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玥的眸光劇烈地閃了一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轉向太后,在椅子上對太后福了福身,開口道:“母后,兒臣覺得大皇子所言非實。”
太后挑了挑眉:“哦?何以見得?”
“大皇子說是一時失手,但兒臣覺得,大皇子是脾氣本身暴虐纔會蓄意打傷小影。”公孫玥一臉冰冷道。
“皇后,你爲什麼這麼說?”太后蹙着眉看着公孫玥道。
“御兒跟我說,大皇子將茶壺打向小影的時候,嘴裡說了一句‘找死’,”說到這裡,公孫玥看向刀,冷冷問道,“這件事大皇子承認吧?”
“是,兒臣是這麼說的。”刀垂着眸子,掩住眸底的表情,沉聲應道。
公孫玥冷哼一聲,再次轉向太后,開口道:“此是其一,還有另外一件事,可以證明大皇子脾氣暴虐,”說到這裡,皇后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在壓抑胸口的憤怒,然後才繼續道,“剛纔,有人告訴兒臣,一句話不合,大皇子命人打傷了兒臣的奶孃周嬤嬤。”
太后表情一變,這纔想起一起去宣刀來的周嬤嬤沒回來。
“徐嬤嬤,怎麼回事?”太后看向徐嬤嬤。
“啓稟太后娘娘,當時是這樣的……”徐嬤嬤將當時發生的情況簡單而客觀地描述了一遍,描述不偏不倚,完全不帶感彩。
看來,這個徐嬤嬤倒是一個聰明人。
“麒兒,確實是這樣的嗎?”聽完徐嬤嬤的稟報,太后看向刀,沉聲懂啊。
“是。”刀點點頭,“但是,孫兒這麼做,是有理由的。”
“不知大皇子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你一言不合就讓人打傷本宮的奶孃?大狗還得看主人,大皇子這是在針對本宮嗎?”皇后終於忍不住冷聲道,聲音因爲氣憤而有點氣息不穩。
“兒臣不敢。”刀對着皇后那邊行了一禮,聲音平穩道,然後又轉向太后的方向,繼續道,“皇祖母,今日短短几個時辰,孫兒發現皇宮裡不幹事奴才也好,還是主子也罷,都不把孫兒放在眼裡,七弟和小影任意侮辱孫兒就罷了,就連奴才,也陽奉陰違,在孫兒面前趾高氣昂的,當時周嬤嬤一副上位者看下人的眼神,讓孫兒非常生氣,所以,這才忍不住爆發。還請皇祖母原諒。”
公孫玥騰地站了起來,指着刀的鼻子厲聲吼道:“你胡說八道!”
“皇后,注意你的言行。”太后臉色一沉,冷聲斥道。
“母后,大皇子如此說兒臣的奶孃,兒臣只是氣不過。母后您也知道的,周嬤嬤一直在兒臣身邊伺候,兢兢業業的,做事說話也從來不會越矩,不可能會對大皇子不敬。”皇后一臉委屈又憤怒地向太后福了福身,然後開口道。
“孫兒不敢有半句謊言,請皇祖母明鑑。”刀在一旁沉聲說完,又轉向一旁的皇后,一臉沉重道,“兒臣知道母后對兒臣沒有感情,在母后心目中的蝶舞還遠遠不如一個奴才,但是,兒臣絕不是母后想的那種是非不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