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歌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黑袍老者笑的這麼神秘,莫非與今天執事堂空無一人有關係?可是就算事情與這一屆的新弟子有關,爲何那些老弟子也沒什麼動靜。
趙九歌想破腦子也想不出來原因,索性不去想,乾脆找周執教問個明白,於是悶着腦袋朝着外面走去,就連步伐都要快了許多。
帶着心思,駕馭着青梅劍還要往藏寶閣去一趟,看看材料,順便將身上的三十餘件法器處理掉,現在的趙九歌只感覺時間都不夠用。
沒多久,趙九歌看着旁邊山峰的景色愣了一下,讓他想起縛紅綾的住所就在附近,心神一動,青梅劍的劍尖朝着左邊拐去。
有段時間沒有看到縛紅綾了,自從上次一別,縛紅綾送給自己破解禁制的玉筒就靜靜的躺在了儲蓄戒指裡。
趙九歌對縛紅綾一直很有好感,那種如同姐姐一般的關心溫暖,始終讓他有些迷戀這種感覺,這次出去收穫了不少紫極石,心裡想着給縛紅綾送一點過去。
蓮花峰已經出現在眼前,趙九歌連忙將那枚青色的玉筒拿出,駕馭着青梅劍駛向蓮花峰。
嗡。
一聲細響,整個蓮花峰的上空亮起來一陣透明的光幕,呈現半圓狀,當趙九歌即將接觸到這層光幕時,手裡的這枚綠色玉筒如同相互呼應一般也發出了光亮,同時以玉筒爲中心,光亮朝着四周的上方一陣照耀。
然後趙九歌整個人就那樣似若無物般穿過那層光幕,進入到蓮花峰,這讓趙九歌這個小白感覺到驚奇不已。
落在蓮花峰中。
周圍那如仙如夢的景色又一次出現在了趙九歌的眼中,慵懶的靈鶴三三兩兩的在空中飛過後,降落在靈田裡,低着頭無憂無慮的啄着什麼。
奈何此時心裡藏着事的趙九歌卻無心欣賞蓮花峰裡那美如畫的景色。直奔蓮花峰中心的那棟小木屋中。
有些拘謹的吞了吞口水,趙九歌躡手躡腳的走到小木屋前,勾着脖子墊着腳尖朝窗戶裡看了看。
小木屋外表簡單,都是用山峰裡的木材製作,看的出來縛紅綾也是一個比較簡單的人。
趙九歌看不太清楚裡面的狀況,又咽了一口口水,壯着膽子大喊了一句,“師姐在不在。”喊完靜靜聽着裡面的動靜,生怕縛紅綾出來又揪自己的耳朵。
等待了幾秒沒有什麼聲響,趙九歌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還是沒有什麼聲響。這讓趙九歌有些不知道怎麼辦,微皺着眉毛猶豫了下,趙九歌心一緊,就擡腳用手推開了小木屋的門,門沒鎖,一推就開了,整個蓮花峰都有禁制,想必也沒什麼問題。
推開門,整個木屋的情景映入眼中,木屋空間不大,就十幾個平方左右,右上角擺放着一張木牀,牀上擺放了一張藏青色的蒲團,然後牆壁上掛了一張水墨圖,水墨畫上,一個湖面上空,飛舞着一個羽紗白裙的清冷女子。
房間中間還有着一個紫色的香爐。香爐如同葫蘆形狀,分爲上下兩層,都微微隆起,四周的邊緣是鏤空的,可以看見裡面放着不知名的香料,此刻的香爐並沒有點燃,上面的蓋子牢牢的封住了。
房間裡除了這幾樣東西之外,在別無他物,一目瞭然。
看這個樣子,縛紅綾應該是有段時間沒有回來了,一般她除了在自己的山峰修煉,就是外出了。
趙九歌好奇打量着房間,心裡微微有一點失落,原本是想送點紫極石給師姐的,誰知道她不在。
突然趙九歌的心裡萌生了一個想法,等下次去找歐冶子的時候在實施。想到這裡趙九歌心中的失落沖淡了幾分,環顧了一下房間,帶着笑意離開了這裡,一想到縛紅綾的山峰恐怕只有自己能夠有破解禁制的玉筒,趙九歌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心裡就莫名的開心了起來。
帶着愉快的心情離開了蓮花峰,還有許多的事情等着趙九歌去忙,要不然悠閒的話他真相在這如畫般的山峰裡多呆一會。
隨着御劍技術越來越嫺熟,青梅劍飛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在門派裡就不像外面那樣擔心着靈力的流失,毫無顧忌的使用着,青梅劍四周洋溢着靈光,一路直奔,前往藏寶閣。
在這裡,一反常態,不像執事堂那麼冷清,可以說是空無一人。
一進去趙九歌就被藏寶閣裡面的人潮嚇了一跳,今天怎麼這麼多人!在人羣裡,通過衣服的顏色,看到與玄天峰劍袍不一樣的藍色,其中還夾雜着綠色和橘黃,代表了玄落峰的弟子和玄奇峰的弟子。而且放眼望去,大部分都是這一屆的新弟子,就連玄天峰的新弟子也有許多,趙九歌看到了許多的熟悉面孔。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而且絕對與這一屆玄天劍門新弟子有關,就連其他兩峰的弟子都被驚動了,趙九歌默默的在心裡想着,隨即想到是不是選拔大會提前開始了,不過很快就否定了這一個想法。
選拔大會關係到一個門派的根基,這麼重要的事情不會隨便就壞了規矩。越是看到情況不同凡響,趙九歌就越是好事發生了什麼事情。
艱難的擠了進去,四處張望藏寶閣回收法寶材料寶物的地方,很快就看到了大廳內的右角就是,還好那裡相比於其他的地方,人顯得不多,大部分人都是在購買法寶的地方低頭思索着看着玉筒裡的圖鑑。
緩慢的推開四周的人羣,趙九歌來到回收法寶的地方。
一位相貌普通的青年,有些懶散的看着今日爆滿的藏寶閣大廳,那些賣的法寶的地方,而他這裡卻沒有什麼人。青年眼睛四處轉動,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突然看到一個異類艱難的穿越人羣,突出包圍,奮力的往着自己這裡掙脫開來,青年頓時被趙九歌那狼狽的模樣逗笑了,同時勾起嘴角,有些玩味的看着過來的趙九歌。
“你來賣法寶的?”青年挑着眉頭笑着向趙九歌問道,從趙九歌的年紀,青年覺得他應該也是個新弟子,爲何別人現在都搶着頭破血流要用門貢購買法寶,他卻要賣。青年一時間對他來了興趣。
“是的,今天人可真是多。”趙九歌輕輕了鬆了一口氣,一邊小聲抱怨着,一邊看着這個相貌普通,卻很有溫潤風采的青年。
“你要賣什麼,有多少數量。”青年一改剛纔的無精打采。
“我要賣一些法寶,都是些武器,品階都是在法器級別的,至於數量有差不多三十件。”趙九歌詳細的將情況說了出來。
本來一臉玩味的青年頓時大吃一驚,皺着眉頭不確定的大叫了一聲,“什麼,你確定要賣二三十件法器,而不是二三件?”
隨着青年的這一聲大叫。原本擁擠鬧哄哄的藏寶閣一層大廳出現了一些異樣。靠近趙九歌這邊的人羣聽到這聲大叫,立刻停止了哄搶和觀望,不約而同的扭着頭看向了趙九歌這邊。而靠向購買法寶那一邊的人羣,隨着這邊突然的安靜,有些奇怪的也回頭瞥了一眼身後,當見到好多人勾着頭看向趙九歌這裡的時候,不明就裡的他們也跟着一起張望着,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時間趙九歌這裡吸引了全場的所有目光,嘈雜的聲音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不管是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人,或者那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的人,都一個個鴉雀無聲,等待着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趙九歌看到這一幕有些不自然的乾笑了一聲,然後弱弱的說了一句讓場面又再次沸騰的話,“是啊,是賣二三十件法器,不是兩三件。”
安靜的場面一下炸開了鍋,這下不管是玄天峰還是其他兩峰的弟子,都議論紛紛了起來。
“那不是我們玄天峰的趙九歌嗎。”
“是啊,他說他要賣二三十件法器,他哪來這麼多的法寶啊。”
兩個身穿藍色劍袍的新弟子開口說道。
“喂喂,那兄弟是你們玄天峰的?是不是在吹牛逼阿。”這時候旁邊一位玄落峰的弟子有些陰陽怪氣的叫着。
“是我們玄天峰的怎麼了?”聽到玄落峰弟子語氣怪異,兩位玄天峰弟子神情也不善了起來,有些不爽的說道。
“估計你們玄天峰的實力不行,只會吹牛逼。”那位玄落峰的弟子嘴角不屑譏笑了起來。
一時間,那兩位玄天峰的弟子頓時暴怒了起來,雖然他們心中對趙九歌也有點懷疑,但是被人指着玄天峰罵,他們又同爲一脈,立刻就抱爲一團。
於是,三人互相不服氣的叫嚷着,要不是門規森嚴,估計都要大打出手了。
大廳內,每個角落都在上演着不同的一幕,不過相同的是每個人都充滿了驚訝和一絲不相信。
而場內那些驚訝震驚的話語還在繼續。
“這傢伙哪來這麼多的法器,他不是和冷如風一夥的嗎,也不是什麼世家子弟啊。”
“誰知道呢,現在門派發出消息,說什麼馬上要在選拔大會上集訓,弄的現在都開始購買法器做準備,這傢伙到好,不但不買,還賣。”
幾位玄天峰的弟子有些羨慕的嘀咕着,引起了旁邊一位玄奇峰弟子的感慨。
“累死累活出去做任務,差點連命都丟掉,好不容易攢了幾百門貢,想來藏寶閣弄件順手的法器,怎麼就碰見這個變態了。”
場內的人各種反應和看法都有,無非是羨慕嫉妒恨的,或者就是半信半疑感概的。
要知道一般一個任務門貢不多,對於他們這些新弟子來說,實力不出衆,又沒有什麼法決和法寶。只能做些簡單的任務,門貢不多不說,還做的艱辛。
有的時候甚至幾個人一起做件任務,門貢還平分。哪裡像趙九歌這麼好的運氣,自身實際稍微出衆不說,還碰見一個白青青這樣的怪胎,門貢獻都不要,直接都給了趙九歌。
現在大多數弟子,這麼久也就獲得幾百點門貢,勉強換一件法器,能來藏寶閣的這些已經算是不錯了,那些沒能來的連幾百點門貢都沒有。
要是讓他們知道趙九歌現在有兩千多點門貢獻,同爲新弟子的他們一定會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