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寶這一聲鬼叫,把砍刀衆的魂都叫了回來。
本來以爲萬無一失的行動,誰知會遇見一個戰鬥力超強的煞星,當真是流年不利啊。
人羣裡不知道誰發了一聲喊,砍刀衆集體調頭就跑,彷彿練過千百遍一般,動作整齊劃一,有着說不出的美感。
駱飛可不會就這麼放過這羣人,他們可是來要自己的命的!
提着鐵棍就追,駱飛專打這幫人的小腿,中棍者無不抱着腿躺在地上打滾。
一時間,鐵棍敲中腿骨的清脆碎裂聲和地上砍刀衆的慘叫聲摻雜在一起,頗具後現代打擊樂風格。
在駱飛的秋風掃落葉般的追擊之下,砍刀衆一個也沒能逃脫,除了那個被鐵棍擊中胸口的悲催長髮男直接去找閻王爺喝茶外,其他人全部躺在地上發出高一聲低一聲的呼痛聲。
當然,有幾個被前期飛人砸倒的幸運兒傷的並不重,但是眼前的形勢讓他們明智的選擇了繼續躺在地上。
微微喘着粗氣,駱飛提着鐵棍走到了老鬼身邊,湊到老鬼的耳邊小聲問:“鬼哥,有一個傻啦吧唧的小子不知道躲,給弄死了,你看,咱們罩的住嗎?”
老鬼一幫人用見鬼一樣的眼神看着駱飛,讓他多少有些不自然,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子,駱飛又說:“要不,鬼哥,你安排我跑路?”
駱飛心裡已經在罵娘了,要是老鬼真的不管他,這次他還就剩亡命天涯這一條路可走了。想想剛到手的四百九十萬軟妹幣,想想和“冰山美人”陳碧嫺剛剛有點眉目的感情,駱飛心裡憋屈至極。
不是駱飛天生冷血,打死個把人沒什麼反應。在御鬼空間裡,駱飛不但學習到了各路鬼魂的特長技能,多多少少的也學習到了鬼魂們的經驗。
且不說林沖這樣的沙場悍將,就是賊偷出身的時遷,手上也有着幾條人命的。這纔是駱飛打死人後,並沒有驚慌失措的原因。
“駱飛!”一聲嬌呼,把衆人拉回現實,陳碧嫺用力拍打着車窗。駱飛剛剛用車鑰匙從外面將車門鎖住了,小妮子見已經沒什麼危險了,想從車上下來,但是開不開車門,也弄不開車窗。
駱飛趕快從兜裡掏出車鑰匙,衝着陳碧嫺所在的車按了一下,順手把鐵棍扔在了腳邊。
接住撲向自己懷裡的陳碧嫺,駱飛覺得如墜雲端,美人入懷的感覺,在剛剛經歷過一場廝殺之後,顯得格外的美妙。
老鬼咳嗽了一聲,對駱飛說:“阿飛你別擔心,只是死了個混混,沒什麼大不了的。跟何況是他們先來拿刀砍我們的,不用怕,不會有事的。”
說完,老鬼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向吳天彙報剛剛發生的事情。當然,老鬼並不確定指示者是誰。
不是老鬼剛剛不願意回答駱飛的問題,而是在哪個時候,他腦子裡全是“雙花紅棍”、“金牌打手”之類的詞彙,而且還是滾動播出。
老鬼知道駱飛很能打,但是不知道駱飛這麼能打!
最早他躲在金碧輝煌夜總會的樓上,用望遠鏡觀察駱飛與馬瘋子手下那一戰的時候,就驚歎駱飛有一副好身手。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當初錯的多麼厲害。
當初駱飛與馬瘋子手下那一戰,要是不用麻繩改用鐵棍的話,恐怕那天晚上金碧輝煌夜總會的馬路對面就要血流成河了。
駱飛輕輕拍着陳碧嫺的背,安慰着在他懷裡哽咽哭泣的玉人,說不完的愛憐,道不盡的溫柔。
魁哥在旁邊吧嗒了下嘴,有些訕訕的放下了手裡的鋼管。挪動着發軟的小腿,坐到了開着的後備箱裡。
魁哥從來也沒想到,貌似溫良老實的駱飛,下手會這麼狠。看着地上還在翻滾呼痛的人羣,他的背上有些發冷。
幸好我和小駱是一夥的!魁哥心裡慶幸的想着。
老鬼和吳天通完電話,得到了確切的指示,他走到駱飛的身邊。陳碧嫺發泄了心中的擔心和害怕,情緒已經好很多。看到老鬼走了過來,不好意思的推開了駱飛,一個人扭過去臉用紙巾擦拭淚痕。
駱飛戀戀不捨的放下了剛剛還摟着陳碧嫺細腰的雙手,有些窘迫的揉了揉鼻子,傻呵呵的對着老鬼笑了一下。
老鬼被他逗得也是一樂,剛纔那幫砍刀衆衝過來的時候,老鬼差點沒被嚇死,越是老江湖,越能估判出剛剛的形勢,老鬼一度認爲自己活不過今天晚上,打的主意就是弄死一個夠本,弄死倆賺一個。
誰承想,駱飛橫空出世,救了大家一命,大起大落之間,老鬼的酒早就醒了,身體裡的酒精,早就隨着渾身的冷汗排出了體外。要知道,駱飛衝上去的時候,老鬼可是連罵了十七八個“cao”。
拍了拍駱飛的肩膀,老鬼把他叫到一旁交代了幾句,聽的駱飛一個勁的點頭。駱飛覺得,按照老鬼說的來,這次鬥毆,八成是不會有自己什麼事。
老鬼交代完駱飛後,又和魁哥他們說了幾句,然後拿起手機,撥了110。
老鬼要報警。
或許是吳天已經打點過的原因,不到五分鐘,警車和救護車都趕到了。只不過,警車只閃着警燈,並沒有拉警笛。救護車也一樣的低調,默默的進行着自己的工作。
駱飛和老鬼一行人被帶上了警車,就連陳碧嫺也跟着坐了上去。
進了警局,衆人就被分開了。
駱飛按照老鬼交代他的,十分配合的錄完了口供,就沒人管他了。直到天快亮的時候,警察告訴他有人給他交了保釋金,他可以走了,不過不能離開融城,要做到隨叫隨到。
出來警局的門,就看見路邊停了一溜的車,陳碧嫺和老鬼、魁哥他們就站在車邊等他。帶着眼鏡,套着一身職業裝的劉秘書也在,她後面站着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看樣子,像是律師。
陳碧嫺再次撲到駱飛的懷裡,她剛纔一直在擔心,直到看見駱飛出來,才把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放了回去。
劉秘書和駱飛寒暄了幾句,就帶着那個律師模樣的男人離開了。老鬼提議先回金碧輝煌夜總會,衆人一晚上沒睡,得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
當然,昨天晚上醉倒的那四個人休息的很好,被擡到警局都不知道,還是早上老鬼用冰鎮的礦泉水澆了他們一頭,這才醒來。這會,這四個人正撲棱着滴水的頭髮,向別人打聽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呢。
其中賴寶聽完魁哥了講述,嘴裡嘟嘟囔囔的說:“還以爲做夢夢到了長阪坡的趙子龍,原來是飛哥,飛哥,你真牛。”說着,還衝駱飛挑挑了大拇哥。
面對有些露骨的馬屁,駱飛微笑着接受了。
回到金碧輝煌夜總會,衆人分頭洗漱了一遍。
陳碧嫺因爲沒有請假,還要去上班。駱飛涎着臉不讓她去,一是陳碧嫺昨天晚上受了不少驚嚇,一秒也沒睡,駱飛心痛她;二是兩人雖然沒有正式明說,但是已經算是戀人關係了,正處在黏黏糊糊的階段,駱飛當然不捨得她離開。
最後陳碧嫺連哄帶求的,並且保證中午下班就回來看駱飛,這才和駱飛說通。由老鬼找了個司機,把陳碧嫺送到了公司樓下。
當然,陳碧嫺這一上午發呆和打瞌睡是少不了的,讓站在小套間百葉窗後的徐寧看的不住的搖頭。
駱飛則是在陳碧嫺走後,就和魁哥一起找了個套間,倒頭就睡。昨天一晚上可是把他折騰的不輕,又是拼酒,又是鬥毆的,早就累得要死。這一放鬆下來,如雷的鼾聲立馬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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