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阿狗,一雙大眼睛都冒出來噬人的紅光,它原本以爲將會有一場激戰,實在是沒有想到,眼前的女人簡直是弱爆了。可以說,是自己見到的對手中,不說最弱的也差不多。
“嗷……”
阿狗死死地盯着女人,發出一聲咆哮。
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那鋒利的獠牙。
“不要……不要……”女人明顯畏懼,嘴裡怯怯地說道。
她的恐懼,看起來毫無做作,確實是怕到了幾點。似乎她自己也清楚,跟這麼一個怪物討饒,應該是沒有半點作用。
“剎!”
這時候,路邊響起了剎車的聲音。
旋即車門打開,一個青年人說道:“你們去出租車那邊看看,我到高粱地裡看看!”
青年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張禹。
張禹已經看到,倒在地上的高粱地,以及變身的大黑。特別是剛剛大黑的咆哮,他在車上都能夠聽到。
他現在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料想危險是在高粱地那邊,所以不讓別人過去,要自己先過去瞧瞧。
說完這話,他手掌一翻,就亮出了金錢劍,跟着朝高粱地內衝去。
張禹兩步就來到大黑的身邊,朝地上一看,就看到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裙子躺在地上,被大黑的利爪摁着。在女人的身上,散發出濃郁的玫瑰花香。
再看女人的相貌,跟徒弟李文基,以及另外三個死者描述的一模一樣。
張禹當即沉聲說道:“你是什麼人?”
女人面對大黑的時候,臉上盡是恐慌,此刻見到張禹,似乎鬆了口氣,她直接說道:“你……你是無當道觀的張禹麼……”
“嗯?”張禹愣了一下,說道:“你認識我……那既然知道貧道的名號,還敢在光明鎮害人,信不信貧道就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道長……我……我其實也不想在這裡生事……不過,是有人讓我來的……我纔不得已前來……”女人有點尷尬地說道。
“有人讓你來的,是什麼人?”張禹又是沉聲問道。
他看的出來,女人沒有多大本事,只是有點詭異罷了。這點道行,在大黑麪前,都不堪一擊,估計在自己的面前,恐怕連一個回合都擋不住。
如此本事,跑到光明鎮來撒野,真的是壽星佬喝砒霜,嫌命長了。
“我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他只是告訴我,一旦被張禹抓了,就帶人去見他。”女人直截了當地說道。
“他這話說的挺輕鬆,就你這點本事,莫說是我張禹,隨便換個人,也能把你給擒下。如果抓住你的人不是我,你這話恐怕就不太管用了,搞不好當場就能丟了小命。”張禹說道。
“那個人說了,在光明鎮這個地方,只有張禹會來找我,別家的高手,是不會來多管閒事的。”女人小心地說道。
張禹點了點頭,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在光明鎮這裡出了這樣的事兒,確實只能由無當道觀出手抓人,別家着實不太方便出手。
畢竟光明鎮就這麼大,無當道觀就在這裡,又沒有請別家來幫忙。別家若是擅自到此,多少有點瞧不起無當道觀的意思。
“那個人在什麼地方?”張禹問道。
“他距離這裡挺遠的,是在一座荒山之上。”女人說道。
“有點意思……”張禹笑着說道:“他距離你這麼遠,就不擔心你不完成使命,自己溜了……”
“我溜不掉的……”女人說道。
“爲什麼?”張禹好奇地問道。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女人說道。
“那你信不信我直接殺了你!”張禹冷冷地說道。
“他說了,你不會殺我。他還讓我告訴你,如果你殺了我,很快就會再有一個像我這樣的人繼續再光明鎮生事。讓你殺一輩子,你也殺不光。”女人這次壯着膽子說道。
“有趣、有趣呀……這麼說的話,我今晚不去見那個人,還不行了……”張禹說道。
“他說了,讓你自己決定。”女人說道。
張禹點了點頭,說道:“我決定了,跟你去見他。但是,現在我對你也挺好奇的,你的身上這麼香,到底修煉的什麼功法?”
“這個我無可奉告。”女人說道。
“好吧,那我自己看看。”張禹說着,蹲下身子,直接一把抓住了女人的皓腕。
女人的手腕冰涼,就跟死屍一樣的冰冷,再查看女人的脈搏,竟然沒有一點脈搏。
這讓張禹不由得一愣,心中越發的疑惑,這種情況,張禹不是沒見過,大體上屍修都是這個樣子。但是,屍修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都是屍臭味,不會像女人這樣,身上散發着濃郁的玫瑰香味。
張禹跟着閉上眼睛,用心眼查看起來女人的體內。只是一瞧,在女人的體內,只有命魂的存在,其他的兩魂七魄一概沒有。
這功夫,張禹突然聽到,後面不遠處響起了冷凌雪的聲音,“你們在這裡等着,不要過去,我自己過去瞧瞧。”
隨後,冷凌雪就一個人跑了過來,到了張禹的身邊。
“張禹,車內的人已經死了,身上啥也沒穿,跟之前的命案現場,一模一樣。”冷凌雪說道。
張禹睜開眼睛,說道:“我也猜到了。”
他旋即又看向女人,說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爲什麼體內只有命魂,身上卻沒有屍臭味。說是屍修,卻又不像?”
“這個不用你管,反正你要不就殺了我,要不就跟我去見那個人。”女人現在,倒是理直氣壯起來。
冷凌雪自然也嗅到了這裡濃郁的玫瑰花香,她也好奇地說道:“怎麼個情況……她的體內有命魂,卻沒有其他的魂魄……像是屍修,又不像是屍修……身上的玫瑰花香特別的重……”
“沒錯,確實是這個樣子。所以,我有點搞不懂,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張禹滿心疑惑地說道。
“這樣啊……你等一等,我查一下……”冷凌雪說着,雙手一翻,左掌之中亮出了生死簿,右手之中則是判官筆。
張禹見冷凌雪這般說,不由得站了起來,錯愕地說道:“這個……也能查出來……”
“我也不敢肯定,試試唄……”冷凌雪隨即叫道:“黑白分明!”
“刷!”
“刷!”
生死簿上直接散發出來白光,判官筆上則是冒出黑光,她跟着便用判官筆在生死簿上刷刷點點的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