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名樂看她黯然的模樣一陣心疼,於是便說她要是不介意,可以跟着她姓蕭。
蕭碧兒,蕭碧兒……她在嘴裡默唸着,忽然高興地跳起來。她好開心啊,她喜歡這個名字。
看着蕭名樂在地上寫下歌曲和唱歌兩個詞,她趕緊拿起一個樹枝歪歪扭扭地在地上寫起來,生怕自己會忘記似地。
蕭名樂看着碧兒努力地寫着那兩個詞,開口問她“碧兒,想學這首歌嗎?”
碧兒看着她,開心的點點頭“想學!”
“好,那你跟着我唱!”
碧兒用力點頭,又開口問他“名樂姐,這歌叫什麼名字?”
“踏浪!”蕭名樂又在地上寫下了這兩個字。“你跟着我唱:啦啦啦…… 啦啦啦……”
碧兒:“啦啦啦…… 啦啦啦……”
碧兒一邊跟着蕭名樂唱歌,一邊拿起一件衣服就要洗。蕭名樂看到,一把奪過了那件衣服,氣鼓鼓地說“這件衣服不用洗了!”
“爲什麼?”碧兒奇怪地問。她不明白,殿下是衣服不是都要洗嗎?
“這件衣服他根本就沒穿過!”那個莫名其妙的死**,他根本就是故意在耍她。
她到浣洗房的第一天他就丟給她二十幾件衣服,她沒有注意到什麼,全洗了。第二天他就丟給她四十多件衣服,有簿有厚,他把一年四季的衣服全拿來給讓洗。有的還是她昨天剛洗過的。
蕭名樂氣得要命,當她是傻子嗎,敢這麼耍她!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要玩是嗎,本小姐就陪你玩!
於是她揀出那些乾淨的衣服,把它們弄溼了直接涼在杆子上,把那些不好洗的衣服摺好,直接給他送回去。她每天只要洗幾件他穿過的,有人在的時候,她就做做樣子,敷衍一下。
她之所以這麼晚還在洗,那完全是在裝樣子。否則她一定會被懷疑的!
“不會吧?名樂姐,你怎麼知道這件衣服殿下沒穿過?”碧兒睜着大眼睛不解地問道。
“你看這上面的摺痕這麼明顯,你再看這袖口和衣領,乾淨的要命,這怎麼可能是穿過的衣服?他分明是把我洗過的衣服直接拿過來讓我再洗,根本就是故意耍我!”蕭名樂一邊不滿的哼哼着,一邊指着衣服上的細節,一一說明。
“嗯,好像是沒穿過的樣子!”碧兒贊同地點點頭。
“這件衣服不用洗,摺好,直接送回去就行了!”蕭名樂懶洋洋地樣子道。
“可是若是不洗,被殿下看出來怎麼辦?碧兒又有些擔憂道。
“放下吧,他看不出來!”蕭名樂很確定的說。因爲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他都沒看出來。本來嘛,這衣服根本就是洗過的。
“你就這麼確定本太子看不出來?”李元亦陰着臉從牆外走進來。這個死女人,真是一點也不知道悔改。
碧兒看到李元亦,趕緊向他下跪。嚇得臉都綠了!剛纔名樂姐說的那些話是欺瞞太子,那可是死罪啊!
蕭名樂看見李元亦,也很意外,但她並沒有驚慌,而是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並不下跪,只是向他行一禮“尊貴的太子殿下,您怎麼紆尊降貴的來到這浣洗房呢?這種地方可不是您這種身份顯貴的太子殿下該來的地方!”
見到他臉上的紅疹已經好了,她心中鬆了一口氣。她很不喜歡自己這樣,她不喜歡自己的情緒受他的影響。開口,故意極盡嘲諷之能事!
碧兒吃驚得張大嘴巴。名樂姐竟敢跟太子這麼說話!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真的是不怕死!!
本來他聽到她唱出那麼好聽的曲子,心情一片大好,沒想到她還會唱這麼好聽的歌,以後他要讓她天天唱給他聽。他這麼想着,心裡就覺得美滋滋的。
這幾天沒有這個女人在身邊他是真的很不習慣,每一天都覺得特別難熬。本來沒有她在他身邊氣他,他應該過的舒心順暢纔對呀,可爲什麼卻是相反的呢?
沒有她在他身邊氣他,他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總覺得像是缺了點什麼似地。他今天閒來無事,隨便在院子裡逛着,不知不覺得就來到了這裡。心想着她應該已經知道錯了吧,那他就藉着這次機會把她接回去吧。畢竟已經懲罰了她好幾天了!
剛纔他聽到她那麼數落他他也不生氣,反倒驚訝於她的聰明和觀察力。她擡頭,看到她額頭上的傷,他更是心疼不已。誰敢弄傷她?他的人也敢動,簡直找死!
他這麼惦念着她,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她見到他,竟然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她當真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嗎?
“怎麼,本太子要到哪裡,還要你批准嗎?”
“奴婢不敢!”蕭名樂低頭,輕輕地應了一句。她生氣是生氣,小命還是要的。
他氣呼呼的冷哼一聲,走到她跟前,疼惜的輕撫她額頭上的傷口的邊緣“誰弄的?誰敢動你?”
“除了太子殿下還有誰?這要多謝太子殿下恩賜!”別開頭,不喜歡他這麼親暱的動作。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
“什麼?!”他臉一沉,雖然氣她這麼跟他說話,但更心疼她額頭上的傷“究竟是誰做的?”他怒,居然敢動他的人。他誤以爲是有人因爲他而找她的麻煩,因爲他不記得他弄傷過她。無論她再怎麼惹他生氣,他都捨不得傷害她。是誰這麼大膽敢傷害她!
“你裝什麼蒜?你自己做得事你自己不知道嗎?”她生氣的衝他吼一聲,轉身進入房間,不再理他。
“該死的女人!”她還該對他囂張!是他罰她得不夠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