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走一趟吧。”曾志航很嚴肅說，完全沒有一丁點念舊情的味道，話音冰冷的讓汪水靈更加害怕了。
“什麼情況，你們要幹什麼？”我有點接受不了，不管怎樣我都不相信汪水靈會殺人。
“到警局再說，我不想給你帶手銬。”曾志航依舊保持着他該有的嚴肅。
“手銬？這是有什麼證據了嗎？”我忍不住追問。
但沒有人回答我，曾志航的同事直接上前，抓住了汪水靈的手臂，強行往外拽。
不准許任何人說什麼，汪水靈直接被帶走了。
我趕忙簡單收拾了下，換衣服拿着手機直接出門，怕被記者盯上，我特地帶了帽子和眼鏡，低着頭出門，直接上計程車。
到了警局，想找曾志航詢問情況，但其他警察說曾志航在忙。
應該是在審問汪水靈，這氣勢讓人感覺不太好。
我坐在椅子上等，一直到中午，汪水靈才和曾志航一起出來。
出來時，汪水靈腿都軟了，看到我立刻撲進我懷裡，“他們都嚇死人了。”
“不好意思，正常程序，不然你怎麼會說實話。”曾志航很不滿的瞪了一眼汪水靈。
我有點詫異，“什麼實話？”
汪水靈感到羞愧似的低下了頭。
“你們回去說吧，這邊很忙。”曾志航冷冷的吩咐完轉身想走，但卻忍不住又提醒汪水靈，“你的嫌疑現在更大了，麻煩你注意點你的行爲，一個不小心，我們就可以起訴你。”
汪水靈低着頭不敢吭聲，接受了這警告。
我扶着汪水靈出了警局，正準備打車，汪水靈卻道，“我想在外面走走，散散心。”
“不能亂走。”我下意識提醒。
“我都在你家憋了這麼長時間了，人都快被逼瘋了。”汪水靈還沒有從剛剛的恐懼裡走出來，有種歇斯底里的前兆。
“那我請你去吃點東西。”我只好這樣道，給我媽也打了電話說中午不回去吃。
幸好，一早警察來的時候，我爸媽不在去送陳曉帥上學，再晚會兒，她們又跟着操心。
找了餐廳，汪水靈坐在我對面一直不吭聲，低着頭就是吃，好像餓死鬼一樣。
“我媽做飯不好吃？”我盯着她看，她沒給我答案，我也真是吃不下。
聽到我的聲音，她才扔下了碗筷，“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說。”
“跟我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很生氣。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張曉曉死的那個白天，我見過她，還跟她吵架了。”汪水靈不得不告訴我。
“爲什麼吵架。”我還算平靜的問。
汪水靈顯得爲難，但還是咬牙告訴了我，“因爲我和程煜發短信有點曖昧。”
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激動的想給她一巴掌，“你不是愛黎楓嗎？”
“愛和曖昧是兩碼子事兒，他喜歡挑逗我，我也想有人喜歡有人追啊。”汪水靈不禁反駁。
我被惹火了，無法控制的對她吼，“可是你不知道，我和李少澤跟程煜之間的問題嗎？那時候張曉曉是住在李少澤家裡的！”
“那是你們的事情！”汪水靈也有些激動，“你對我喊什麼喊！不久是幾個曖昧短信嗎？張曉曉發現了就來找我算賬，免不了會吵架。”說到這個，她似乎想起些許什麼，很興奮的趕忙道，“張曉曉在你和李少澤家裡發現我和程煜的曖昧短信，豈不是證明，她和程煜暗中聯繫，甚至見面的嗎？她是壞人。”
“具體如何誰也不知道，只有當事人知道，你到今天才告訴警察這個，幸好之前有其他線索顯示我們可能被冤枉，如果沒有呢？我要一起陪葬啊！”我還是很生氣，至少這件事證明張曉曉跟程昱暗中一定有聯絡。
“我擔心事兒會攤在我身上，我發誓我跟程煜就偶爾微信兩句話，他嘴巴甜哄的人開心，沒別的了。”汪水靈怕我多想趕忙解釋。
“爲什麼呢？喜歡你，愛你？”我忍不住問汪水靈。
“他想要點新聞而已，你別想多了。”汪水靈有點不耐煩，不禁又懟我，“你能不能相信我。”
“他根本心思不在工作上，他主動找你要新聞？”我根本不相信這個理由。
“我說沒有那種關係！要有早就有了，張曉曉見面就問我是不是跟她老公有染，我都無奈了……”
“如果是我，我也這麼問。”我繃不住嗆聲。“微信聊天肯定沒聊好的。”
“陳瑜，你如果這麼聊天，我們沒法做朋友了。”汪水靈氣壞了。
“還有什麼沒告訴我嗎？”我很嚴肅問道。
“沒有了，跟審問犯人一樣！”汪水靈像蛤蟆被氣的咕囔咕囔的，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回到家裡汪水靈還是沒有理我，直接進了房間，剛剛好李少澤打電話來，我躲進洗手間接聽了電話，心裡很鬱悶的跟他叨叨了今天的事兒。
“沒事就好，別想那麼多，事情總會解決的。”李少澤習慣性的發出很溫柔的聲音，但聲音依舊沙啞。
“你多喝點水，嗓子一直不好，以後還唱不唱歌了。”我下意識道。
“如果你在身邊就好了，你來我家貓着好不好？”李少澤忽然提議，“我晚上接你？”
“不要了，出麻煩事兒，我兜不住。”我連忙迴應。
“可是我想你，想的快發瘋了。”李少澤很認真道，我似乎能感覺到他即將發瘋的樣子。
“乖，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笑着道。
“你啊，別天天給我講大道理，心會煩。”李少澤下意識道。
想到張曉曉我的事兒，我忍不住跟他討論，“你說，張曉曉去找汪水靈，是不是想找程煜出軌的證據？”
“應該是吧。”李少澤的聲音忽然變得格外的沉。
“我真後悔沒去按着她的意思幫她，她在那個白天，還想努力解脫……”我心理很難受，眼睛裡泛起了淚花兒。
“你後悔，我不後悔！”李少澤立刻打斷了我亂七八糟的想法。
“知道了，老公。”我擦乾眼淚勉強微笑迴應。
李少澤只得嘆息一聲，“這個汪水靈，以後注意着點她，怎麼搞的像個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