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貔貅仙玉’以及梵音金身接連失去了威力的時候,身上那件始終很少爆發威力的‘紫極混雷甲’也是在一瞬間涌現出來靈光。
原本黝黑的衣甲表面時不時的流轉着紫色的雷光,在感受到了那細小血色長針帶來的危機時候,一瞬間,紫色光彩綻放而出,雖然‘紫極混雷甲’只是一件靈器,但是經過趙九歌這麼多年的淬鍊,威力並不遜色,而且相比於那幾件仙器,趙九歌能夠完全的將這件仙器的威力爆發出來。
“砰。”
一聲輕微的脆響傳來,只見在紫色雷光的壓制之下,那血色光芒終於完全被盡數的壓制了下去,當光芒完全散去褪盡的時候,趙九歌只感覺一根黝黑的長針插在自己胸膛的衣甲上,而衣甲則是有些輕微的裂痕,這讓趙九歌惱火不已。
不僅僅爲了抵擋這一偷襲,自己消耗不少,而是‘紫極混雷甲’出現了一些輕微的損壞,到時候又要花費不小的功夫修復。
但是好在這一次危機也是順利的被抵擋了下來,被人伏擊偷襲,讓趙九歌的心情自然不爽,攻勢散去的時候,趙九歌眯着眼睛,盯着前方若隱若現,不斷漂浮的霧氣。
而直到這個時候白青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不由自主的來到了趙九歌的身邊,同時心裡感覺到了一陣後怕,畢竟如果剛纔這一針,是朝着自己過來的話,那麼恐怕後果不堪設想,畢竟她的反應以及實力可沒有趙九歌那樣兇猛。
將趙九歌衣甲上的長針拿下,放在身前輕輕的打量着,通體黝黑的長針,已經消耗了所有威力,成了不過普通之物,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原本那寒光也是不復存在,像這種寶物就是屬於消耗品,之所以珍貴就是煉製起來繁瑣困難,而且就算煉製出來,使用之後就沒有什麼用了,畢竟不像法寶那樣,可以源源不斷的煉製使用。
“竟然是滅魂針。”
白青青語氣之中帶着寒氣,真要是被這個玩意轟中,直接魂飛魄散,趙九歌神色也是一變,明白了之前‘貔貅仙玉’爲什麼沒有反應,這種寶物限制了一些法寶的威力。
趙九歌在心裡一陣冷笑,覺得這個五嶽血池對自己真是下足了本錢,畢竟這個滅魂針價值不菲,極爲的珍貴。
不過同時也有是有些害怕,畢竟真要是一個大意,被這個滅魂針轟擊,到時候任憑自己就算是有着天大的手段也是沒有用,畢竟一旦被滅魂針轟中,直接神識開始消散,隨着靈海崩潰,一切法寶和手段自然也是施展不出來的。
想到這裡,趙九歌的火氣則更是大了,看着前方眼睛一動不動,同時輕笑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五嶽血池的人都是這麼見不得人,鬼鬼祟祟喜歡玩些小手段嘛。”
話音落下,前方漂浮的霧氣後面,陡然冒出一道身影,一臉笑意的走出來,面對着趙九歌的話音沒有任何的絲毫怒意。
看着對面的白青青,這道身影竟然只是無視掉,而是把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了趙九歌的身上,顯然對於趙九歌,這個傢伙是更加的感興趣。
趙九歌也是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傢伙,隨即瞳孔輕微的抖動了幾下,不爲
別的,因爲這個傢伙同樣也是年紀輕輕,一身血袍和血滴子一模一樣,身材高挑,只不過沒有血滴子那麼邪魅的笑容而已,
最重要的是這個年輕的傢伙一身修爲氣息竟然達到了大乘境界中期,這遠非那些剛踏入大乘境界根基不穩的傢伙可以比擬的。
雖然這點在剛剛那攻勢之中,趙九歌就已經能夠察覺,但是真正看到時,心裡還是有些震撼,畢竟當真正面對着大乘境界的修士時,趙九歌還是十分的有壓力的。
最讓趙九歌擔憂的是,眼前這個傢伙心性應該十分謹慎,比較沉穩,要不然也不會在修爲差距這麼明顯的下,還能夠在這邊界海域埋伏偷襲自己,就是爲了求穩,所以想要利用對方自大的心理脫身,顯然是不可能的。
“你別管行爲怎麼樣,只要能夠殺了你,目的達到就夠了。”一身血袍的年輕男子,臉上始終帶着笑容,不明真相的還以爲二人是熟人,可是就是這樣,就越是讓人感覺到可怕,趙九歌知道,自己來無盡海域面對的第一個劫難恐怕來到了。
不待趙九歌開口接話,那個一身血袍的青年男子繼續說道,“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杜文,說起來還算是血滴子的師兄,到時候你可不要死都不知道是死在誰手下的。”
趙九歌依舊不動聲色,而是腦海裡面在飛速的盤算着,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畢竟拼命都很難有難度。
也不知道這個杜文是不是壓抑久了,還是心裡有些扭曲,見到趙九歌默不作聲,也不以爲意,也沒有急於動手,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道,“說到底我還要感謝你呢,要不是你殺了師弟,恐怕我在五嶽血池還出不來頭。”
趙九歌眼神裡面有些疑惑,同時樂得拖延時間,似乎明白了趙九歌的心思,杜文不屑一顧,而是自顧自的講了起來,似乎絲毫不擔心趙九歌能夠逃出他的手掌心。
原來,五嶽血池之中,杜文和血滴子的師傅早就到了大乘境界後期的修爲,一直閉關爲了渡劫做準備,而杜文小時候就隨着師傅修行,跟隨師傅多年。
畢竟杜文資質和心性也不錯,要不然也不會到達大乘境界,可是即便這樣,他師傅也沒有將五嶽血池交給他打理的打算,原因自然是血滴子。
血滴子不過是後來中途被他師傅帶回,天資驚豔,一直深得他師傅的喜歡,而且平日裡無論什麼事情,師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血滴子。
這讓杜文心裡一直不爽,嫉妒不已,可是卻無可奈何,畢竟師傅只要在一天,五嶽血池誰也翻不起來任何一點浪花,所以杜文只能消極。
這次,師傅就要閉生死關,加上要選人接管五嶽血池,恰巧碰到修羅戰場開啓,所以師傅纔想讓血滴子前來,藉着這個機會突破到大乘境界,回去好順利接管五嶽血池,畢竟有着大乘境界,加上一些元老的輔佐,自然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可是偏偏血滴子這個自大的蠢貨,拒絕了師傅給他的一切資源和安排,不帶任何人孤身一人前往修羅戰場,還說什麼憑藉自己實力取得一個名額是小事一件。
最後沒想到竟然直接死在了趙九歌的手上,這讓原本心如死灰,沒有一切念頭的杜文,一下
子心思又火熱了起來,當天修羅戰場開啓,在門派觀看着當時的情形時,五嶽血池的所有人都大感意外,隨之而然的是憤怒,唯獨杜文一個人心裡笑開了花。
杜文的心思,他師傅也是知道,既然死了一個心愛的徒弟,所以自然只有把位置傳給另外一個徒弟,於是便讓杜文斬殺趙九歌,帶着人頭回去,直接接管五嶽血池。
所以當修羅戰場還沒做結束的時候,杜文就動身了,爲了避免引人注目,杜文在這裡等待埋伏了半個月的時間,畢竟一旦深入修羅戰場附近,碰到其他勢力,誰知道是否會有意外發生,而且面對那麼多門派的拉攏,杜文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要知道天行山這種敵對勢力,也是身在其中。
可是一切終究太順利,趙九歌沒有答應那些勢力的拉攏,這自然給了杜文機會,杜文已經打算好了,等到自己這次斬殺了趙九歌,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手五嶽血池,萬一要是師傅渡劫失敗,以後還不是自己說了算,這麼多年的惡氣終究可以完全的吐露出來。
聽到這其中的淵源,就連趙九歌都不得不有些意外,隨即輕笑了起來,諷刺的說了一聲,“那看來你還真得感謝我。”
“是啊,所以等會下手我會輕一些,讓你死的痛快一點。”杜文歡快的說道,這讓趙九歌越發覺得五嶽血池似乎都是這種怪人,就沒有一個正常一點的。
“是嗎,那就試試。”趙九歌眉頭輕輕一挑,厲聲說道,起碼在氣勢上,一點都不遜色杜文,哪怕面對着跨境的壓力,趙九歌也是如同一把鋒利的寶劍。
話音落下之後,趙九歌反而搶先動手,既然雙方避免不了動手那麼索性就先出手,看看能否搶奪一下先機,因爲就在剛纔,杜文一現身的時候,幾位器靈似乎也感受到了危機感,紛紛議論着。
‘止戈’的器靈覺得這個杜文的氣息有些古怪,不太好應付,所以建議趙九歌躲爲上策,但是立刻遭受到‘貔貅仙玉’器靈小墨的反駁,認爲人家既然在這裡等候了這麼久,自然是對實力有着自信,認爲趙九歌不可能輕易的逃脫,所以主張放手一搏。
到最後,還是‘乾坤畫卷’的器靈,那個氣質優雅的美婦現身,說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搶先動手,邊廝殺邊看情況,情況不對趁機逃脫就是。
一瞬間這個辦法得到了衆人的認可,而之前一個個心高氣傲的器靈,面對着這一次危機,也是終於聯手起來,畢竟還有一個最大的關鍵問題就是,趙九歌身邊還有白青青這麼一個累贅,所以不能輕易的逃脫,要不然只有趙九歌一個人的話,一切都會順利的多,起碼逃脫的什麼沒有什麼顧忌,以及速度上的影響。
囑咐了幾聲白青青退來小心,見機行事的同時,趙九歌的身影直接動了,這一次面對着大乘境界的修士,是正兒八經的廝殺,不再像之前兩次完全被虐,所以趙九歌心神凝聚集中,全力以赴。
畢竟按照正常情況來說,跨境修士挑戰,壓根是很難做到的事情,而今天趙九歌就想看看,自己究竟能夠做到哪一步,同時看看自己受到壓力的壓迫,就能發揮出什麼水平,實在不行,自己帶着白青青落荒而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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