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淨初非常配合,跟着扶着她的人緩緩往前走。
根據地形和周圍的聲響,雲淨初感覺到,那些人先是扶着他們走了一小段階梯,然後進門,然後又走了兩段階梯,又走了一段距離,最後進入一個房間,才聽到那個馬尾辮美女開口道:“三位,到了,你們可以摘下眼罩了。”
雲淨初伸手摘下眼罩,看向面前的房間,發現房間很大,裝修也很豪華,看起來是一個客廳的樣子。
客廳的沙發上,一個一身黑衣、氣勢逼人、身形雄壯的中年男子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正在毫不客氣地打量他們。
在他身後,站着四個彪形大漢,穿着黑衣,戴着墨鏡,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黑社會的樣子。
“你們就是治好許硯山的人?”終於,那個中年男人開口。
“是,許教授在哪裡?閣下應該是找我們替什麼人治病吧。現在我們來了,麻煩把許教授放了吧。”雲淨初冷靜道。
“哈哈……小姑娘倒是挺有膽色的。”那中年男人揚聲大笑。
“……”雲淨初沉默着不說話,只是平靜地看着大笑的中年男人。
“好,既然你們來了,我也沒必要再爲難許教授,不過,讓我放他,還要等你們治好我的兒子纔可以。否則的話,不僅他會沒命,就連你們……”說到這裡,中年男人對着雲淨初三人冷笑一聲。
雲淨初淡淡一笑:“先讓我們見見許教授,然後再談。”
因爲來之前得過雲淨初的囑咐,雖然對方非常無禮,但是,百里無傷和巫九還是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殺氣,像是兩個保鏢,面無表情地站在雲淨初身後,按照雲淨初的要求,把一切交給雲淨初處理。
“好,小姑娘很識時務。”中年男人讚賞地看了雲淨初一眼,然後轉身對其中一個黑衣男子道,“去把許教授帶過來。”
黑衣男子應了一聲,就離開了房間,很快地,就重新返回,手上拉着一個神情萎靡、步履蹣跚的老者,正是許教授。
“許教授。”雲淨初有點愧疚地喊了一聲,立刻上前,扶住身形顯得有單虛弱的許教授,擔憂地上下打量她。
許教授花白的頭髮亂糟糟的,走起路來有點踉蹌,臉上的表情非常的頹靡和疲憊,一副三天三夜沒有睡過覺的樣子。
除此之外,也看不出有沒有受過刑。
“許教授,你沒事吧?”雲淨初擔憂地看着許教授,藉着詢問的機會,她將手指悄悄放到了許教授的手腕上,察看他的脈搏。
許教授擡起有點渾濁的雙眼,臉上閃過一抹愧疚和擔憂,然後用沙啞而虛弱的聲音道:“對不起,他們對我用了藥,我身不由己,才說出了你們。”
“嗯,沒事,我們明白。”雲淨初溫聲道,聲音裡帶着一股撫慰的味道。
雲淨初以前可是在黑暗中行走的人,當然知道黑道中有很多讓人招供的手段,沒有受過訓練的人,根本沒辦法招架。
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惹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