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的叫聲,顯得十分乖巧,一聽這動靜,張禹就知道,裡面肯定沒有什麼危險,要不然的話,阿狗決不能如此吠叫。
張禹一個箭步,跟着搶了進去,來到石室,他旋即就能粗略的看出來,這裡的空間要比從假山下來時候的地方大上許多。靠着手裡的火球,一眼根本都看不到盡頭。
他就手將手裡託着的火球向前丟了出去,然後又抄出來六張符紙,化作火球四下打了出去。
“噗噗噗噗……”
隨着火球落到地上,石室內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一點沒錯,這石室的面積,看起來起碼能有二百平左右。張禹四下裡看了一下,入口這邊並沒有什麼東西,而且距離牆壁也近。在張禹的前面,則是擺放着一個供桌,在供桌之後,好像還擺放着什麼東西,不過因爲距離和視線的問題,暫時看不出來。
張銀玲和鎮俊子也都從甬道那邊走進石室,他兩個人也是先四下裡打量了一下。張銀玲跟着指向前面的供桌,說道:“前面有個供桌,你們說這上面,會不會有什麼古怪?”
“有沒有古怪,你也別先過去,給我老實點!”鎮俊子沒好氣地說道。
“我知道……”張銀玲嘟着小嘴說道。
鎮俊子則是跨步走到張銀玲的前面,慢慢地向前面的供桌走去。
張禹也跨步向前,兩個人都是小心戒備,一起並肩向前走。走了幾米之後,距離供桌就更近了,二人完全都能看到,在這供桌之上,沒有其他的什麼東西,只放着一個盤子。
看到上面有盤子,二人難免有點好奇,張銀玲走在二人的身後,因爲想要看到前面的東西,故意走在張禹的側後方,也看到了供桌上的盤子。
小丫頭低聲說道:“這上面有個盤子,你們說這裡面會放着什麼?”
鎮俊子直接轉頭看了過去,由於有張禹擋着,沒有看到張銀玲。他本來想訓斥張銀玲兩句,可終究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這丫頭純屬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怎麼訓也是沒用的,這一次鎮俊子也懶得出聲了。
他們繼續往前走,只走了幾步,就看到了放在供桌上托盤裡的東西。一看到這東西,張銀玲直接叫出聲來,“呀……”
不僅是她,就連張禹和鎮俊子,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在盤子裡面,裝的不是別的,乃是一對眼珠子。
看起來是那樣的瘮人,叫人的心裡都有點發毛。
“眼珠子……”張禹沉吟一聲,隨即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在見到花姨的屍體時,花姨的眼眶之中是空洞洞的,根本沒有眼珠子。
由此可見,這雙眼珠子,很有可能是花姨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誰那麼殘忍……竟然把人的眼睛給挖出來……簡直是禽獸啊……”張銀玲結結巴巴地說道。
鎮俊子也是見過大場面的,面對這一雙眼珠子,還能不爲所動。
他現在已經看向供桌後面,跟着伸手一指,說道:“你們看,這是什麼……”
聽了這話,張禹和張銀玲都朝前面看去。只見在供桌之後,擺放着一個好像是大沙盤的東西,在沙盤之上,有着好似一個像是山脈的模型,模型是用泥土建造,上面還有着一些枯萎的植物。
看到這個,張銀玲好奇地說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張禹說着,繞過供桌,走了過去。
來到沙盤旁邊,他仔細再看,眼睛跟着就被沙盤所吸引。他隱隱感覺到,沙盤上的模型山脈,好像是一個陣法。只不過,在這上面,並沒有陣法的氣息。
張銀玲見他過去,也跟着走了過去,鎮俊子也走到張禹的身邊,低頭觀察。小丫頭自然是看不出來什麼端倪,見張禹也不再說話了,只能是老實的等着。
過了一會,張禹突然發現了一個位置,看起來好像是一個模型的院落。這個院落不小,是用石頭雕刻而成,鑲嵌在半山腰左近的位置。院落分成三進,看起來有點眼熟,在後院的位置,有一個凹下去的坑。
整個山脈之上的植物,全部是枯萎的,看起來有的像是秀珍的樹木,就得是發黃的草皮。給人一種蕭瑟的意味。
又看了一會,張禹說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張銀玲馬上問道。
鎮俊子也跟着說道:“不知道友看出了些什麼端倪?”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模型應該就是霧隱山的模型了。這裡……”張禹說着,伸手指向石頭雕刻成的院落,接着說道:“應該就是霧隱山莊了……在山莊後院,也就是咱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這裡有一個坑,先前應該是插着某種東西……我認爲這個地方很有可能是霧隱山的陣法,而坑裡插着的東西,就是陣眼了……有人將陣眼取走,這裡的陣眼也就消失不見……”
“還有這樣的事兒……在模型上佈置陣法……這得是什麼樣的陣法,我怎麼都沒聽說……”張銀玲有些詫異地說道。
而鎮俊子卻是點了點頭,說道:“道友分析的有道理,經你這麼一說,應該是這個樣子……只不過,能夠在這沙盤之上佈置陣法,並且影響到整個霧隱山……佈陣之人的實力,怕是也太強了吧……據我所知,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無外乎是正一教、全真教,以及佛家的幾個頂尖人物而已……除了這些高人之外,怕是沒有什麼人能夠做到了……”
“啊?”張銀玲聞言,嘴巴立時長得老大,說道:“那、那要是這樣的話……在這裡佈陣的人,得多厲害……豈不是要跟天師差不多了……”
“這個人,肯定是不及天師的……但是,能夠達到這般境界,想來也是當世的頂尖高手……不過在我看到,不管是哪位高手,也不會在這裡佈陣啊……”鎮俊子皺眉說道。
“太師叔……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張銀玲多少有點緊張起來。
“按照張道友的說法,這裡的陣眼已經被帶走,想必這裡很有可能是被佈陣之人給放棄了。咱們現在不如先回去,等見到鎮亦子師兄之後,將這件事說給他知道,然後再彙報給天師,請天師定奪。”鎮俊子說道。
“好像也只能這樣了。”張銀玲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