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羣毆的時候雙方都很有默契的沒有運用靈力,因爲運用靈力後就不簡單是傷筋動骨那麼簡單了,一不小心連命都有可能傷及,但是危險在即,酒窩少年都以及能隱隱感覺到那股勁風刺破在臉頰,連忙釋放出護體靈光小心的守護着自己。
說來及時,剛剛靈光閃現後,趙九歌那凌空一腳就已經踢到。
酒窩少年的身體不斷晃動着,隨着這一腿的衝擊力向後倒退而去,但是因爲護體靈光的原因並沒有受到一點的傷害,而趙九歌那快若奔雷的一腳沒有運用靈力卻能硬生生的擊退酒窩少年,可見這一擊的力度,隨着修煉了梵音聖體的身體也越來越強橫了起來。
措手不及的酒窩少年下意識施展出護體靈光,但是依舊被趙九歌那一腳踢飛,大驚失色了起來,這個趙九歌的實力比起一個月前又強了不少啊。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當歲月一點點過去的時候,有的人因爲懶散有的人因爲玩心太重,都怠慢了修行,而有的人勤奮苦練,差距只會越來越大,腳踏歧天路的時候,酒窩少年的實力就與趙九歌相差無幾,短短不到兩個月,兩人的差距就可以明顯的看得出來,雖然同屬於化靈境修爲,但是每個層次的實力,也會存在着三六九等。
先前在石臺上看到趙九歌的表現,雖然驚豔,但是好多人一直都有些不以爲然,玄天劍門以劍爲主,主殺伐之道,而趙九歌劍訣上的領悟不算拔尖,只是比一般的人強一些,而那場比鬥趙九歌只是依靠着那個神秘的法決取勝,所以大多數人都不太服氣,而酒窩少年此刻體驗到了趙九歌的這一腳,心裡頓時明白,這個趙九歌恐怕不止靠的是法決,還有修爲啊,。
梵音心經功法本就祥和不是那麼的霸道,而且大周天運行經過的經絡,隨着吸收靈力在一點點滋養,就連靈力都更加的比別的功法更加的牆上不少,再加上月華露以及淬靈丹對身體的改變,梵音聖體的默默滋養,現在的趙九歌可以說在這一批弟子中身體的素質和靈力的渾厚程度上來說,絕對是拔尖的存在。
慌張的酒窩少年心裡第一個念頭就是跑,這一次有所準備的他周身靈光爆閃,儘自己所能將自身的靈力運轉了起來,然後撒起腳丫子邁出雙腿就跑。
但是他快趙九歌比他更快,如今梵音聖體那異象基本是隨心就可以展現,一層琉璃般金色光幕染黃了全身,身法帶着殘影,右手成爪四張,如老鷹搏兔子,撩起爪子朝着酒窩少年的後背衣領抓去,同時惡狠狠的話語在酒窩少年的耳邊響起。
“你再跑,我不介意也使用靈力把你腿打斷,不信你就試試看。”
聲音帶着寒意,酒窩少年只感覺自己的脖子都一陣發涼,聽到趙九歌那說話的語氣不像是與自己說笑,而且現在他還哪裡不明白這趙九歌一定是爲了今天的事情。
然後酒窩少年頗爲識趣的散去靈力波動,有些瑟瑟發抖,語氣都有些緊張巴巴了起來,臉色極其的不自然,“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們把我兄弟打了,你說我想怎麼樣。”聽到酒窩少年的詢問,趙九歌神色不耐,眉毛輕挑反問了一句,字字充滿殺意。
兄弟?酒窩少年瞪大着眼睛,隨後眉宇間充滿了思索的神色,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趙九歌還有個兄弟也在這一批弟子中啊,不過看那趙九歌充滿怒意的樣子,不像和自己撒謊,再說他也沒必要和自己撒謊啊,心緒慌張的酒窩少年腦海裡不斷的回憶着今天的那羣土包子中那一張張臉孔,但是也沒有發現有和趙九歌相像的人啊,突然心裡一動,酒窩少年彷彿想到了什麼。
看到酒窩少年的表情,趙九歌眼裡充滿了玩味,皮笑肉不笑,“怎麼,想起來了麼。”
酒窩少年確實是想起來了,今天自己下重手那個有點邪氣的少年,無論被自己怎麼打都不吭一聲,也不叫喊,而且自己纔想起來那個少年和趙九歌住在同一個房屋,想到這裡,酒窩少年眼前一亮,是了,趙九歌一定是爲了那個少年而來。
“記起來了,那又如何。”酒窩少年有些拘謹的點了點頭,隨後估計是覺得自己太過於丟人,下意識的挺直了自己的背,有些裝作倔強強硬,微微擡起頭語氣有些衝。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趙九歌毫不猶豫擡起右手一嘴巴煽去,酒窩少年嘴角流溢出一絲血液,被打後酒窩少年瞳孔微鎖着,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就要發飆,但是趙九歌冷冷的話語讓他的動作戛然而止。
“你要是在敢動用靈力,我說了我不介意我也動用靈力,只不過到時候我就不好掌控了,萬一把你打殘了打傷了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看到酒窩少年乖乖的停下了動作,沒有釋放靈力,趙九歌心裡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因爲到時候打架動作了靈力並且傷到了同門那可是犯了門規,而現在小打小鬧也無所謂,何況單純用**造成的傷害也沒有蛇呢麼大的問題。
心裡早就憋着火氣的趙九歌再也不顧及什麼形象,猛的揮舞着手臂,時不時的手腳並用毆打着酒窩少年,專照臉打,看到酒窩少年捲縮在一團躺在地上,彷彿看到了昔日在山莊自己被打時候的情景,趙九歌突然有些於心不忍,但是想到羅邪臉上的鼻青臉腫和身上的傷勢,趙九歌眼神一凌,再也不婦人之仁,用力毆打着。
酒窩少年雙手環繞在自己的頭上,側着身子卷在地上,任憑趙九歌如何毆打也不發出一聲聲響,緊咬着牙關,只是一雙怨毒的眼神被雙臂擋住,正在報復的趙九歌並沒有發現。
當毆打了幾分鐘後,趙九歌長吐了一口濁氣,心裡有些痛快,突然感同身受,有些明白了那些快意恩仇的大能,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滾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欺負人,要不然見你一次在打你一次。”趙九歌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酒窩少年,隨後冷冷地吐出幾句話。
酒窩少年沒有一句言語,緊緊的捂住自己的疼痛位置,齜牙咧嘴,默默的轉過身離去,只不過轉身離去的時候那怨毒的眼光又浮現了出來。
看到酒窩少年的背影慢慢離去,趙九歌垂立的手指有些輕微的顫抖,心跳都在快速的跳動着,自己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何嘗不是自己第一次欺負人呢,如今隨着趙九歌踏入修仙的道路上,實力一點一點增強着,心態也在慢慢的發生着改變。
這一刻趙九歌懂了許多,明白了那些家世弟子爲何傲踞無比,高高在上,那是因爲實力和家勢帶來的自信感,就像你自己剛纔雲淡風輕的毆打着酒窩少年,只不過是因爲如今實力在這批弟子中算是出類拔萃,所以纔敢如此的行事吧。
有朝一日權在手,殺盡天下負我狗。
微風拂面,趙九歌眼神虛眯的打量着遠處那連綿起伏的雲霧環山,一股前所未有的氣勢涌現在了他那修長單薄的身影中。
玄天峰某處。
一間密室中,周執教盤坐在一個麻色的蒲團中,蒲團中還印着黑白藍三色的花紋,密室空間不是很大,但是顯得空曠安靜,旁邊還放着一個六足凹槽雕刻着異獸着香爐,上面燃燒着三個棕褐色的香,那三炷香散發着淡淡的檀香味,能夠幫助人能夠安寧心神更好的思索參悟功法法決。
感受到沖天而起的靈力,周執教陡然睜開了雙眼,眉毛如同臥蠶一樣彎曲,神情凝重,雖然那道靈力波動一閃即逝,但是周執教還是很清楚的感應到了。
“這些小傢伙又在搞什麼鬼,不好好修煉,天天到處弄些名堂,今天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自己不放在心上就算了,竟然還一次比一次過分,我倒要瞧瞧你們在搞些什麼。”周執教嘴巴輕輕嘀咕着,自言自語,隨後閉上了雙眼,旋即一股神識朝着玄天峰外探查去。
趙九歌一直只知道元嬰境前面的修爲境界,雖然元嬰境之後後面還有境界,但是夜無憂怕趙九歌好高騖遠並沒有告訴他,如果他在這裡的話發現此時周執教的模樣,以及那散發的神識,一定會驚得大叫。
因爲這是隻有到大化神境後纔能有用的神通,神識可以探查感知遠處的一切動靜,彷彿肉眼看到的一樣,如同身臨其境,修爲越高深那麼神識能運用的距離也就越加的遠。
當破丹成元嬰,然後元嬰幻化出神識就是突破到了化神境,要知道化神境就可以當一個三流勢力門派的掌教了,而化神境的周執教只是玄天劍門一個毫不起眼的外門執教,可見這如今沒落的玄天劍門是何等的擁有着不凡底蘊。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淪落到如今七大聖地的末尾,但是玄天劍門依舊有着自己的驕傲,依舊是那個曾經引領千萬個正派的領袖,那時候的華夏王朝玄天劍門出世歷練都是頭擡着搞,無不以自己身爲是玄天劍門的弟子而驕傲!
一個化神境只是一個外門的普通執教,難以想象內門又會是擁有着什麼樣的老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