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到底遇到了什麼?”老趙追問道。
老周長出了一口氣,雙手緊緊我捂住胸口,緩緩的說:“就在昨天晚上,我從老唐家出來之後,正要回到門房睡覺的時候,突然發現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有幾個人在小聲的說話,我以爲他們是壞人,所以我就偷偷的走了過去,躲在樹叢裡面聽他們說話。當時夜已經太黑了,但是我依然能夠認出那是三個老者,年紀大約在七十歲左右,就聽其中一個人說,今天晚上本來想找人玩兒麻將,可是卻因爲其中一個人沒來所以成不上了。當時我剛從老唐家輸了很多的錢,正上火的時候聽他們這樣說就來了精神,我看着幾個人年紀都很大了,一定玩兒不過我,趁着這個機會把輸的錢撈回來。”
“你的賭癮可真大啊,一晚上要連玩兒兩場啊。”老趙說。
“唉,我這不是輸了錢心裡着急嗎?總想着在贏回來。於是我就走到他們面前,說自己可以和他們一起玩兒,三個老人聽了很高興,說他們住的地方里這裡不遠,讓我去他們那裡玩兒。”老周說。
“難道他們用了什麼圈套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唐雅靜疑惑的問。
老周搖搖頭,接着說,“當時我就跟着他們走了,一路上左拐右拐的我也不知道路是怎麼走的,但是那個那條路我堅信我沒有走過,最後我跟着他們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屋子裡,屋子非常的狹窄黑暗,而且瀰漫這一股腐爛的氣味,這人老了就太不注意衛生了,我雖然很討厭那裡,但是當時好像鬼迷心竅般的非要和他們玩兒。就聽其中一個老人問我玩兒多大的,我說隨他們的便,那老者說既然如此就玩兒的小一點,就玩兒一百的,當時我的心裡就是一驚,看這些人不像那麼有錢的樣子,怎麼張嘴就玩兒這麼大的,既然我說出來隨便玩,也就不好反駁,主要是我相信我絕對不會輸給這些都快走的動的老傢伙們。”
“這次你的運氣不會那麼差吧?”老趙笑着問。
“這次真讓你說對了,我是運氣照樣的很差,沒有幾把我就輸了幾百塊,眼看着兜裡的錢就要輸光了,這可是我一個月的工資啊,如果都輸了怎麼向老伴交代,當時我就發現這三個老人迷糊着雙眼,打出一張牌都要仔細的看半天,我於是動了歪主意。”老皺有些難堪的說。
“你想抽老千?”老孫說到。
老周點點頭,“於
是我在打牌的時候偷偷的換牌,這些老人好像沒有看見一般,我連着贏了好幾把,看着他們沒有反應,我的膽子就越來越大了,本來今天玩兒的就大,索性我狠狠的贏他們一比,可以發一筆橫財呢。”
“老周啊,你太貪了,還不見好就收非要多贏人家,這幾個人也真是的,偏偏和你這個老油條玩兒。”唐雅靜的爸爸嘆息說。
“唉,要知道是這樣我就再也不敢了,就在我偷偷的從後面偷了一張牌了時候,其中一個老人兩隻眼睛突然圓睜起來,瘦弱乾枯的手一把握住了我拿牌的那隻手,他惡狠狠的說,我們玩兒這麼小的拍你居然抽老千,別當他們不知道,他們之所以沒有當場揭穿我,主要是怕我走了再也沒有人陪他們玩兒,可是我做的太過分了,當時我就苦苦的哀求他們饒了我,可是他們說什麼都不幹。”
“那他們怎麼樣你了?”唐雅靜擔心的問。
“老頭說,按照牌場上的規矩,偷牌就要砍掉那隻手,然後他叫另一個老人把刀拿出來,那個老人冷笑着來到我的身前,說這根本就用不着刀,然後他張開嘴巴,朝我的手上咬去,但是我的手指就被他咬了下來,三個人得意的放聲大笑着,我看着他們的樣子猙獰而醜陋,最後我就暈倒什麼也不知道了。”老周說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好像心裡壓着的大石頭被搬開了似的,只是他愁眉苦臉的舉着手看着自己殘缺的手指,“唉,你說我這個手指丟的多可惜啊,我即使偷牌,他們也不至於這麼狠毒啊。我一定要報警把他們抓起來。”他恨恨的說。
“他們把你扔到了垃圾站,你連他們住的地方都不知道,怎麼找人去抓他們?”老孫說。
“對了,我的衣兜裡面還有他們輸給我的錢,那些錢都是嶄新的,或者能從那上面尋找到一些線索。”老周說着就翻開自己的衣兜,他從裡面拿出幾張紅紅綠綠的鈔票。
而他拿出鈔票的那一刻人們都驚呆了,就看鈔票上醒木的寫着幾個大字,“冥都銀行。”原來這些都是給死人燒的紙錢!在場的人的臉都被嚇得雪白,“老周,你遇到,鬼,鬼了。”老孫顫抖着聲音說。
不說還罷了,老周聽了老孫的話當場就昏死過去了。
老周大病了一場,直到幾個月之後才康復出院,自從那以後老周就再也沒有打過麻將。
沒有了麻將的消遣,唐雅靜有開始
感到有些無聊了,而懷孕的人最忌諱看電視電腦之類有輻射的東西,所以唐雅靜最終選擇了聽收音機。唐雅靜一般都是聽一些新聞和相聲之類的東西,到了晚上有一檔她最喜愛的節目,名字叫午夜情話。
在那個節目裡面,都是一個被感情所困的人向住主持人傾訴自己在感情上的苦惱,或者是尋求情感專家的幫助,唐雅靜通過節目瞭解到男女之間複雜的感情,有些人爲了愛情苦苦追求,有些人爲了愛情傷痕累累,問時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當然除此之外還有戀人給自己鍾愛的人點的情歌。
唐雅靜第一次聽的時候,是一個沒有透露名字的女孩給一個男孩子點的歌曲,女孩說話非常的溫柔平淡,她說他深深的愛着一個名字叫海濤的男孩,爲他點一首情歌《一生愛你千百回》,希望他永遠幸福,唐雅靜聽了當時也沒有在意。
可是第二天打開收音機的時候,又是那個女孩輕柔的聲音,依舊爲海濤點撥那首《一生愛你千百回》。
到了第三天,女孩依舊點的是那首歌,唐雅靜就覺着這裡面露在深深的詭異,一個人不能總爲心愛的人點這首歌吧,而且每次都是節目開始的第一個。
這天,節目的時間又到了,主持人柔和而低沉的聲音說:“現在點歌的時間又到了,我們看看是哪一個幸運的聽衆能第一個打來電話。”
電話接通了,“喂,主持你大哥你好,我爲我的男朋友海濤點一首歌。”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次沒等女孩說完,主持人就說:“這位姑娘很用心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每次都是第一個打進電話來,看來一定是我們的節目一開始就守候在收音機旁,我對你的支持表示深深的謝意,小妹妹,你還是點那首歌嗎?”
“對,就是那首歌,《一生愛你千百回》。”女孩堅定的聲音。
“可是,姑娘,你每次點的都是這首歌,你能不能換一首別的,大家聽也聽的厭煩了吧。”主持人笑着說。
“不,這是海濤最喜歡的那首歌,我說過要一輩子給他唱這首歌聽,只要他聽到這首歌,他就會想起我的。”女孩說。
“這麼說來你和海濤沒有在一起。”主持人說。
“沒有,但是我們的心永遠的在一起。”女孩輕輕的說。
“好吧,那我就爲你播放這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