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外的山峰平地。
當那耀眼的光芒消逝,轟鳴的聲音漸漸消散,這裡的一切又重新歸於平靜。
確定沒有什麼異樣後,慢慢的纔有幾聲鳥叫聲開始在枝頭上鳴叫着,趙九歌看着白青青連吞了幾口口水,太暴力了,那件法寶要是對付自己,就算自己不會像禿鷲一樣毫無抵抗之力,但是最後估計也是好不到哪裡去。
輕鬆滅殺掉禿鷲的白青青臉上沒有絲毫波動,捋了一下自己的青絲,將那根威力恐怖到極點的玉簪重新插在自己的頭髮上面,此時的她整個人看起來寧靜而致遠,沒有了往日的妖嬈感。
可是,趙九歌剛剛涌起來的這個想法就被打破,白青青突然看了趙九歌一眼,翻着白眼沒好氣的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姐這麼威風的一面啊。”
趙九歌頓時哪口無言,臉上無奈的抽搐着,心裡暗自嘀咕。朝着趙九歌說了一句的白青青很快將青花瓷的小瓶子拿出來,握在手上,動作柔和的倒出一枚小還丹到自己的手掌心,隨後兩根白嫩細長的兩根手指夾起暗紅色的小還丹送去那張充滿誘惑的櫻桃小嘴中。
“走吧,我們進去找韓鬆誠,只有殺了他纔算是完成任務。”說着的時候,緩緩的朝着趙九歌靠近,剛纔爲了儘快解決掉禿鷲,不惜動用手裡的靈器,要知道靈器的威力越大,使用的條件也就越苛刻,消耗的靈力也呈幾何倍數增長,現在的白青青靈力早已經枯竭。
趙九歌興奮的將那些普通的法寶和剛纔的暮色天鼓以及血色長劍從地上撿起來,收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裡,嬉皮笑臉的對着白青青說道,“我知道我們青青姐是看不上這些垃圾的。”對於白青青看不上,可不代表趙九歌看不上,哪怕自己不需要也可以回去賣給門派換取一點門貢,他可是想着在馬上的選拔大會之前煉製一兩件實用的法寶裝備,至於飛劍所需要的數目太過高了之外,主要是得弄一把好的劍胚,那樣飛劍的品質才高。
“瞧瞧你那個德行,就這麼一點追求。”白青青一臉鄙視,對於趙九歌的死皮賴臉已經習以爲常。“好啦,收好東西我們就走,等會你自己小心,我可沒什麼靈力幫不了你了,現在就等着小還丹的效果了。”
白青青也是藝高人膽大,在還有一個韓鬆誠的情況下,毅然決然的使用靈器將禿鷲滅殺,哪怕自己靈力枯竭也在所不惜,相必這也就是仗着旁邊還有一個趙九歌。
收完東西,心滿意足的趙九歌點了點,學的有模樣有樣的將小還丹倒出,含去一粒吞服在自己的口裡。
鼻子裡散發着淡淡的藥香,口裡卻是一股辛辣的味道,但是效果也是很明顯的,只剩下差不多五成的靈力開始迅速的恢復着,這讓發現情況的趙九歌眼前一亮。
突然,四合院門口傳來的響動頓時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在房間內恢復着靈力的韓鬆誠聽到禿鷲那悲憤的聲音,心裡涌起一陣不好的念頭,再也顧不得恢復靈力,連忙走出房間,奔向外面山峰上的平底。
此刻,一身青衫手提灰色長劍,一臉動容的韓鬆誠又驚又恐的看着四周的一切,他沒有想到短短一會兒,自己手下班底連同禿鷲在內,竟然無一倖免,盡皆死亡。
看着那地上血染青草,斷臂殘胳的情景,不用他想就知道,先前的戰鬥是何等的慘狀,雖然沒有看到禿鷲的屍首,但是聽着剛纔那個聲音就知道他的下場是什麼。
縱橫黃花嶺二十年的韓鬆誠,一日之間,只剩下自己孜然一身,此刻環顧四周的他頗有一種提劍四顧兩茫茫的感覺。
可是,當下一刻他看到了趙九歌和白青青兩人的時候,心中的悲憤頓時化作了怒火,張龍,羅許清,禿鷲等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浮現在韓鬆誠的腦海裡,雖然那些人是自己的手下,但是相處多年,人畢竟是有感情的,韓鬆誠恨不得將趙九歌和白青青兩人千刀萬剮。
禿鷲死前那一聲你不得好死的話語,不斷衝擊着韓鬆誠的內心,這讓他心裡堵的慌,事實上,禿鷲誤會韓鬆誠了,他雖然珍惜自己的生命,想要恢復靈力以巔峰狀態迎戰,但是他沒想到的是禿鷲如此不堪一擊,都沒有拖延多長時間,最先他的計劃是,用幻陣以及張龍等人困住他兩,最後他和禿鷲靈力恢復的差不多了,在圍殺他兩,可是現在誰知道一出來是這樣個結局,這怎麼能不讓他又氣又怒,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啊啊啊啊……我要將你們兩個小王八蛋千刀萬剮。”韓鬆誠有些瘋癲的大叫着,眼睛通紅,佈滿着血絲,一頭長髮都散落了下來,手裡的灰色長劍揮舞着。
看着普通着了魔似的韓鬆誠,兩人的表情則個不相同。
趙九歌報以微笑,
白青青嗤之以鼻。
對於這種沒有人性的狗雜碎,趙九歌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也許叫趙九歌殺一隻狗,趙九歌會手軟心軟,可是殺一個行事連狗都不如的韓鬆誠,趙九歌沒有一點感覺,因爲在他的眼裡韓鬆誠只是意味着一筆門貢而已。
微微一笑,趙九歌看着瘋癲的韓鬆誠,不等他率先出手,自己就迎了上去,這一剎那,趙九歌的戰意前所未有的暴漲。
築基境中期對戰築基境後期,趙九歌渾然不懼,他想要一場痛苦的戰鬥,想要看看實戰帶來的好處!
轟隆。
依舊是人未到,築基境界中期那漫天的靈力波動氣勢率先而出,空氣都在此刻下降了幾度一般,金色的靈力夾雜着冰藍色的霧氣繚繞,自從進入寒天劍罡靈脈淬過體之後,趙九歌是越來越喜歡戰鬥時候,直接先用靈力氣勢削弱對方。
哼,一聲冷哼從韓鬆誠的鼻子裡發出,眼裡輕眯了一下後瞬間又恢復原狀,心裡想着來的正好,正愁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看到白青青已經靈力枯竭的樣子,他都已經想好殺了這個小子等會怎麼折磨那個小妖精,想到這,韓鬆誠那猩紅的眼睛此刻閃過一絲火熱。
又是一道猛烈的靈力氣勢沖天而起,灰色的靈力波動波濤滾滾般向着空中涌入,對於比自己境界低一等的這個少年,韓鬆誠可是絲毫沒有放在眼中。隨後兩股氣勢沒有任何花樣沒有任何技巧的就碰撞到了一起。
周圍的樹木不斷唰唰作響,地上的青草都朝着四周彎曲着那瘦小的身子。兩人氣勢竟然不相上下!韓鬆誠暗暗的撇了一下眉頭,心裡有些驚訝爲什麼會出現這一幕,肯定有古怪。
好在自身靈力已經恢復了八成,面對着一個已經靈力枯竭的白青青,一個修爲比自己低的趙九歌,韓鬆誠自問有信心就算等會有古怪自己也可以全身而退,這是這麼多年他對自己實力的一種信心。
他所修行功法名爲枯木決,自身靈力顏色爲灰色,就如同功法名字一樣的灰寂,乃是他年少時候跟隨着一名散修所學,並且拜師,但是後來當韓鬆誠知道功法的後一半,那個名義上是自己師傅的男子並沒有傳授給自己時,他竟然殘忍的偷襲了他師傅,最後用生命威脅師傅交出功法的後半部分。當他弄到後半部分功法的時候,毫不留情的將人殺害弒師,做出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
趙九歌邁動着身子,踩着步伐,手提青梅劍,劍尖斜指,殺氣騰騰的對着韓鬆誠撲去,一路捲起的風聲吹動着他清秀臉龐上的幾根髮絲。
趙九歌看了白青青的戰鬥方式後,他也喜歡了這種感覺,以力制止力,以暴制暴。
韓鬆誠冷眼旁觀的看着這一切,毛頭小子就是毛頭小子,一身靈光又如何,浪費靈力華而不實。
當眼見趙九歌快要近身,已經能感受到那把青色長劍的鋒芒時,韓鬆誠的靈力才呼之欲出般,從手裡的灰色長劍涌入而出。
砰,砰,砰,砰,砰,砰,砰。
連續七次交手,兩把長劍發出聲響,當最後一聲聲響落下,餘音還沒散去的時候,韓鬆誠那青衫滋啦一聲脆響,衣服的下襬被劍氣所割,劃落掉在了地上,並且整個人連退幾步,拿着右手的長劍都感覺到僵硬,一股鑽心的寒氣在手裡衝蕩着。
已經有些瘋掉並且心中殺氣早已經忍耐不住的韓鬆誠瞬間被這股寒氣所驚醒,連帶着心中的唳氣否都消散了一點。
心裡發出了驚濤駭浪,這少年到底什麼來頭,修爲雖然比自己差,但是靈力卻不比自己弱,況且靈力還這麼的霸道,一直謹慎的韓鬆誠心生驚疑,連帶着爲手下報仇的心思都沒有了。眼神閃爍,尋找着逃跑的角度,算他們兩個厲害!大不了離開黃花嶺,憑藉自己實力就不信沒有去處,沒了手下,自己一個人也能逍遙人間。
心裡生出了這種想法,韓鬆誠就沒有了繼續戰鬥你死我活的**,一邊和趙九歌對決着,一邊悄悄移動到空曠的位置。
當藉着一劍逼開趙九歌,後背不在面對白青青和趙九歌的時候,韓鬆誠猛的手提灰色長劍揮舞三劍,隨後頭也不回,操控着灰色長劍魚空,自己就要踏上飛劍逃跑。
趙九歌豈會如他的願,當他發現韓鬆誠的意圖後,眉毛不快的一皺,梵音聖體的法決快速運用着,體內丹田處盤踞的兩天金紋游龍瞬間沖天而起,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養,兩條金紋游龍早已經恢復了過來。
龍吟聲在空中蕩起一陣陣漣漪,韓鬆誠已經踏上了灰色長劍,同時也感受到了身後那刺骨的寒意和危險感,但是他不敢回頭,因爲他怕他一回頭耽誤了逃離的時間,不過那股危險感涌入心中,他也不可能不無動於衷,灰色的靈光纏繞着身上,並且身外還用靈力外化了護體靈甲。
兩條金紋游龍轉眼就追上了韓鬆誠,在趙九歌那睜大的瞳孔中,猛烈的撞到了韓鬆誠的後背,而護體靈甲早就在剎那間破碎,隨後身上泛起靈光的韓鬆誠就被擊飛了十幾米遠,懸浮空中的那把灰色長劍因爲失去了他的操控而掉落下來。
狼狽飛倒在地上的韓鬆誠不斷的口吐血液,後背的脊椎骨那裡已經凹陷下去一大塊,好在身體體質不同於凡人,沒有什麼大礙,不會有生命危險,而身上的靈光早已經經過暗淡後消失不見,先前的那個靈力外化的護體靈甲抵禦了大部分攻擊,救了他一命,只是現在的他虛弱到無法使用靈力戰鬥了,身體的經脈都受到了重傷,臥倒在地的韓鬆誠探明瞭自己的身體情況後,頓時心如死灰,心中慘叫了一聲完了。
果然,片刻後,趙九歌和吞服了小還丹,已經恢復了些許靈力的白青青兩人追了上來,手拿着飛劍,一左一右的神色不善的看着地上那虛弱狼狽的韓鬆誠。
趙九歌右腳猛的一腳踢在了韓鬆誠的身上,嘴上大吼,“你到是繼續跑啊,做了這麼多惡貫滿盈欺壓百姓的事情,想一跑了之。”
韓鬆誠的身子被踢後只是顫動了幾下後就歸於一動不動的狀態,本來就在流着血液的嘴臉,這一下更是吐出了一大口。
韓鬆誠擰着眉毛痛苦的咳嗽了幾下,艱難的動着身子,似乎想要爬起來,嘴裡張着,嘴脣輕動應該是還想開口說話。
就在趙九歌認爲是不是韓鬆誠個狗雜碎還不死心想要繼續動手的時候,讓趙九歌驚呆下巴的一幕出現了。
“少俠女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給我一個機會吧。”說完帶着傷勢的身子艱難的翻了過來,順勢朝着地上一跪。雙手抱拳作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