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山離鐵嘴村並沒有相距太遠,當二人駕馭着飛劍,沒有多久便到了鐵嘴村的村口。
此時,時隔一天後的鐵嘴村彷彿與平常並沒有太多的不一樣,村莊一切還是顯得那麼的安寧寧靜,凌空御劍的趙九歌都能清晰看見村口小溪邊在拿着木盆,蹲着洗衣服的幾位婦女。
但是,當天空上捲起的兩道靈光出現在鐵嘴村村口上空的時候,那些穿着羅裙半蹲着的婦女,擡頭立刻發現了這一幕異像,當看到是趙九歌和白青青二人的時候,臉上立刻露出了發自肺腑的喜悅,然後在趙九歌目瞪口呆的眼光中,直接丟下小溪裡還在清洗的衣服,幾位婦女爭先恐後的奔向了村子裡,一邊小跑着一邊雙手在身上的羅裙上擦拭着沾滿溪水的手,木盆就那樣丟棄在小溪邊不聞不問。
這幾位婦女跑進村口後,大聲叫嚷着,很快陸陸續續就有村民急匆匆的從村子裡跑了出來,隨着時間的推移,人員也越來越多,一個個表情帶着喜悅,還有幾分複雜,而這個時候,趙九歌和白青青兩人已經收回了飛劍,落在了村口的地面上。
片刻後,上百人簇擁着老村長顫顫巍巍的走出了村口,身旁左邊是依舊穿着樸素的彩娜,右邊則是魁梧的大熊,身後則跟着村裡的男女老少,人羣的隊伍還在不斷的增加,但是老村長在最前面沒有吭聲,人羣裡沒有一絲嘈雜,只是每個人眼裡帶着好奇和期待,靜靜地看着村口那兩位氣質不凡的少年少女。
村口小溪上的小橋上,趙九歌身背青梅劍,雙手靜了什麼意外。”
說完後眼裡又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兩個孩子,確定沒有什麼損傷後,老村長又繼續開口說道,“那個狗雜碎怎麼樣了?”臉上透露着詢問,還帶着點期待。當這句話問出,趙九歌感覺到那羣人們呼吸都下意識的凝住了,此時恐怕連一根針線掉落都能聽到聲音。
趙九歌臉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白青青卻忽然有了動作,陡然將手裡的布袋包袱扯開,往前面一抖開,一個圓球的物體順勢滾落出來,掉在了老大爺等人的深身前。
“呀…”
人羣裡三三兩兩的驚呼聲爆發出來,這些人多半是些婦女和孩子,伴隨着驚呼聲,這些婦女孩子臉上還透露着驚恐,睜大着瞳孔。
至於那些男人漢子看到那個物體時,則最多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已。原來那顆圓溜溜的物體竟然是韓鬆誠的人頭,那顆人頭上雙眼睜着大大的,一副驚訝的表情。
場面短暫的寂靜後,人羣裡不約而同的又爆發出一陣歡天喜地的笑語。
“太好了,太好了,這個狗雜碎終於死了,以後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黃花嶺的村民再也不會受到傷害了。”老大爺撐着柺棍的左手激動的不斷顫動着,佈滿皺紋的臉上開心的笑着。
“謝謝你們。”彩娜眨着眼睛,有些害羞的看着趙九歌和白青青說道,一旁的大熊也跟着開心着,不善於言辭的他只是憨厚的笑着,單手撓着自己的頭。
“好啦,答應你們的事情已經做到了,這個惡貫滿盈的狗雜碎死了你們再不用擔心以後的日子了。”趙九歌面帶笑意的說道,發現自己看着面前黑壓壓的人羣,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於是又接着開口說道,“好啦,事情解決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誰知先前還嘈雜的場面,在趙九歌話音落下的時候,頓時鴉雀無聲,都張着淳樸的眼神盯着他們二人。
“你們這就要走?不多呆些日子嗎,好讓我們感謝招待你們。”老大爺臉上一愣,有些意外,沒想到趙九歌和白青青滅掉了韓鬆誠後,這麼快就要走。
“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我們還有事,還得趕路。”趙九歌有些靦腆的說着,面對着老村長的熱情,他有些不知所措。
“哦,對了,前面十幾公里的那個落葉山已經沒人了,你們沒事可以過去看看,清理下,山上還有許多東西。”當即,趙九歌說完後再一次打了個招呼,拉扯了一下白青青,就操控着飛劍,準備離去。
金光和水藍色的靈光驟現,二人已經踏在了各自的飛劍上,從頭到尾白青青一聲不吭,只是此刻最後回首望了一眼鐵嘴村的村民。
嘩啦。
就在二人即將就要離去的時候,老村長身後的村民嘩啦啦的跪倒了一片,這些村民完全是發自肺腑的感激着趙九歌和白青青二人。外人無法想象這段日子是多麼的煎熬,韓鬆誠的名聲是多麼的可怕,如今這個毒瘤已經被解決,村民就好像獲得了新生一樣,畢竟,誰家沒有個妻女,他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生活着就足矣。
這些村民真誠的動作讓白青青的內心都不禁動容了起來,但願這個世間的惡人能少一點。心裡略爲的感嘆了一下,二人不再留戀,頭也不回的駕馭着飛劍揚長而去,只留下那些不願意離去繼續跪着的村民。
不久後,這個事情就在黃花嶺的十幾個村莊裡流傳開來,人們壯着膽子來到了落葉山頭,發現那遍地的血跡和整合場面那凌亂的痕跡,不禁更加的佩服起那位清秀的少年和妖嬈的少女。
事後,十幾個村子的村民藉着四合院裡遺留下來的一些財物,請看一位手藝精湛的畫師,憑藉着村民腦海裡的印象,將心目中的二位仙師畫了出來,最後雕刻了兩座人物像,以示恩德,讓後人永記。
當然這一切,回到玄天劍門的趙九歌和白青青卻並不知情。告別了黃花嶺後,整合擊殺韓鬆誠的任務告一段落,二人經過了差不多三天的時間,就回到了門派,
一回到門派,有些心事的白青青立馬和趙九歌分開,只不過走的時候,叮囑了趙九歌一句,叫他先去將上次還有一個擊殺靈獸的任務先領取,然後修養一段時間在出去做任務,以免到時候任務被人領取了。距離選拔大會的時間沒多久了,想必修養一段時間後,這也是二人最後一次在外門新弟子的身份裡,最後一次做任務了。
相比於將一千斤的紫極石給予了白青青,趙九歌更在意的卻是自己短暫的防禦法寶,回到門派後,和白青青匆匆告別,不顧及任務的門貢領取,以及那豐富的收穫去藏寶閣換取寶物材料,而是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那一直沒有去過的鑄劍堂。
鑄劍堂坐落於鑄劍峰,雖然取名爲鑄劍堂,但是同樣的也能打造其餘的法寶,只不過玄天劍門主要以劍爲主,所以取名叫做鑄劍堂。
鑄劍堂並不像藏寶閣和執事堂一樣,坐落在山峰的表面上,恰恰相反,鑄劍堂則位於山峰的地底之中。駕馭着青梅劍飛到鑄劍峰上,一落地的趙九歌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奔向山峰上鑄叫堂的入口,火熱的雙眼已經在張望着四周的情景,畢竟是第一次來到傳說的鑄劍堂,以後難免會經常來,想到自己以後的第一把飛劍就要在這被鍛造出來,趙九歌的心裡就一陣盪漾,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煉製出一把實用的防禦法寶,要不然在防禦上面始終要吃大虧的。
在路上,趙九歌也通過白青青瞭解到了紫極石的珍貴,這讓他更加的欣喜若狂,他對於法寶有些一種特殊的喜愛,越厲害的法寶越是如此,想到了紫極石的珍貴性以及稀少,趙九歌對於這次煉製防禦性法寶的品階就更加的期待了。
很快,興奮中的趙九歌就找到了進入鑄劍堂的入口,鑄劍峰的山峰和別的山峰並不一樣,山峰的頂部並沒有被開採,而是保持着天然的原貌,而鑄劍峰的入口就隱藏在一座山頭裡面的溶洞中。
七拐八轉,趙九歌順着一道岩石的峭壁走過後,眼前一亮,峭壁下的溶洞出現在自己的眼中,看到幾位身穿執法堂服飾的青年,趙九歌就知道這就是進入鑄劍堂的入口了,輕笑了一聲,趙九歌邁着身子就朝着裡面走去。
“站住,幹什麼的。”溶洞下一位身穿執法堂服飾的青年,看到趙九歌穿着普通的布衣,相貌有些陌生,大喝了一聲,眉宇間暗自警惕這,盯着趙九歌的一舉一動,旁邊的三人也隱隱有上前的姿勢,雖然玄天劍門門派內安全的狠,但是爲了以防萬一,所以每個重要的地方都有人嚴持把手。
“我是來煉器的。”趙九歌不卑不亢的說着,同時手裡連忙將代表着身份的木牌拿了出來,遞給了上前的那位青年。
青年接過木牌仔細的端詳着看了幾眼,確定無誤後將木牌還給了趙九歌,“進去吧。”這一次確認了身份後,這位相貌帶着些許血性的青年聲音柔和了許多,同時身子往旁邊一側,將進入山峰裡的道路讓開。
趙九歌收好了木牌,點了點頭就向着峭壁下的溶洞裡走去。鑄劍堂就在山底下,要從山腹裡往下穿越,有些和落葉山下的那個紫極靈礦的情況差不多。
之所以將鑄劍堂建造在山底下,不是因爲需要隱蔽性,而是煉製法寶活着飛劍都需要火,而玄天山脈這座鑄劍峰下,有着大大小小近十處地心離火,爲了方便所以纔將鑄劍堂製造在山下面,而借用這些地心離火煉製出來的法寶飛劍成功率不僅大大的提高了,就連品質都有增加的可能。
玄天劍門有着自己獨特煉器的地方和經驗,門派的弟子所用的飛劍法寶大部分都出自玄天劍門的內部,這些弟子努力賺取門貢換取這些資源和物品,而門派通過這種手段激勵弟子努力修行,培養出強者,當一個門派的強者越來越多,實力越強橫的時候,門派獲得的資源和寶物也越來越多,如此循環,一個聖地纔會經過歲月的沉澱而不會衰落,只不過如今的玄天劍門已經有了些青黃不接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