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落地的趙九歌,聽到白青青的一聲怒吼,嚇的一個哆嗦,對於這個長相氣質妖嬈的女人,趙九歌是一頭苞,拿她徹底沒辦法。
轉眼間,白青青駕馭着風花落到了趙九歌的旁邊,一臉的怒氣,“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都問過你要不要恢復下靈力在有你說不用,可是現在還沒有出宗門你就不行了,這還沒正式面對韓鬆誠呢。”說到不行兩個字的時候,白青青故意將聲音咬的特別的重,神色不善的看着趙九歌。
趙九歌理虧,尷尬的笑了幾聲,“要不你先走,在門派外面等我,我修煉恢復下靈力就來?”
本來兩人打算就是御劍趕路,等靈力差不多消耗沒了在停下打坐修煉恢復靈力,只是現在還沒出宗門趙九歌就沒靈力了,這讓白青青怎麼樣能不氣,直接不搭理趙九歌,就地跑腿而坐,閉上了眼睛看都不看趙九歌一眼,因爲生氣,胸前波濤起伏。
趙九歌識趣的沒有在多言,趕緊抓緊着時間恢復着靈力,畢竟出去之後,就要時刻提醒着,外面可沒有宗門裡面這樣安全。
當趙九歌盤坐修煉了兩個時辰後,體內靈力又澎湃了起來,徹底恢復到了巔峰狀態,有了靈力趙九歌心裡踏實了許多。
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白青青,趙九歌輕聲說道,“我們走吧。”
聞言白青青睜開了雙眼,經過兩個時辰的修煉,他們二人靈力都恢復了最巔峰的狀態,眼裡靈光浮現。白青青依舊有些冷淡,不出聲直接動作麻利的御劍直飛,趙九歌咧着嘴巴無奈一笑,緊緊跟上。
一路上,兩人相繼無言,而嬉皮笑臉的趙九歌臉色也開始嚴肅了起來,想着正事,這次的任務。從執事堂得到消息情報一遍遍的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同時心裡也在盤算着一些可能發生的情況,大致上以自己和白青青二人的修爲穩壓那個韓鬆誠一等,何況自己二人可是經過經靈脈淬體的,怕就怕在出現突發情況,畢竟生死只在一念之間。
當穿梭過十幾座山峰,上次的那個亭子出現在下方的視野後,兩人從上至下傾斜而去,片刻後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一落地,幾位身穿黑衣的執法堂弟子立馬簇擁了過來,眼神冷酷且帶着警惕的看着白青青和趙九歌兩人。
哪怕那些氣勢不弱的執法堂弟子虎視眈眈的圍上來的時候,白青青也面不改色,依舊臉色冷淡,趙九歌卻友好的笑了笑,連忙掏出身上的木牌,“我們是這一屆的新弟子,出去執行任務的。”
爲首的一位冷酷青年眼神仔細的打量着趙九歌手上的木牌後,點了點頭,隨後聲音平淡的說道,“走吧。”話音落下,幾名身穿黑色衣服的青年散去,只是轉身的時候仔細的打量了白青青和趙九歌兩眼,想必能御劍在這一屆弟子中也是佼佼者了。
得到放行的口令後,趙九歌就帶着白青青朝外走去,穿過了守護宗門的大陣,出來後,彷彿外面的空氣都變的有些不一樣了,空氣中的靈力都淡薄了許多。
因爲此次外出是擊殺通緝犯,兩人爲安全起見沒有穿上門派的衣服,此時出來的二人,站立在門口,沒有立刻急於趕路。
“黃花嶺在宗門的西南方向七百多裡處,我們御劍和步行相互交換,以便回覆靈力,再說我們現在的修爲,身體素質就算靠腳力也不慢,到了黃花嶺一百里的地方,我們就停下,等自身狀態恢復了在前往黃花嶺尋找韓鬆誠的下落,雖然周圍千里之內都是玄天劍門的範圍,沒有什麼大的危險存在,但是還是得小心一點,畢竟我們現在實力修爲不高。”趙九歌小聲的對着旁邊的白青青說道,一臉的嚴肅,這些都是剛纔在出宗門的路上,反覆推敲和演變的,第一次做這種擊殺通緝犯的任務,趙九歌內心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靈獸和人類不同,後者的智慧可不是靈獸能夠比擬的。
白青青思考了一下,覺得趙九歌說的有些道理,就輕輕點了點頭,相比於趙九歌,白青青見過的世面就要多得多,對於即將到來的廝殺心如止水。
兩人出了宗門後沒有那御劍,而是步行,一邊步行一邊恢復着靈力,哪怕不是刻意修煉,到了築基境,兩人體內的漩渦都在不斷的旋轉吸收着周圍的靈氣,從而慢慢轉換靈力。
剛纔兩人飛出來時,消耗的靈力也不少,這讓趙九歌有點無奈,還沒御劍多久,靈力就經不住消耗。
白青青彷彿是有着什麼心事一樣,一路上默默的走着,也不講話,趙九歌看着周圍那空曠的景色,一眼放去都是止不住的綠色和大山,而現在只有他和白青青,寧靜的氣氛讓趙九歌覺得有些無聊,漫不經心的看了白青青一眼,纔有些納悶的開口說道,“你怎麼了。”
“沒怎麼。”白青青的聲音有些清冷。
這可不像她平常的風格,自從剛纔進入執事堂的時候,白青青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是不是剛纔羅邪和冷如風他們惹着你你了?”趙九歌說出了心中的疑惑。先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去領取任務的路上還有說有笑的,可是自從碰到羅邪冷如風他們出來,白青青站在一邊等候了會就變成這樣了。
這一次白青青沒有在開口,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一頭青絲也隨之而擺動,眼神卻眺望遠處,有些思索。
趙九歌卻不問清楚不肯罷休,鼻子微皺,眉毛挑了一下,“是不是他們沒有和你打招呼,你生氣了?他們其實人都不錯的,只是對那些世家弟子一直有着看不順眼,上次的事情最後我去面壁思過你又不是不知道,下次我把他們介紹你認識,你跟他們好好聊聊就行了。”
此話說完後,沒想到一直平淡如水的白青青臉色一下就變了,隨即有些不屑的說道,“我需要找他們聊?我白青青除了你,對誰多說過一句話?他們跟不跟我打招呼與我有關,我只是不想你夾在中間難堪罷了,至於其他的我何曾在乎過別人的眼光。”她有她自己的驕傲,從小到大,在家裡她一直是天之驕女,一直被人捧着,什麼都是依着自己的脾氣性格,什麼時候需要顧慮別人的臉色,此次來玄天劍門無非是因爲對劍感興趣,另外就是家裡出了一番變故。不得已而爲之。
而白青青來到玄天劍門後,一直顯露着不可小瞧的底蘊家世,以及那不俗的資質天賦,這讓羅邪一幫人看不順眼的同時,也讓幕子俊一幫人有些無奈,白青青向來是獨來獨往,眼高於頂,今日碰到羅邪冷如風等人情緒發生變化,並不是因爲他們,而是她自己自己想到一些事後有些心事,情緒低沉了起來,她何曾因爲別人而影響過自己的心境。
面對白青青傲意的怒斥,趙九歌眼神有些複雜了起來,嘴脣動了動沒有說話,只是心裡有些五味雜糧,他只是希望,無論怎樣,這份友情不會因爲外在的因素髮生變化就行,王百萬的事情一直讓趙九歌有些無奈,從小沒有玩伴的他對友情可是無比珍惜。
或許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分,看到趙九歌有些落寞的樣子,白青青有些心軟了起來,猶豫了一下後,就柔聲的安慰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不太喜歡跟別人交流,來到這雖然就只有你一個朋友,但是這就夠了,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因爲我不屑,而且他們也沒資格和我做朋友。”
趙九歌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白青青的想法他或多或少有一些瞭解,畢竟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雖然心裡明白,但是趙九歌還是有些惆悵,一時間,思緒萬千。兩人閉口都沒有言語,空氣頓時又安靜了下來。一個驕傲,一個卻有着自尊心,兩人都沒有率先打破平靜。
當空氣歸於平靜後,白青青精緻的容顏上,柳葉彎眉青青的撇着,獨自思索着內心中的孤單心事,有些事情她不得不藏在心裡,她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或許是空氣中安靜的氣氛有些壓抑,這一次白青青率先忍受不住,行走的過程中,白青青扭頭看了趙九歌一眼,說道,“九歌,問你個事好不好。”
趙九歌愣了一下,隨後纔開口說,“什麼事。”
“我在裡心中是不是朋友。”白青青緩緩纔開口幽幽的說着。
趙九歌有些疑惑白青青爲什麼會這樣問,但還是老實的說出了心裡最真實的想法,“是,在心裡你算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對你還有一絲感激,你對我的好雖然不說我心裡卻明白,以後只要你有事,我會竭盡所能的。”
話音落下,剎那間,白青青笑顏如花,彷彿冰雪瞬間融化了一般,妖嬈的臉上帶着笑意“我信。不過我沒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只是想跟你說,萬一哪天我不在了,哪怕隔着天涯海角,見不了面,我希望你還能在心裡拿我當朋友。”
此話一出,趙九歌有些呆滯,有些聽不懂白青青的話,雖然我看出來白青青好像有着心事,但是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只是趙九歌不知道的是,當多年以後再一次見着白青青的時候,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了。
很快,白青青看到趙九歌點頭後,開心的一笑,心事瞬間化爲烏有,心中的苦衷也深深的繼續埋藏着,隨後,就不再糾結這個話題,白青青有一句沒一句和趙九歌聊着一些趣事。
看到白青青又恢復了本性,趙九歌壓下了剛纔對於白青青話語的疑惑,也跟着白青青暢聊了起來。
兩人築基境的修爲,哪怕是步行,也依舊健步如飛,當行走了一段距離後,兩人的靈力也恢復了過來,當下二人繼續準備御劍,朝着還有六七百里外的黃花嶺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