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固是師姐對師父的特定稱呼。
“這麼多年了，我對你這個只知道裝傻賣萌的人厭煩透了。”唐如意瞪着眼睛看着唐小曼道，“今天能跟你把話說清也好，以後我們兩也不必再裝什麼姐妹情深了，你知道那讓我多噁心麼？”
就她師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居然還想和她鬥？
“而我一直那麼努力，只想做到最好，可最後呢？卻與自己的幸福失之交臂。”說着說着，激動的她竟紅了雙眼，“你知道麼，我忍你很久了，憑什麼你就可以和我們不一樣？不就是因爲你從小便能見鬼招鬼麼？三爺爺怕你長不大，特意找了師門的四大高手一同爲你做法，將你的異能封印，然後又把你送到老頑固的門下，就是想讓整個御鬼唐門的人都守護着你。”
他有點自嘲的笑笑，沒想到他也有失算的時候。
唐小曼愣愣的看着師姐。
這些……她以前真的都不知道……
唐小曼情緒低落的一垂頭，原來，這麼多年來，師姐都一直是這樣看自己的……
唐小曼的心裡卻猶豫了。
唐如意嘴角噙笑的向前走了兩步，逼近唐小曼，笑道：“我的好師妹，你真的打算和你的師姐我，打一架麼？”
師姐是師父的女兒，也是師傅嫡傳的大弟子。
“怎麼着？你還想和我動手不成？”看着唐小曼，唐如意發出一聲蔑笑。
只是因爲那時候她還小，又正在的讀書，並沒有人和她細說這些。
沒想唐如意眼中寒光一閃，突轉狠厲的說道：“你問這個老頑固幹什麼？”
她那高得逆天的高跟鞋敲在那水泥地板上，發出鏗鏗的聲音，盛氣凌人。
“封印？”慕雲白卻突然接話，“難怪這麼多年都感知不到你，竟然是這個原因。”
在她剛入師門那幾年，都是師姐帶着她一同研習基礎招式和心法，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師姐纔是她真正的啓蒙師傅。
“唐小曼，你以爲你是誰！”唐如意突然吼道，“你是個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孩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高興了就練練功，不高興了就在那搗搗亂，這麼多年了，有誰曾指責過你一句？”
“師姐……”唐小曼還欲說些什麼，卻只見眼前突然白光一閃，師姐竟然亮出了她難得一用的雙刃刀。
聽到師姐反覆提及“三爺爺”，唐小曼就心中一揪，也就不由自主的甩了一下右手，在黑夜裡依舊銀光閃閃的鎖鏈敲擊在地板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那一年，因爲師父反對，棒打鴛鴦，讓師姐的戀人負氣自殺，而師姐也在一氣之下遠走他鄉。
“師姐，師父他老人家怎麼樣了？”師父是爺爺的哥哥的兒子，是唐小曼的族叔，但入了師門後，她就一直跟着師兄師姐們喊師父。
真要和師姐打麼？
“師姐……”唐小曼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有點歇斯底里的唐如意，覺得她瞬間就變得陌生不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