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意的臉突然紅了,一言不發,轉身向着孫清妙的房間走了進去。
時雨看到他彆扭的樣子,笑了笑,回了自己房間。外面似乎沒有人在,時雨心念一動,進了空間。
三毛看到她進來,哼了一聲,掉轉身屁股對着她。
時雨有些好笑的看着它:“三毛大爺這是怎麼了,我哪裡惹你不高興了?”
三毛氣呼呼說道:“你今天竟然把那麼大的雞腿給了那個小屁孩,我還沒吃飽呢。”
時雨有些無奈:“原來三毛大爺是吃醋了?”
三毛掉頭怒視着她:“我纔沒有吃醋,我只是生氣你把吃的餵給別人都不給我!”
那麼好吃,那麼香噴噴的烤雞腿,竟然被這個可惡的女人餵給了那個小屁孩,自己在這裡賣萌撒嬌了半天都不好使,真是讓獸傷心。
吃貨三毛的靈魂都憤怒了。
時雨摸摸它的頭說道:“好了好了,下次給你烤一整隻,誰也不給好不好?”
三毛聞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剛纔的怒氣立馬消失不見,衝着時雨說道:“你可要說話算數,不許騙我。”
時雨笑嘻嘻道:“絕對不騙你,我從來不騙人的。”
三毛開心起來,傲嬌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原諒你吧。”
時雨笑着向靈泉走去,三毛跟了幾步,反應過來,轉身跑開了。
這隻獸,還真是愛害羞。
時雨在進山的時候,曾經準備了一箱子衣服,就放在空間裡,找好換洗的衣服,轉身去了靈泉。
好好泡了個澡,渾身的疲乏好像都隨着靈泉的洗禮而消失不見了。
時雨舒服的嘆口氣,直到皮膚都泡的發白,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靈泉。
剛剛換好衣服,時雨突然察覺到自己的房間外面似乎有不同尋常的氣息,心念一動,瞬間出現在了房間裡。
正是黑夜,房間裡也沒有點燈,時雨身體緊緊貼着房門旁邊的牆壁,屏住呼吸,讓自己與黑夜融爲一體。
外面的人似乎很有耐心,一點動靜都沒有,時雨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外面根本就沒有人。
但是多年
的戰鬥經驗,還是讓時雨決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覺,畢竟她的直覺從來沒有出過錯。
過了許久,時雨的房間門口突然傳來了幾聲輕輕的敲門聲。
時雨一愣,沒有出聲,這人膽子好大,竟然還敢敲門。
卻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是我,我知道你在裡面。”
時雨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微一沉思,似乎是那個黑衣人的聲音。
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裡?
時雨遲疑着,還是不肯出聲,她房間的門卻被從外面輕輕推開了,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看樣子,似乎正是在樹林認識的黑衣人。
他環顧了一圈四周,自言自語道:“咦,感覺到這裡有人,怎麼會沒有。”
時雨從陰影處走了出來,看着他輕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黑衣人似乎被她嚇了一跳,看到她出現,有些驚訝的說道:“你剛纔在哪裡?怎麼我完全沒有發現?”
時雨此時對他是滿心的懷疑,手已經悄悄按在了腰間的火雲墜上,警惕道:“回答我的問題。”
黑衣人似乎沒有察覺到危險,說話的語氣還是很輕鬆:“我知道你來這裡訓練,所以過來看看你。”
時雨眯眼看着他,孫家特訓的這座深山,雖然不能說很隱秘,但是要想進入這裡,就要經過孫家的別院。
整個別院的人竟然都沒有發現異樣?這個黑衣人到底隱藏了怎樣的實力?
不說孫家別院,就說這小院,孫家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孫英武就在這裡,可是連他都沒有一絲動靜。
難道這個黑衣人的修爲,竟然比孫英武還要高,也是聖靈高手?
什麼時候聖靈高手這麼不值錢了?而且這樣的高手,又怎麼會來找自己?
黑衣人似乎發現時雨的不對勁,舉起雙手,一副無辜的樣子:“我沒有惡意的,真的只不過是來看看你而已。”
時雨哼了一聲,說道:“快說你到底是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黑衣人似乎有些猶豫,想放下雙手,時雨將火雲墜抽了出來。
黑衣人輕聲說道:“我是天權閣的閣主。”
天權閣是聞名天元大陸的殺手組織,據傳裡面的人各個都是高手,只要是他們想殺的人,沒有一個能逃脫的。
而且天權閣是最近幾年剛剛興起的組織,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領頭人到底是誰,也從來沒有人見過。
現在面前的黑衣人竟然說他就是天權閣的閣主?
時雨疑惑的看着他。
黑衣人伸手從胸口拿出一塊令牌,遞給時雨。
時雨接過來一看,這是一塊玄鐵做成的令牌,上面寫着天權兩個字,四周用奇怪的圖騰做成了火焰的形狀。
似乎正是傳聞中天權閣的令牌。
時雨半信半疑,接過牌子看了看,想起前幾天黑衣人和自己的相處,最終手還是離開了火雲墜。
見他放鬆下來,黑衣人說道:“不如我們去外面說吧,孫英武也在這裡,被他發現了,只怕會給你帶來麻煩。”
時雨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間,時雨對黑衣人用了個手勢,讓他跟着自己去後山。
離開小屋,進了後山,走了差不多一炷香時分,確定這裡大聲說話也不會被小屋的人發現,時雨轉身看着黑衣人,一言不發。
黑衣人問道:“你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時雨眯了眯眼,說道:“我只是好奇大名鼎鼎的天權閣主爲什麼要來找我這樣的一個小丫頭?”
黑衣人說道:“我早就說過了,你的武功招式和我在天元大陸見到的都不一樣,我不過是出於好奇罷了。”
時雨挑眉:“就算如此,你也不必專門來孫家的後山來看我吧,這裡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來的。”
黑衣人沉默的看着時雨,不說話。
時雨繼續說道:“更何況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我不但沒有見過你長什麼樣子,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只憑你三言兩語說是好奇我的武功,你覺得我會信嗎?”
黑衣人遲疑了一兒,說道:“你知道我是誰,並不是什麼好事。你可以叫我梟。”
時雨勾脣一笑:“梟?”
黑衣人說道:“這是我在天權樓的代號,別人都這麼稱呼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