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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禹走後,溫瓊躺在牀上,半天都沒睡着。
她的腦子裡亂糟糟的,時不時地都會想起跟張禹嬉鬧的一幕,以及後來按摩的那一幕。
最爲要命的是,自己現在的身上還是火熱的,叫人是那樣的難耐。
溼漉漉的小褲褲早就脫下,她乾脆直接進到衛生間,衝了個涼,順手又將自己才穿的小褲褲給洗了。
身子降了溫,躺到被窩裡之後,她什麼也不敢想,開始數綿羊,也不知數到了哪一隻,終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今天睡的有點晚,好在次日是週六,倒也無妨。她九點鐘起來的,下樓吃早飯。
正吃着呢,小樓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很快有人進到餐廳。
溫瓊扭頭一瞧,正是女兒潘雲,她馬上柔聲說道:“小云,還沒吃飯吧,過來一起吃。”
說完這話,她才發現女兒的臉色不太好看。有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應該是喪氣。
“嗯。”潘雲應了一聲,在餐桌旁邊就坐,有保姆趕緊盛來稀飯。
溫瓊打量着女兒,突然發現有點不對。
昨天晚上付森博死了,如此大的案子,刑警隊必然是加班加點,女兒可是工作狂,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回家。
她當即給保姆做了個手勢,等保姆退下,她才柔聲說道:“小云,怎麼看起來有些不開心呀?”
“別提了......”潘雲喪氣地說道:“昨晚本來在調查付森博的案子,可今天早上七點,市局的人就來了。這個案子已經交給市局接手,我們刑警隊的人,都留下協助、配合,單單是我一個人,不需要經手這個案子。”
聽了這話,溫瓊也就明白了。
顯然是上面認爲付森博的死,溫瓊多少有些嫌疑,所以纔不讓女兒接觸到這個案子。這算是避嫌。
也正因爲這樣,溫瓊有些擔心。很明顯,這個案子如果破不了,她溫瓊是洗不清嫌疑的。如果她溫瓊洗不清,哪怕是這次得到區長的位置,日後也沒機會往上提拔了。
但是,溫瓊還是先寬慰女兒,“小云,這案子不查就不查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一夜都沒睡吧,吃了飯趕緊上樓補一覺。”
“嗯。”潘雲點了點頭,隨即四下看了一眼,說道:“張禹呢?”
乍聽到張禹的名字,溫瓊不由得心頭一顫,竟然有一股莫名的緊張。不過她還是隨即說道:“回家了唄,難道還能留他在這過夜呀。”
“這倒也是。”潘雲再次點頭,跟着拿起筷子吃飯。
吃過早飯,潘雲就上樓補覺,溫瓊坐在大客廳裡,拿起當天的報紙看。
看了沒一會,兜裡揣着的手機響了起來,“鈴鈴鈴......”
溫瓊掏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立刻接聽,“喂。”
電話裡響起昨晚那個女人的聲音,“區長,我們的人連夜就去了馬四鎮那邊,剛剛查到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溫瓊問道。
“在前幾天,付森博將海門山的礦山承包給了福田集團。”女人說道。
“把礦山承包給福田集團......”溫瓊一愣,跟着說道:“福田集團不是生產汽車的麼,怎麼還做礦產生意嗎?”
“我們也有些好奇,於是對海門山進行了深入瞭解。剛剛得到消息,海門山的礦山在這之前是被軍方封鎖的,想來是付森博通過關係,請軍方解除了封鎖,這才承包給了福田集團。”女人說道。
“有這種事......”溫瓊沉吟一聲,她也確定這件事不簡單了。
昨晚張禹說過,刺殺付森博的人有可能是島國人,但這也只是猜測。溫瓊當時認爲,島國人沒有理由這麼做,可是現在,她似乎嗅出些味道。
溫瓊說道:“派人在那邊盯着,一定要注意安全。另外,進一步打聽一下,海門山礦山裡到底有什麼,當初軍方爲什麼要給封鎖。”
“是。”女人說道。
溫瓊又叮囑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開始在大客廳內來回踱步。她已經意識到,付森博的死確實有可能跟島國人有關,這裡面一定隱藏着什麼秘密。
原本這種事情,跟她沒有什麼關係。奈何付森博的死,絕對是影響她的前程。
想一想,如果上面認爲付森博的死和她溫瓊無關,那爲什麼會不讓潘雲插手這個案子。這個道理,傻子都明白。一樣的道理,換過來若是她溫瓊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明不白的死了,所有人也都會認爲是付森博乾的。
這還是溫瓊在競爭中處於上風,幹掉付森博的理由實在牽強。反過來,付森博下殺手可能要比她還要充分。
當然,這種事情沒有人會在明面上說。溫瓊也無需跟任何人解釋、澄清,因爲這種事情,一向是越描越黑。
琢磨了好一會,溫瓊又下意識地想到了張禹。
她認爲自己有必要將這件事告訴張禹。於是,溫瓊撥了張禹的電話號碼。
響了能有幾聲,電話才接通,裡面響起張禹的聲音,“喂,阿姨嗎?”
聽聲音,張禹明顯是還沒睡醒。
這倒也是,昨天晚上從溫瓊這離開,他也是槍上膛的。若非二人足夠理智,估計什麼事都能幹出來。回到家裡,小丫頭手上的傷也好了,自然不能放過他,人家還着急懷孕呢。
二人算是一拍即合,難免要風雨一番。所以,早上自然不能起的很早。
“是我,小禹呀,你現在有空嗎?”溫瓊說道。
“有什麼指示?”張禹故意嬉皮笑臉。
“來我這一趟,我有事情跟你說。”溫瓊認真地說道。
“好,我這就過去。”張禹答應。
說這話的時候,張禹多少有點打怵,但他聽得出來,溫瓊這是有正事。
掛了電話,溫瓊告訴保姆,去大院門口等着張禹,張禹到來之後,讓他到二樓的小會客室找自己。
保姆沒有二話,溫瓊到二樓等待,過了能有一個半小時,張禹終於到來。
二人一見面,難免會想到昨晚的事情,多少有點尷尬。溫瓊更是臉上一紅,飛霞撲面,端莊之中不經意地露出嫵媚與羞澀。
好在她大風大浪見得多,很快就調整好心情,寒暄兩句就進入主題,將自己的收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地說給了張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