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出現三頭六臂,顯現出蚩尤法相的黃普,衝擊帶來的氣勢,讓薩德巫師的敏捷都遲疑了不少。
“砰。”
當兩人相聚不過數米的時候,黃普法相的一隻巨大手掌,直接拍向了薩德巫師,躲避不開的薩德巫師,自然是隻能選擇硬抗下這一攻勢。
巨響之後,薩德巫師的身體直接被拍飛了數米,並且身子向着後方倒飛而去,身上的那一件玉甲,散發出來的柔和光澤,都直接變的黯淡了許多,好在雖然薩德巫師的肉身並不算太過強大,但是有着法寶衣甲護身,並沒有出現太大的阻礙。
一擊得手,黃普得勢不饒人,右腳踏出,地面直接以那個腳爲中心,向着四周蔓延,直接出現了裂紋,隨後其他的幾隻手臂,再一次衝向薩德巫師,直接再一次拍向薩德巫師。
看着黃普那勇猛的動作,顯然是還在爲着剛纔的事情發泄一下心中的火氣,而且眼露殺機,黃普想要殺掉薩德巫師發泄,畢竟一位道元境界的修士,也佔據着很大的分量,如果能讓花苗損失一位道元境界的修士,自然也能夠讓花苗減弱幾分實力。
不過一旁的潘帆看着這幅情景,自然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眼下這情況看樣子薩德巫師不會在有反抗之力了,畢竟被一個煉體的修士近身,基本很難在翻盤了,而且薩德巫師本來修煉的是旁門左道,所以自然再正面上,很難抗拒。
“住手,這一場我們認輸了!”
潘帆直接歇斯底里的大聲喊道,反正既然打不贏,那麼還不如就索性放棄認輸,要不然的話薩德巫師有個什麼損傷,那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畢竟雖然薩德巫師打不贏黃普,不代表他實力不行,而且要不了多久,就會突破多出一個大乘境界。
正在發出攻勢的黃普,自然是聽到這個話的,頓時眼睛裡面微微一縮,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並沒有停止,既然人家認輸,而且當着衆目睽睽之下,黃普也不好當作沒聽見,繼續動作,不過眼下的這一擊已經完全揮舞出去,所以要停下來也是先把這最後一攻勢弄完,而且最好能夠重創薩德巫師。
薩德巫師因爲距離黃普最近,所以自然能夠透過那個烏黑色的金屬面具,看到那一雙殺機流露的眼睛。
大驚之下的薩德巫師,只想怎麼在這一擊之下保全之力,潘帆已經說了認輸,那麼薩德巫師相信,不管黃普心中有多麼的想動手,等會兒都不會在繼續動手了,因爲那樣的話,潘帆完全可以出手阻擋了,雖然比鬥從來就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但那都是建立在不服輸的前提下。
情況緊急之下,有些氣憤的薩德巫師,只能瘋狂的抵擋住這黃普拍過來的兩掌,盡力的將體內的靈力灌輸到那件玉甲之中,並且奮力催動,同時空着的左手,直接猛的朝着身前,掐指虛彈,立刻噴涌出一陣青綠色的霧氣,試圖用這種毒氣直接影響黃普。
不過心中殺意涌動的黃普,已經決定動手,又豈能夠因爲這點毒霧,就影響自己的決定。
“砰砰…”
連接兩聲沉悶的聲音,一前一後的響徹,黃普硬拼着自己中毒的代價,也把這兩掌拍到了薩德巫師的身上。
透過身上的那件法寶玉甲,兩掌傳來的力道直接體現在了薩德巫師的身上,薩德巫師的臉色立刻變的慘白了許多,甚至眼睛都瞪的渾圓,好在那件法寶玉甲,替他承擔了近乎七層的威力,要不然的話,如今的他就不會這麼的輕鬆了,雖然受到一定的損傷,但是命卻保了下來。
薩德巫師體內的靈海,受到了這種攻勢,早就翻江倒海了起來,甚至靈海之上的道樹都有一些晃動起來,那種痛苦,讓臉色泛白的薩德巫師有些扭曲。
潘帆看到自己喊了認輸,黃普還要繼續動手,身形一動,立刻出現在了薩德巫師的身邊,謹防着黃普繼續動手,順便查探路一下薩德巫師的傷勢。
見到薩德巫師只是肉身上的傷勢,沒有影響到體內,潘帆就鬆了口氣,要是因爲傷勢,牽扯到無法突破大乘境界,那麼損失可就大了。
隨即,潘帆怒目相對,看着已經停下來的黃普,大聲的怒吼道,“我都說了已經認輸,爲何你還要繼續動手。”
可是,面對着潘帆的興師動衆質問,黃普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絲毫不懼怕潘帆一般,有些無所謂的說道,“拳腳無眼,正在動手的時候,你說能停就停的,這不是剛纔一擊完畢之後,我說停就停了嗎。”
見狀,潘帆冷哼了一聲,也沒在說什麼,只能吃個啞巴虧,畢竟黃普非要這樣狡辯,那麼他也無法說什麼,好在薩德巫師沒有傷及到根本,所以潘帆沒有在繼續說什麼,而是扶着薩德巫師回到了他們所在的地盤。
這個時候,自然有苗仁貴出來,走到了黃普的面前,看着苗仁貴臉色黑着,黃普卻是得意的笑着。
趙九歌看着黃普那蚩尤法相的霸道,有些震撼,雖然對於黑苗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這淬體的法決,似乎比太蠻山都要厲害一些,那種霸道的比斗方式,對於趙九歌來說,還是十分有觸動的。
“苗仁貴,眼下這一場你們認輸,那麼我贏了,現在可是一比一平了?”見到苗仁貴走到了自己的身前,黃普笑着說道。
表情裡面的得意之色,是越來越濃郁,畢竟最後一句,自己兒子黃先軍出馬,那可是比他還要穩當,同一輩中,比自己兒子還要優秀的,那可是還沒有出現,雖然第一場輸了,但是勝利此刻卻在朝着自己不斷的傾斜。
“是的,瞧你這個德行,不過是平了而已,弄的你彷彿贏了一般,笑的那麼的開心,這最後一句你們黑苗派的你兒子上場?”
苗仁貴就看不順眼黃普的那個模樣,所以譏諷了幾句,直接奔着主題,進行第三場。
不過苗仁貴不想老是和黃普廢話,不代表黃普不想繼續說下去,畢竟說起來兒子黃先軍,可是他的驕傲。
“你既然已經知道是我兒子上場,那麼你應該清楚,我兒子在年輕一輩中的厲害,所以第三場我可以說和贏了沒有多大的區別。”
“大言不慚,你就不怕閃了自己舌頭,等會要是輸了還沒有什麼臺階下。”苗仁貴不氣反笑,雖然眼下這種局勢,是最不願意看見的,不過事已至此,只能對趙九歌充滿了信心。
畢竟這最關鍵的一場,竟然落到了兩個小輩的身上,周圍的人也是十分好奇,剛纔第二場的廝殺,雖然看起來比較熱血沸騰,可惜的就是太短暫了一點,沒有看過癮。
現在看到第三場馬上就要開始了,大家對花苗以及黑苗這邊派出來的人選十分着急,畢竟黃先軍一些人也有所耳聞,算是小有名氣。
“那你說說,你們第三遍派出來的人是誰,讓我瞧瞧。”黃普依舊是那副高傲的神態,瞧不起別人一般,同時黃普的兒子,黃先軍已經來到了場中。
“第三場,趙九歌。”見狀,苗仁貴心裡微微嘆息一聲,表面上還是大聲的喊了出來,雖然對於趙九歌他有點懷疑不是黃先軍的對手,但是兩個苗寨裡面的後輩,還不如趙九歌,所以只能如此了。
這個時候,趙九歌緩緩走了上去,今日的他重新換上了師姐縛紅綾給他縫製的衣服,畢竟苗族的服飾,他還是有些不習慣,當初要不是爲了混進花苗,也不會換上。
見到趙九歌上場,苗月華以及曾青牛,還有潘玉玉都紛紛爲趙九歌打氣,至於周圍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個清秀的青年身上。
當看着這個氣息不過靈海境界的中期的小子,不少人心中都生出來輕視的感覺,畢竟這樣一個人,又比較陌生,聽都沒聽過名氣,許多觀看的人,甚至心中都有些失望,覺得第三場,有沒有什麼精彩的廝殺了。
黃先軍和黃普也都仔細的打量着趙九歌,看到趙九歌的實力有些疑惑,這種實力也不如自己兒子,怎麼會杯苗仁貴和潘帆看重?
“對了,這不是你們苗寨的人吧,莫非是外來勢力或者進入十萬大山的散修。”黃普突然有些詫異的朝着苗仁貴問道。
“那又如何,這是我女婿,你也有意見,難道你怕了?”看到黃普開始質疑,苗仁貴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說辭。
這一下弄的趙九歌和苗月華臉色有些窘迫,而且黃普也是一愣一愣的,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的黃普,大聲的說道,“開玩笑,我會怕,管你什麼女婿,還是誰,拳腳無眼,準備好了就開始。”
看着趙九歌實力不怎樣,黃普也懶得理會,畢竟黃先軍的實力是擺放在那裡,就算趙九歌是苗仁貴請來的外援也無所謂了。
這一下,周圍的衆人終於開始重視起趙九歌,畢竟能夠入的了苗仁貴法眼,當他女婿的人,可是不簡單,這一下就連青禾公子,都有一些來了興趣,看了看趙九歌,這最後比較關鍵的一場廝殺,就在兩個小輩的身上決定而出。
很快,黃普和苗仁貴就離開了,場中只剩下趙九歌和黃先軍二人,搖搖相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