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是什麼人,樣子想必不是無名之輩吧。 ”
打量了半天,樑永田終於開口說話,不過說話還算禮貌,並沒有因爲趙九歌的出言不遜就像對待冷如風和羅邪那樣狂妄囂張,說到底無非是是因爲趙九歌那和他一樣的修爲,以及不凡的氣質使得他自己心裡隱隱有些忌憚。
“我是什麼人關你屁事,剛纔誰那麼囂張要把人打的說不出話來。我到要見識見識是怎麼動手的。”趙九歌絲毫沒有顧忌樑永田的身份,直接沒有好氣的說道,同時臉上明顯的有些許怒氣。
樑永田就算是傻子都明白了眼前這位青年來勢洶洶的樣子,分明是爲了剛纔那兩位玄天劍門的弟子出頭,如果是這樣一個不好難免會又多生出風波,雖然樑永田有些忌憚眼前的這位黑色錦袍男子,但是並不代表他就怕。
“你也是h玄天劍門的弟子?”樑永田挑着眉頭反問了趙九歌一句,只不過這次言語之間少了幾分客套,而傲慢的神色也再一次出現在了樑永田的眉宇之間。
“哼,這是我們玄天劍門的首席弟子,趙九歌。”
見到樑永田一副挺牛逼哄哄的模樣,冷如風始終臉色冷峻,沉住氣等着趙九歌處理眼下的這個事情,但是性格有些急躁的羅邪則樑永田的那個模樣,忍不住上前一步大聲的喝道,臉上同時浮現一抹得意,彷彿替趙九歌高興一般。
羅邪此言一出,那些棋樂劍府的弟子頓時紛紛大吃一驚,沒有想到眼前這位黑色錦袍青年竟然是玄天劍門的首席弟子,特別是樑永田臉色變幻了幾次隨後有些複雜的打量着趙九歌。
樑永田心裡明白,這次的事情可能就這樣收手了,既然人家是玄天劍門的首席弟子,自然不會就此罷休,剛纔他心裡打算息事寧人的計劃自然也不可能落實了。
老實說不管是樑永田還是他身後的那些棋樂劍府的弟子,這還是第一次遇到聖地的頂尖弟子,心情有些忐忑的同時又有些好奇那些聖地的首席弟子又會是如何不同,不過當他們九歌和他們差不多靈丹境修爲的時候,心裡自然生出了幾分不以爲然。
樑永田半天沒有說話,心裡悄悄的權衡利弊了一番,剛開始涌現出的震驚也慢慢歸於平靜,因爲他同身後的師弟師妹覺得一樣,堂堂聖地首席也不過如此嘛。
“哈哈哈哈,說我棋樂劍府沒人,我聖地玄天劍門也不過如此嘛,就連首席弟子也是這個模樣。”樑永田沒有絲毫顧忌的大笑了起來,在他不動手是最好,就算動起手來自己也不懼,同樣是靈丹境界後期修爲,他樑永田怕個什麼,相反他的心裡甚至還有一些蠢蠢欲動,心裡有一點期盼動手,那樣說不定還能借此揚名。
這個時候,裴素素和三無也從一旁來到了趙九歌的身邊,只不過沒有流露出一絲的靈力波動,樑永田當然兩位,一位容顏出衆,一位光着頭的和尚,瞳孔微微一縮,雖然兩人沒有流露出任何的靈力氣息,但是樑永田卻感覺到了一股危險感,而且這兩人可是和趙九歌一起來的,能夠和玄天劍門首席弟子混到一起的,自然也不是普通人!
樑永田深呼了一口氣,隨後繼續一臉傲慢,眼神帶着冷意盯着趙九歌,他想的很清楚,大不了就是一戰,或許如果趙九歌今日如果展現出元嬰境的修爲,再加上他玄天劍門首席弟子的身份,他早就認慫了,但是趙九歌只有靈丹境界的修爲,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最重要的是這裡是雷州,他也吃不了什麼虧。見到趙九歌己,樑永田毫不畏懼的眼神對視着趙九歌。
“呵呵,有不有人手底下見真章不就行了,莫非棋樂劍府的人都只會呈口舌之爭嗎。”
面對着樑永田那咄咄逼人的氣勢趙九歌淡淡了笑了笑,絲毫不以爲意,見慣了爭鬥的他早就不喜歡廢話,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最好不用言語解決,況且欺負冷如風和羅邪,哪怕樑永田不擺出這副姿態,趙九歌也不會與他善罷甘休的。
隨着趙九歌這股劍拔弩張的話語一說出,空出的氣氛陡然變的凝聚出來,趙九歌身上的氣息一凝,一股肅殺的氣息從趙九歌的身上散發出來,手裡面的‘寒冥’劍身上一道熒光乍現。
一聲冷哼從樑永田的鼻孔裡發出,既然能當上這個棋樂劍府的首席弟子,自然肯定有兩把刷子,面對着趙九歌那要動手的樣子,樑永田沒有絲毫畏懼,相反冷冷一笑,剛纔有些收斂的氣勢同樣爆發開來。
除了樑永田之外,那些其它的棋樂劍府弟子倒是有些緊張,畢竟玄天劍門的名聲太過響亮,而且還是面對的一位首席弟子,索性的是他們有一羣人,對面只不過寥寥幾人,仗着人多勢衆他們才稍微有些心安,眼見要動手,數十位棋樂劍府的男女弟子紛紛運轉起靈力,同時催動着手裡面各種各樣的法寶,剎那間靈光閃爍,氣息撲面而來,雖然數十人氣息並不是特別出衆,但是一起散發出來倒也是不容小覷。
羅邪本來還想問問趙九歌那位絕色女子是誰,可是一見到趙九歌要爲自己強出頭動手的模樣,頓時放下了心中的心思,而是悄悄在趙九歌的耳邊說道,“九歌,要不我們算了,我和冷如風沒有吃多大的虧,畢竟這裡是他們棋樂劍府的地盤,且對方人多勢衆。”
趙九歌心裡一暖,知道羅邪這是怕自己吃虧,受到什麼傷害,雖然羅邪表面說他沒有吃什麼虧,但是從他那絮亂的氣息上趙九歌怎麼能來,何況這口氣肯定咽不下去,只有要發泄出來。
“我們是兄弟就不要說這麼多了,你是了。我們兄弟之間不說二話。”趙九歌丟給羅邪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即扭過頭來繼續面的棋樂劍府弟子。
羅邪還是有些不放心,嘴脣動了動,準備要說出什麼的時候,一旁的冷如風連忙用眼神制止了羅邪。
“你們先在一邊去,我一個人來,正好讓我領教一下玄天劍門首席弟子究竟有多麼了不起!”
感應到身後數人的動作,一手握着飛劍一手拿着那個晶瑩剔透玉葫蘆的樑永田連忙說道,同時臉上帶着些許傲慢和自信。
聞言,那些棋樂劍府的弟子們雖然放下了手裡面的法寶,但是自身運轉的靈力卻並沒有停下,不過卻微微往後退了幾步,這樣能夠保證等會兒遇到什麼特殊的情況就能夠隨時出手。
而在樑永田說話的時候,趙九歌就已經動了,在外面歷練這麼久,自然不像當初那個小白一樣,什麼經驗不懂,真正比鬥起來,往往一瞬間就能夠決定生死勝負,所以趙九歌直接先下手爲強,他可不會像個傻子一樣講究什麼風度,等着人家蓄力準備好了再動手。
而如今金紋游龍在前幾天才釋放出去消耗掉,還來不及用時間重新用靈力蘊育,所以趙九歌一出手,爲了搶時間,就用出了玄天劍決的第三層日月。
漫天的劍氣陡然而出,到了趙九歌這個修爲,以及對於劍決的領悟程度,釋放出劍氣自然是隨手的事,不再像剛開始那樣還得需要時間慢慢醞釀。
先是數十道劍氣縱橫交錯對着樑永田而去,隨後趙九歌劍姿發生改變,右手緊握的‘寒冥’不斷的揮舞着,隨着第一次揮舞,涌現而出的劍氣都在悄然發生着改變,最後直接在虛空之中爆發出一陣氣勢。
漫天的劍氣變的清冷凌厲,猶如日月一般,清冷耀眼!
樑永田半眯着眼睛虛空之中那猶如密密麻麻蝗蟲一般的劍氣,要知道趙九歌選擇動手的時間恰恰是他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而這個時候他壓根沒有什麼準備,哪怕他體內的靈力一直不斷的在運轉着,但是他已經晚了趙九歌一步,就算他同時釋放出劍氣,也需要時間,何況那樣最多也只算是棋逢對手。
樑永田可以明顯的九歌每一個姿勢都帶着玄妙的氣息,哪怕是現在隨手釋放出的玄天劍決都不是冷如風和羅邪兩個人能夠比擬的,自古劍仙出玄天,果然名不虛傳!
樑永田眼裡一道精光閃過,這些念頭在他的心裡一閃而逝,畢竟眼前兩人正在激鬥,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出神,此刻慶幸的是左手還有一個先前準備對付冷如風以及羅邪而拿出來的那個晶瑩剔透的玉葫蘆。
樑永田隨手揮舞着右手緊握的那把本命飛劍‘放聲’。數道劍氣陡然涌出,直接觸碰到趙九歌最開始隨手釋放出來的劍氣,而他自然不會只有這麼一些動作,隨後體內的靈力直接源源不斷的涌去他左手上那個晶瑩剔透的玉葫蘆上。
雙方數道劍氣直接觸碰到一起,爆發出一聲聲轟鳴,兩人隨手釋放的劍氣雖然威力驚人,但是並不是真正殺手,接觸之下沒有分出什麼高低,只不過四散的殘留劍氣直接落下四周的樹枝上,頓時在一些粗獷的樹幹上留下了一條條溝壑,至於樹枝細小的,直接斬斷掉落在地上,至於那些樹葉更是掉落一地,如落雨一般發出輕微脆響。
一招消散,接連又是一招而來,那明顯有些不一樣的幾十道劍氣僅僅跟在後面,劍氣散發着寒芒,給人一種清冷鋒利的感覺,正是玄天劍決的第三層日月,對於日月或許趙九歌並不是領悟的太過高深,但是比起出師門時,已經進步了太多。
而另外一邊,經過了靈力的灌輸,樑永田手裡那個晶瑩剔透的玉葫蘆終於綻放出光芒,就好像一頭兇殘的野獸張開了猙獰的牙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