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塊面紗滑落下來的時候,周清也傻掉了。這女子竟然和周清以前一個故人長得極爲相似,雖然那時候周清還小,但是她們的容貌基本和小時候沒什麼差別,或者說是完全一樣,只是臉型長得更加豐滿,更加水靈。
看到這一幕,周清也不在難爲她,放開手。白衣女子氣喘噓噓,她那紅一陣,白一陣的面色,竟然把那天禍級別的絕世容顏,在這個看起來並不上檔次的小吃館顯勁。
周清把那塊屬於他的古玉佩收進囊中,對着這羣白衣人說道:“你們走吧。”白衣女子好像認識周清,但是周清並不認識她。白衣裙女子眸子靈動,有些失望地看他一樣,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
那羣白衣人出了小吃館,並沒沒有離開,而是換了一家。自從白衣女子見到周清以後,眼神一直靡靡離離的。她吃飯老是拿錯筷子,把酒當做茶水喝。那跟隨他們一起的一箇中年人走到白衣女子的身旁,他並沒有挑明,也不要說什麼,靜靜地陪同白衣女子,站立在閣樓之上。
白衣女子微笑給中年男人行禮,問道:“周師叔有事情麼?”這個姓周的師叔從小看着她長大的,除了她師傅以外,她從小就喜歡跟着周師叔。周師叔爲人和藹可親,在人世間經歷過一場情劫,最後返回師門時整天鬱鬱寡歡,修爲從原來的劍巔第二高手,一下子變得不問世事。幾年間,他只是喜歡給弟子們說說故事,除了能說一個動聽的故事外,也就喜歡逗季妃。
這次趁着季妃來皇朝,他也跟着來了。周師叔爲人懶散慣了,除了吃飯趕路,一切都聽從季妃的。前幾天,周師叔消失一天,季妃是偷偷跟過他的,跟去才知道,周師叔去看望一個故人。只是如今枯葉已落,紅眼逝去,只留下周師叔斑白的歲月與虛華。
“那日,偷偷跟隨我的是你吧?”周師叔開成不公地問道。聽到長輩這麼問,季妃有些不好意思,紅着臉,有些不好意思回到:“嗯。”季妃知道,這個看起無所事事的周師叔,並沒有表面地那名簡單。所以她並不隱瞞周師叔。
周師叔看着此刻的季妃,也看到了他當年的身影,然後,他又重重地嘆一口氣。“是該爭取的,就去爭取吧。如今,那人已經不在了,更是要努力啊!”他丟下一句話,就瀟灑離開了。最後,只剩下叫季妃的女子站立在原地一副深思的樣子,認真得有些可愛。
她美眸望向天邊,嘴角喃喃道:“姐姐,你會在天國祝福我嗎?”想到姐姐臨終的話,她眼睛開始溼潤了。
此時,周清還在小吃館內。雯璃這妮子非讓他留下來,周清只得從命了。雖不說周清心中喜不喜歡雯璃,但是離別的日子久了,還是會想念。這個女人很聰明,她知道一杯紅酒喝多了,也會醉,酒醒了客人還是會離去。在她心裡,她願意做一杯葡萄酒,喝再多也不會醉,何必不做一杯甘甜的美酒,即使喝了永遠不醉,但是會帶來一生的回味呢?
天色暗淡下來,周清幾天心情不佳,多喝兩杯,醉意濃濃,也就在雯璃這裡睡下了。秋風凜冽,無月。一道黑影閃進雯璃的院子,聲音不大,倒是在寂靜的夜空還是能夠發覺。雯璃一夜沒有閤眼,周清已經醉倒在牀上。雯璃打着火摺子,卻是被一隻手拉住了,此人正是周清。
雯璃也是一驚,發現是周清,纔沒有叫出聲來。此時,一個黑衣蒙面的人影,用彎刀撬開房門,躡手躡腳地進入雯璃的房間。他看牀上被子矇頭,顯然躺着一個人。那黑衣人,提着刀,嘴角冷笑,撲上去亂砍幾刀。他突然發現不對,立即掀開被子,發現被砍的是一個枕頭。忽然,啪,啪,拍掌的聲音響起來,周清抱着雯璃出來。
此時,雯璃已經被周清打昏,沉沉睡去。雯璃是個文文弱弱的女子,對於很血腥的場面,周清自然不會讓她看見的。
周清嘴角上浮,謔虐道:“朋友真是有雅緻,大半夜來我這看風景啊。”那黑衣人提起刀子,撲向周清,周清一擡腿,就制服那個黑衣人。顯然這個黑衣人並不善長刺殺,更不善長格鬥,學得幾招功夫也是半吊子。眼看那黑衣人被周清輕鬆制服,突然飛出一把毒鏢直射周清,周清一閃,黑衣人中鏢當場斃命。又是幾道暗器射向周清。
周清避過暗器很容易,他右手懷中的雯璃卻中了一道暗器,黑色血液到周清的手臂。周清終於明白過來,暗處那人目標竟然是雯璃,他的粗心大意更沒有明白這點。看着懷中身重劇毒的雯璃,周清內有餘力去追那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周清立即將雯璃放在牀上,運功給她療傷。雯璃中那道毒鏢的毒非常霸道,任使周清怎麼發功救治,始終不能把毒從雯璃身體內逼出。
一向樂觀的他,此時眉梢緊鎖,嘆一口氣,“這能暫時壓制毒性不擴散,要想徹底治癒非得上萬毒之宗--唐門了。
他一想到唐門的堂主,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即使再兇險的地方他也得闖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