說法,不由得讓張禹一陣迷糊,搞不明白,這算是什麼意思。
張禹好奇地看着藍鯨,說道:“這什麼意思?”
藍鯨苦笑一聲,說道:“鮑魚,我們上當了。”
“上當了……”張禹更是一陣莫名其妙,說道:“這從何說起?”
“刀疤根本就不是鎮海機要調查署特行處的,而是京城機要調查署特行處的人。”藍鯨說道。
“這有什麼區別?不都是歸國家公署管理,爲國效力麼?”張禹還是有點納悶。
“因爲這個任務,根本就不是咱們的,咱們上當了!甚至連鎮海機要調查署特行處都上當了!”藍鯨憤憤地說道。
“什麼?”張禹這下徹底震驚了,說道:“藍鯨,你詳細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麼說吧,當初目標邵衛閣失蹤之後,京城先後派人前來海域尋找,後來就派了京城機要調查署特行處的副處長刀疤負責此事。其實他也不叫刀疤,故意弄了這麼個綽號。刀疤在行動過程中,由於冒進,闖入了印第安土著的地盤,雙方動手之後,刀疤的人損失慘重。如果這麼回到京城,根本沒法交差,在跟手下的人商量之後,刀疤決定找回丟失的火精石,戴罪立功。可他現有的人馬,根本搶不回來火精石,甚至都不知道火精石到底在什麼地方,但他經過探測,能夠肯定,火精石應該是不在大海里。所以,刀疤藉着自己特行處副處長的職務,派人前往鎮海,找到鎮海機要調查署的特行處,說是搞什麼聯合特訓。因爲證件都是真的,鎮海特行處就信以爲真,加上又是在鎮海進行集訓,便沒有多問,只是調集特行處的秘密行動隊員前來參加集訓。刀疤藉着海上集訓的機會,就把我們都給拉過來了。目的就是讓我們替他找到火精石,回到京城有個交代。”藍鯨又是恨恨地說道。
“我……竟然……竟然是這麼回事……”張禹一直就覺得這次行動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現在停了藍鯨的說法,他終於明白到底哪裡有問題了。
但他隨即又納悶起來,說道:“藍鯨,你是怎麼知道的?”
藍鯨看了眼身邊的獵鷹,說道:“她是刀疤的人,被安插在我們小組,其實就是監視我們。你們小組到底什麼情況我不太清楚,反正咱們這位獵鷹教官還是很怕死的。行動的時候,她提議讓我們小組的五個人上島,我們當然不同意,一定要把她給帶上。獵鷹教官一看拒絕不了,乾脆提出來分兵三路上島,兩個人一組,乘坐一艘快艇,從不同的位置進行海島登陸。於是,我就跟她到了一個小組。我們倆上島之後,我們的獵鷹教官就想跑,結果被我給揪住了。在我的逼迫之下,說出實情,並且告訴我,這裡的印第安人不好惹,動起手來很有可能丟掉性命。我問她怎麼辦,她說我們倆乾脆跑吧,讓別人以爲我們倆都死了。我說這樣能行麼,她說鎮海方面就算一時間沒緩過味來,過些日子也能發現不對勁,屆時勢必追究。而在追究之前,一旦讓刀疤發現了火精石的所在,必定會讓所有的人拼死一戰,搶回火精石,作爲戴罪立功的籌碼。我們這些人,能夠活下來幾個,都沒準了。於是,我們倆就跑了……”
“就這麼跑了……能成了……”張禹皺眉說道。
“能不能成,你聽她說吧。”藍鯨看了眼獵鷹。
“當然能成了,刀疤被追究,那是他的事情,咱們只是棋子,該咱們什麼事情。再者說,日後回去,咱們大可以說,是受傷逃走的。這大海茫茫的,一時間迷路,不是很正常麼。還有就是,咱們的快艇是用電瓶的,電瓶的電量有些,總不可能在大海上一個勁轉悠吧。能勉強找到個地方棲身,都算是不錯了。另外……藍鯨你可別說我是貪生怕死……我這麼做,是不想跟刀疤同流合污……”獵鷹用流利的國語,大咧咧地說道。
“可關鍵在於……困在這個島上……還能走得了麼……”張禹說道。
“那就得看想不想走了,想走的話,總是走得了的。咱們都能發射求救信號,這個信號一旦發射,電波能夠傳出去很遠。在我看來,最多再過七天,刀疤肯定會被查辦。其實這也是我保守的說法,搞不好現在,刀疤都已經被辦了。但是穩妥起見,咱們還再等等。七天之後,一發射信號,總部不管是誰說的算,都會過來接應。”獵鷹信誓旦旦的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是七天會不會太長了……刀疤要是被查辦了,咱們的人不得都走了……誰還能來接應……”張禹還是想不明白,獵鷹爲什麼會如此自信。
“這麼說吧,刀疤被查辦之後,不管誰接替他,都不可能馬上離開,起碼也要在海上搜尋一段日子。這屬於慣例,所以咱們根本不需要擔心什麼。”獵鷹說道。
“那我還想問一個事情,就是來接替刀疤的人,會不會對海島上的印第安人展開進攻。”張禹說道。
“國家公署向來主張和平,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這件事傳出去,麻煩可就大了。”獵鷹說道。
“這倒也是……”張禹點了點頭。
“鮑魚,既然你來到了這裡,估計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事情的真相,你也知道了,跟我們一起留在這裡吧。在這裡湊合七天,到時候發信號求救,就算是逃過了一劫。”藍鯨大咧咧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