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航不想說多，直截了當道，“只等抓秦氏父女回來！”
聽到這個，我還是很好奇，“是誰殺的人？”
“不是討論這個案子的時候，麻煩你們配合錄口供。”曾志航惡狠狠的盯着李少澤很不得把他吃了。
“我配合。”我站起身，跟着曾志航進了房間，他同事也跟着進來一起盯着我。
我把事情經過簡單敘述後，曾志航先嚴肅表態，“現在我們不是朋友，只是警察和疑犯又或者證人之間的交流，我希望你嚴肅認真對待，不要夾雜任何其他的東西。”
“好。”我坐正了身子，很認真的看着他。
曾志航開始問我。
“李少澤爲什麼會出現？”
“是來找我的，他喜歡爬窗戶，可能有怪癖。”我連忙迴應。
“就是你沒有看到任何，醒來就看到李少澤和屍體躺在了一起？”曾志航試探着再次確認。
“是的。”我低聲迴應。
“那沒什麼問題了。”
見他起身欲走，我連忙叫住了他，“我想你忽略了什麼。”
“什麼意思？”曾志航又坐回原位，很感興趣的看着我。
“我喝酒會忘記很多事，有個詞形容，叫斷片兒。”我微笑着看着他，我眼神給他不算好的感覺，從他的眼睛裡，我能看出來。
“你想表達什麼？”曾志航還算客氣的問我。
“我想說，我不知道人是不是我殺的，我曾經討厭過這個女人。”我如實回答。
“你覺得她是個壞人？壞在哪裡？”曾志航順勢問我。
我卻忍不住懟他，“好人不能討厭好人嗎，每個人立場不同，她生性懦弱，或許是被人強逼，等下我們在說這個，還沒談論到這個話題。”
曾志航只的又道，“剛剛我並沒有問你這個，你主動說出來……”
沒等他說完，我搶話道，“我懷疑我有精神分裂，但是我不知道具體如何，希望你們認真調查，還死者一個公道。”
“我們會的。”曾志航勉強笑笑，自然不意外，多少對我有點了解，所以他應該也不會排除我殺人的可能性。
曾志航的同事倒是有點意外，忍不住插言，“想像不出你會有精神類的疾病，如果你這是幫李少澤拖延時間，我們會告你妨礙司法的。”
“我知道，我還沒說完，剛剛要討論的……”我忍不住繼續說，“有人想害我和李少澤，希望你們也能進行調查，死者的老公，程煜，很奇怪很巧合的，她們和秦楚楚也有關係，再李少澤這次醜聞風波里，秦楚楚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我的前夫黎楓，想必你們也熟悉，他可以證明，秦楚楚曾唆使某個人，我不確定她是不是直接性的唆使張曉曉去曝光這一次莫須有的醜聞，來害李少澤。我不知道他老公程煜扮演着什麼角色，但我知道，他是非常想害李少澤或者說是我的，前天的直播，我想你也回去關注一下，表面上是那樣的，張曉曉住進了李少澤家裡，求我們幫她要孩子，甚至來破壞我和李少澤的感情……”說到這裡，我忍不住提醒曾志航和他同事，“希望你們能有職業道德，不要把我和李少澤的秘密關係說出去。”
曾志航的同事有點不高興，“當然不會。“
“那我繼續，張曉曉用了點小手段，爬了李少澤的牀，故意被我看到，但兩個人什麼關係也沒有發生……”說到這裡，我頓了頓，忍不住笑了下，“說的有點偏離主線了，就當是剛剛在解釋我爲什麼會討厭好人，我也是好人。我懷疑，可能是他們夫妻串通，由於李少澤找到了洗白自己的方式，不會再理會張曉曉的威脅，所以，就出了這件事……”忽然之間，腦子好像格外清醒，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好像就是這樣的一個推理，“細節，我也不知道了。”
“你懷疑程煜是兇手？”曾志航若有所思，把這些一五一十的記錄，低着頭邊記錄邊問我。
“我不知道，這裡面還有沒有其他人，例如剛剛提到的秦楚楚，她不是還揹着那麼多案子逍遙法外嗎？”
“謝謝。”曾志航的同事，低聲迴應我，好像也不想我妄自揣測下去，怕影響到他們自己的思路。
“我暫時知道這些，你們還有什麼問的嗎？”我看了看兩個人
曾志航站起身，“暫時沒有了，我們需要回去研討一下，結合屍檢報告，會再找你，我想暫時還沒有足夠的證據去扣押你，希望你不要擅自離開這裡……”
“我不會的。”我連忙迴應，“從現在開始，我們都是你們的監控對象，不是嗎？”
“嗯。”
還算順利的錄完口供，從房間裡出來時，張曉曉的屍體已經被擡走，現場被封鎖，汪水靈想拿兩件衣服，警方也沒有準許。
李少澤的助理美華和暫時代理的經紀人王姐帶着律師趕來，王姐把李少澤一頓數落，但也不敢說的太深，一巴掌一個甜棗的，李少澤一直左耳朵聽右耳朵冒。最後王姐去跟警方交涉，不想李少澤被帶去警局，走漏風聲會再次輿論風波……
最後，李少澤還是不得乖乖就範，帶着律師一起錄了口供。
我不知道都怎麼說的，只知道，進行的不順利，和曾志航差點打起來。
終於結束了，折騰了一個上午，下午三點鐘才差不多結束，李少澤跟王姐回公司，我帶汪水靈回了我家。
她還沉浸在死者的樣貌裡，趴在被窩裡，偶爾會哭，“怎麼會這樣……”
李少澤給我發短信，“老婆，你沒亂說話吧？”
“沒有。”我當然不會告訴他，爲了他，我把能說的都說了。
“這兩天暫時不能見面，你乖點，不要亂想，我沒有事，再家裡哪也別去，警方會盯着你，如果出門走路都要慢，別讓他們跟丟了，帶着保鏢比較安全。”
“真是操碎心了你！”看着他的短信，感覺到了暖意。
“不操心你操心誰啊。”李少澤貧了一條，又補了一條，“老婆，愛你。”
我看着短信，抿嘴笑了笑，大概是因爲張曉曉的死，總是沒有辦法高興起來。
我爸媽察覺到異樣，追問了我半天，我也沒說，直到黎楓忽然上門，才瞞不住了。
“警察找我了，人到底怎麼死的。”一進門，黎楓便焦急的問。
我爸媽從房間裡聽到，直接穿了出來。
我不得不把事情說了一遍……
“這一天，不夠操心的了，怎麼搞出這種事！李少澤那個混小子，是不是一激動殺了人啊？該死的，早就說不讓你們在一起……”
“媽，黎楓在呢。”我低聲打斷了我媽。
我媽看了一眼黎楓，有些尷尬，只好轉身走了，“你們聊，我給你們沏茶。”
黎楓無奈的站在我房間門口，汪水靈藉機會把黎楓拽到窗邊死死的抱着，“嚇死我了，都死我了……”
“沒事，沒事。”黎楓勉爲其難的稍微安慰了汪水靈。
雖然很勉強，但汪水靈很開心，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黎楓，這兩天我跟周總請假，你可以騰出時間陪我……們嗎？”汪水靈不得已把們字加上，偷瞄了我一眼。
我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等着汪水靈膩歪完，纔開口問黎楓，“你和警方是怎麼說的？”
“我告訴警察，確有其事，秦楚楚曾經操縱過這件事，但是不是直接找張曉曉。”黎楓連忙迴應我，在瞭解了整件事之後，他好像也有一切結果，“那個程煜，應該是中間人。”
“可我想不明白，程煜和張曉曉的婚姻……”我忍不住提出質疑。
“是啊，他們結婚只是巧合嗎？兒子一歲半了，這麼推測，應該是三年前結婚的，不可能三年前就開始計劃什麼，威脅張曉曉，也沒必要非要結婚？還生了孩子……”黎楓也有點苦惱。
看着黎楓十分正常，冷靜的樣子，這算是一點安慰吧。
“喝點茶，這些事交給警察叔叔，你們啊，老實點別出事情就好了。”我媽端着茶盤走進來，幫我們倒茶，黎楓起身去幫忙，我媽看着他莫名的眼睛裡泛起了星光，哽咽着想說點什麼，卻還是打住了，“你們自己倒茶，我頭暈回去休息會兒。”
我媽離開後，黎楓深吸了口涼氣，回頭端着茶杯送到我和汪水靈手裡。
“謝謝。”汪水靈甜甜的衝黎楓一笑，低下頭，看着茶杯水汪汪的眼睛在眼眶裡打了個轉。
我盯着汪水靈看了好一會兒，才喝茶。憑我對她的瞭解，她越來越不安分，越來越有種想破釜沉舟的味道……
黎楓接到周凝打來的電話急忙離開了，黎楓一走，汪水靈憤恨的把茶杯往我梳妝檯的電腦旁一扔，“是不是我也瘋了，他就能心疼了，就該負責了。”
“水靈，這話我知道我不當講，也不當問，但是我真的當你是朋友，我們也算分分合合，經歷過風風雨雨了……”我把房門關上，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