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如愣了愣,只是點點頭,然後目送謝瑾瑜回到院子,而自己則是兀自去了宋氏的院子。
“嚇……”纔不過走了幾步,只聽春桃在一旁,猛的抓緊了謝瑾瑜的胳膊。
嘴裡的驚呼想厚沒敢吼得出來。
謝瑾瑜本沒有什麼得,愣是被春桃這一抓,給嚇得不要不要的。
“你幹什麼大驚小怪的?”謝瑾瑜很是煩躁的拍着春桃的鹹豬手,一臉的不耐煩。
春桃此時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啊,要是在平時,被拍打,早就痛的嗷嗷叫了,但是今日好似沒有知覺一般,只是大張着嘴,食指指着前方。
謝瑾瑜疑惑,什麼東西,讓春桃嚇成這樣。
到底她從小是接受過教育的,且經歷了這麼多,榮辱不驚的性格還是養成的良好。
此時謝瑾瑜順着春桃的手,指了過去,竟然看到了一個人,雖然現在是黑夜,但卻能明顯的看到那是一個人,也正是黑夜,這個人的皮膚顯得更加的白了幾分。
用死人的肌膚來形容都不足爲過。
謝瑾瑜並沒有武功什麼的,自然這麼遠是感覺不到前面的人到底是死是活。
說實話,謝瑾瑜這心裡還是有點沒底,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想要過去,又不敢過去,到底她不過一大家閨秀的女子。
“小姐我們怎麼辦?”春桃瑟縮着,小聲的問道。
謝瑾瑜看向那個人,怎麼辦?她要是能知道怎麼辦還用說啊。
本想一走了之的,但又沒有忍下心,雖然有點嚇人,但要是能救人一命,還是不錯的。
於是,謝瑾瑜雙手抓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企圖給自己一絲勇氣,喉間的口水更是下意識的嚥了咽,然後拉着春桃:“我們去看一看,要是死了,就叫人來,要是活着,我們也算是救一條人命。”
春桃則是攬在謝瑾瑜的面前:“不行,這個萬一是對你有危險的該怎麼辦啊,你不能冒險。”
“……”謝瑾瑜無奈,她難道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你讓開。”謝瑾瑜不準備多費口舌,直接便走了過去。
春桃攔不住,只得跟在謝瑾瑜的面前:“我的姑奶奶,你怎麼這麼任性啊,你走在我的後面,我護着你。”
春桃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謝瑾瑜沒有說話,有些事情她知道就好。
兩人的行走速度並不快,用磨磨唧唧來形容都不爲過。
終於是到了這個黑衣人的地方了。
春桃試探性的用手去探了探這個人的鼻息,只是一瞬間,春桃便將手給收了回來。
“怎麼樣?”謝瑾瑜問道。
春桃一愣:“什麼怎麼樣?”
“……”搞半天,剛纔春桃她都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啊?謝瑾瑜也是醉了。
沒辦法,謝瑾瑜只得自己去做,手伸過去的那一剎那,便感覺到自己的手一陣冰涼。
“咻……”幾乎是一瞬間,謝瑾瑜便坐在了地上,手依舊被什麼東西握着,謝瑾瑜的精神幾乎崩潰,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好半天,謝瑾瑜才反應過來,這纔看到,原來是這個男子的手抓住了她。
真是給她嚇得:“你快放開我。”
本以爲能得到迴應,卻是一聲低鳴聲。
“救……”
短短的一個音節,謝瑾瑜幾乎都沒有聽清楚,那個黑衣人便倒在了地上。
謝瑾瑜和春桃兩人面面相頻,剛纔那一下子,差點沒有將兩人嚇得魂飛魄散,特別是春桃。
謝瑾瑜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她好像聽見春桃叫了一聲,詐屍什麼得。
“聽清楚剛纔她說的是什麼了嗎?”
“好像是救什麼的,但我並沒有聽清楚。”春桃也是搖搖頭,她光顧着驚慌了,哪裡聽的清楚這些。
而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謝瑾瑜條件反射的想到了地上這位黑衣男子,不由得吩咐一旁的春桃。
“你快去看看外面是怎麼回事?”
“可是小姐你……”春桃很明顯不放心。
謝瑾瑜則是推搡道:“廢話多,他都那樣了。還能把你家小姐吃了不成啊,快去快回。”
春桃這才跑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小姐,是朱大人,他說有什麼刺客自他的府邸闖入了榮國公府,說是帶人前來搜查。”
“那爹爹他們呢?”謝瑾瑜皺眉,不過一個外臣,竟然公然來搜查國公府,這怎麼說都說不通啊。
“世子爺和這位朱大人就過交情,兩人很熟絡的樣子。”春桃將自己打聽的來全部說了出來。
只是一瞬間,謝瑾瑜便將一切給理清了,難怪。這個朱大人,她知道,前世可是三皇子身邊的得力助手,但現在不是,不過算得上他的門生。
至於後來怎麼變成三皇子的心腹的,那要追溯到太子出征時候,這位朱大人對其獻的毒計了。
謝瑾瑜怎麼可能會忘記了,怪只怪前世的她是那麼的愚笨,都已經那麼明顯了,她還沒有看的清楚。
謝瑾瑜冷笑了一聲:“看來這位黑衣人只怕就是刺客了。”
春桃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拉過自家小姐:“既然是刺客,你離得那麼近幹什麼?快過來。”
謝瑾瑜甩開春桃的手:“我要救他,幫我把他搬到屋子裡面去,快點。”
“可是……”
“你快別磨磨唧唧了。在墨跡我可不要你了。”謝瑾瑜被徹底弄的無奈了,做什麼事情都要阻攔一下。
春桃被謝瑾瑜這般說,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幫忙將其弄到了屋子裡面,並且將這裡的血跡給清理了。
到了屋子裡後,兩人都已經累的饅頭大汗了。
謝瑾瑜小休息了一下,然後看向春桃:“你快點從小門出去,找一個大夫進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牀單上都是血,在這樣下去,不死也該死了。
春桃此時倒是不多怕了,看了一眼牀上的人,眼底帶着擔憂,快速的跑了出去。
謝瑾瑜這纔有機會大量這個人。
此時才發現,這個人並沒有想象中的白,不過是因爲血流的太多,才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