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出手又傷了一名同門,那三位棋樂劍府的女弟子也不禁有些怒氣,樂聲明顯的加強了,節奏也不由得變快了起來,奈何兩道悠揚的笛聲對施展了梵音聖體的已經沒有了多大的作用。
只不過那爲彈奏着木琴的棋樂劍府女弟子,彈奏出來的靈力音波向着趙九歌襲來,只不過或許這些攻勢對普通的修士有作用,對肉身強悍且施展了梵音金身的趙九歌來說輕而易舉的隨手給解決掉了。
被趙九歌用御劍決拋飛出去的‘寒冥’激射向樑永田,任憑樑永田或使用靈力,或使用手中的飛劍,‘寒冥’依舊牢牢被趙九歌操控,在樑永田身體周圍盤旋,通身散發着鋒利的寒光,尋找着機會向樑永田落下去,雖然暫時對樑永田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是一時間也能夠糾纏住樑永田。
將兩名棋樂劍府的弟子解決了之後,趙九歌迅速來到樑永田附近,卻並沒有收回‘寒冥’,任由它在空中牽制着樑永田,而樑永田右手持劍,左手拿着‘捆仙繩’卻苦於沒有空閒的時間施展法寶。
趙九歌察覺體內的靈力不多,只有差不多三成,不過中僅剩的四人,趙九歌抿了抿嘴巴,這已經夠了。
體內的運轉的靈力再一次呼嘯而出,渾身的金色琉璃光芒再一次變的濃郁起來,趙九歌眼神尖銳,他打算硬碰硬對付樑永田!狠狠收拾他一頓。
遠處的冷如風和羅邪直到這個時候纔有些放鬆了下來,九歌接連出手解決了數位棋樂劍府的弟子,一直因爲焦急擔心而緊緊捏着的已經泛白的手,也不禁鬆了開來。
九歌意氣風發的姿態,冷如風和羅邪兩人九歌身影的神色也截然不同,羅邪心裡滿是羨慕,竟然能夠以一人之力對付數十人,這要是放在他身上簡直就是想也不敢想,要知道剛纔的他和冷如風兩人可是面對樑永田一人就已經有些吃力,他明白自己和趙九歌之間的差距畢竟是太過遙遠,這份差距不僅僅是修爲上的,更多的則是底蘊以及平時裡一點點積累上面的差距。
冷如風的眼神則要複雜的許多,他和趙九歌有太多的相似之處,但是趙九歌卻始終走在了他的前面,當初三人一起入門,趙九歌在剛入門的時候就展現出自己黑馬的實力,隨後修爲上一路突飛猛進,始終比自己要快一步突破境界,而且最後竟然一躍成爲了年輕一輩的首席弟子,拜入掌教劍無心手下,雖然自己和羅邪也進入內門拜入兩位長老門下,但畢竟還是有差距的,雖然如今三人境界都在靈丹境層次,但是展現出來的實力卻是千差萬別,有着太多的差距,而且冷如風相信趙九歌要不了多久,趙九歌就會突破到元嬰境再一次把自己和羅邪甩的遠遠的,甚至未來還會一路走的更遠,但是冷如風心裡也同時相信,不管何時何地,不管三人身份如何,不管三人修爲是否隔的太過遙遠,他們始終忘不掉當初在門派內一起修行的兄弟之情,再說了,慢慢來,放眼,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強者,一切都說不準,只要他努力難道就沒有突飛猛進的希望嘛?
相比於身邊懷着心事的三人,穿着一身黃色僧袍微微搖曳的三無則覺得有些無趣,眼前的比鬥他自然不放在眼裡,他感興趣的只有吃,現在的他只盼望着趙九歌早一點解決掉這些麻煩,重新上路進入城池裡面,他本就生性不愛比鬥,此時天不免連着打了幾個哈欠。
場中九歌奔向自己的樑永田,心裡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不妙,但是又不得不咬牙堅持着,只不過心裡不斷的抱怨今天出門怎麼沒,碰到趙九歌這個變態,好好的玄天劍門弟子不在玄州呆着,跑到他們雷州來幹什麼!他現在心裡唯一慶幸的是這裡是雷州,同時這裡也是棋樂劍府的地盤,要不然是在外面,他可不敢保證自己和師弟師妹能夠確保無誤的沒有生命危險,在這裡趙九歌起碼不會惱羞成怒對着他們下死手。
些躺在地上出現不同傷勢的師弟,樑永田輕輕吸了一口氣,眼神堅定向他的趙九歌,不管如何,他好歹也是棋樂劍府的首席弟子,能夠輸,不能慫,所以他也只有咬着牙齒上了,雖然自身先前也有一點傷勢,導致靈力運轉的並不迅速,而且靈力消耗過多,但是這也不能妨礙他繼續出手的決心,只不過堅定的外表下,內心裡或多或少的藏着一抹無奈。
幾個呼吸的功夫趙九歌就已經來到了樑永田的身邊,直接二話不說,如風捲殘雲一般猛的用右手的梵音聖掌朝着樑永田拍了過去,動作迅速,讓樑永田心裡一驚,似乎有些意外趙九歌不是第一時間收回‘寒冥’,而是直接對着自己下手。
趙九歌施展出來的法決梵音聖體樑永健自然不會明白具體是什麼用處,但是既然閃爍着濃郁的琉璃金光肯定就不是什麼沒有危險的東西,所以樑永田第一時間下意識的就是想躲避,而這一耽誤的功夫,右手握着的飛劍就失去了向趙九歌揮舞的機會,至於左手的‘捆仙繩’如此近的距離,加上身前有趙九歌,旁邊有着那把散發着寒光的‘寒冥’,自然更是沒有機會使用。
本來樑永田如果第一時間用手裡面的靈器飛劍朝着趙九歌揮舞出去,或許趙九歌因爲忌憚靈器飛劍的鋒芒而選擇收回這一掌,奈何樑永田在慌忙之下不夠冷靜,所以沒能選擇正確的做法,這也許就是實戰經驗不足,而這一小小的舉動自然讓樑永田吃盡苦頭。
“砰。”
此刻的趙九歌能夠清楚的從樑永田的眼睛裡絲恐懼和害怕,畢竟誰都能夠感受到釋放了梵音聖體之後,趙九歌那雙手掌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渾厚氣息,這要是被拍中,剛纔那兩位棋樂劍府的下場就是那樣。
但是趙九歌沒有絲毫手軟,毫不猶豫的拍了上去,出手甚至比剛纔對付兩位棋樂劍府弟子還重,因爲趙九歌知道,就憑藉樑永田的這種德性,如果角色反過來,恐怕自己的下場比這還要慘,何況冷如風和羅邪就是被他給欺負,所以對於樑永田趙九歌自然沒有什麼好感,不會心慈手軟。
樑永田臉色帶着幾分驚慌,兩件法寶還握在手上,微垂在身體兩側,但是趙九歌一掌已經拍向了樑永田的胸膛,雖然關鍵時刻樑永田還是釋放出了靈力護住了自己的身體,但是依舊傳來了一聲悶響。
不過不得不說樑永田肉身強悍了許多,被趙九歌拍中並沒有倒飛出去,還是踉蹌了幾下之後就牢牢站穩了,先前釋放出來的靈力比較凝實,所以緩衝了大部分的衝擊力,另外一部分落到身上,雖然出現了不小的傷勢,但是好歹並不算大大礙,只不過胸膛周圍那處的經脈受到影響,短時間內是無法在運轉靈力。
嘴角處有一些血跡溢出,但是樑永田強忍着身體上的疼痛,倔強的九歌,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心中的不屈服,哪怕此刻樑永田自己明白自己已經敗的很慘烈,但是不知道是出於虛榮心還是尊嚴,下意識的將胸膛挺直了一些。
永田的這幅模樣,趙九歌冷笑了一聲,這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可多了去,不要表面裝的一副挺有骨氣的模樣,等會兒要是讓他吃點苦頭,就暴露出他的真面目。
另外一邊那兩位吹着玉笛的女弟子見到樑永田被打傷,水墨長衫的衣領被趙九歌單手牢牢抓住,大吃一驚,這個時候她們也了先前那樂律帶來的聲調無法給趙九歌帶來什麼干擾效果,二人紛紛收回手裡面的玉笛,準備拿起來飛劍也要上前動手。
那些躺在地上或者失去戰鬥力的棋樂劍府男弟子永田的那副狼狽模樣,不由得心裡一涼,他們知道今天他們完了,還不知道等會落到趙九歌手裡面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這個時候幾人心中不免有些埋怨起樑永田,同樣是首席弟子,同樣的修爲,爲何展現出來的實力卻是那麼的大,如果今天不是樑永田弄出這麼一回事,或許他們現在也不會吃這麼多苦頭。
剩下的那位彈着木琴的棋樂劍府女弟子,眼角樑永田落入趙九歌手中,雖然主心骨被抓,但是還是拼命的彈奏,一時間節奏變的飛快。一道接一道的靈力波動不斷的涌現而出,激射向趙九歌。
這個時候,‘寒冥’已經握在了趙九歌的右手上,而左手則抓着樑永田的衣領,感受到激射而來的靈力波動,趙九歌反手朝着身後連續飛舞了三劍,三道泛着寒光的劍氣朝着虛空之中激射,兩道劍氣直接將虛空之中那從木琴中彈奏出來的靈力波動給擊碎,剩下的一道劍氣直接落到了那兩位準備出劍的棋樂劍府女弟子身前。
“轟隆。”
鋒利的劍氣直接擊中在地面上,將地面上的泥土濺射了起來,甚至有一些都濺到了兩位棋樂劍府女弟子的身前,因爲此刻那條劍氣帶來的溝壑離她們只有不足一米遠,如果剛纔不是趙九歌手下留情,這道劍氣直接奔着她們而來的話,那麼後果自然不堪設想,最起碼也難逃一個皮開肉綻的結局。
“識相的話就在那裡別動行,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與你們無關,我不打女人,但是如果你們在出手一下,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趙九歌冷冷的聲音在釋放完劍氣之後傳來,三位女弟子頓時一愣,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出手,三位棋樂劍府的弟子老老實實的收回了手中的法寶。
她們也是權衡利弊了一番才做出這種決定,第一個就是趙九歌說的並沒有錯,而且她們三人就算動手也是打不過趙九歌的,索性就懶得動手,免得還受到一些皮肉之苦,畢竟她們是女人,那些男弟子們事後也不會責怪她們,要是換作男弟子這樣指不定最後免不得被別人說一聲孬種。
另外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誰讓樑永田這個首席弟子和幾位棋樂劍府的弟子一點用都沒,這麼多人打一個,反而還輸了,這個時候三位女弟子九歌的身影,眼神不禁柔和了起來,兩者相互對比,頓時差距就體現了出來,特別是趙九歌最後那句話說得太到位了,三位棋樂劍府的女弟子心不不由得生出一種念頭,那就是趙九歌爲什麼不是她們的首席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