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奇頓時心如死灰,企圖謀害嫡親兄長已是死罪,現在,有多了一樁謀害雲家公子的罪名,即使他的大哥盡力爲他周旋,可是祖父、父親礙於雲家,想要饒他一命也難了。
白若奇白着臉不說話,旁邊,玉溪看着呆若木雞的白若奇冷笑一聲,然後看着白若曦大聲道:“你不說,我來說。事情是這樣的,那天,白若奇來找我,說,‘蠱蟲已經下了將近半個月了,今天有個機會可以把一切罪責推給別人,讓人徹底懷疑不到我們頭上,需要你配合。’我當時非常傻,竟然相信了這個小人,同意配合。後來,白若奇說,‘你今天跟着雲靜騰出去看戲,假裝很親密,如果我二哥來找你,你就試圖激怒他,想辦法讓雲靜騰和我二哥起衝突,到時候,我二哥受了刺激,很可能會昏迷,即使當場不昏迷,回家後也會昏迷,到時候,所有的罪責就由雲靜騰來承擔,我們就徹底擺脫干係了’。”
雲靜騰聽到這裡,終於徹底明白,原來那天是有人專門設了個圈套等着他往裡跳,而他竟然還真就跳進去了。想到這裡,雲靜騰又氣又怒,雙目怒紅,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給白若奇一拳,虧他還把那人當做朋友。
雲靜熙輕輕嗤笑一聲,眸中雖然帶笑,可是,神色卻極冷,沒有開口,只是安撫地拍了拍雲靜騰緊握的拳頭。
可是,玉溪的話還沒完,只聽她繼續道:“……當時,我問他,‘你怎麼確定你二哥一定會來?’他跟我說,‘你放心吧,這一切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不是孤軍奮鬥,有人會幫我們。’我想,白若奇說的那個幫我們的人,應該就是宇文公子吧。”也許是恨透了宇文清剛纔的落井下石,臨了,玉溪帶着一絲嘲諷和冷笑看向宇文清,語氣怪異道。
宇文清臉色越發鐵青,雙手緊緊握起,不知是憤怒還是緊張,出口的話冰寒入骨:“玉溪,我勸你沒有證據不要胡亂栽贓別人。”
白若曦微微閉了閉眼睛,然後睜開眼睛,看着白若奇道:“若奇,對玉溪姑娘剛纔的話,你有什麼要補充的?”
白若奇現在已經心如死灰,知道這次已經回在劫難逃,聞言竟然微微扯了扯脣,好似幽魂一般飄渺道:“大哥你還想知道什麼?”
“那天,幫你們設計雲五公子和你二哥的,是誰?”白若曦的聲音清凌凌的,含着讓人不敢抗拒的威懾力。
白若奇眨了眨眼,然後緩緩看向宇文清。宇文清眉頭微皺,神色間含着一絲警告:“白若奇,你看我做什麼?你若敢幫着那個女人誣陷我,我不會原諒你的。”
白若奇勾了勾脣,露出一抹怪異的笑,然後看向白若曦,好似非常疲憊又好似帶着一絲輕鬆道:“是宇文清,他告訴我二哥的行蹤,讓我在二哥隔壁定了包廂,然後幫我把二哥引到我們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