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翎笑道:“傻丫頭!我每隔一年時間都會請風影組織的人去探尋你的消息,你做過什麼事,見過什麼人,修爲到了什麼境界了,長成什麼樣了,我都要他們將你的樣子畫下來,然後傳遞給我,所以剛纔我一見到你就認出你來了。”
“原來是這樣。”上官婷他們也終於明白了,爲何上官翎竟然二十多年不見就能一下子認出她來,原來他竟然一直請風影組織的人在探尋着自己的消息?
上官婷心裡一暖,主動抱住了上官翎的腰,將臉緊緊的靠在上官翎的胸口,去感受着這闊別重逢的親情溫暖。
沒有人開口去打擾眼前的這一幅溫馨的畫面,都只是靜靜的看着,就連還躺在血泊中的秦楓都沒有移動過他的身子,上官婷找到她的哥哥了,他爲她而高興,雖然她哥哥剛纔還將他打成了重傷,甚至差點就殺了自己。
想到這些秦楓都覺得非常可怕!就在剛纔他使出劍河之時,上官翎竟然手握血色巨刀直接以無匹的蠻力一刀將他的劍河給劈散了!他那刀鋒之上的煞氣簡直狂霸的嚇人。
當他破開自己的劍河之時,秦楓本來想要閃避的,結果呢,卻是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上官翎單刀之入,破開劍河之後連讓秦楓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了。
秦楓到現在還在驚秫着那一併血色巨刀劈砍下來之時的絕望。那一刻他本想施展血盾逃離的,結果上官翎卻是連給他施展的機會都沒有,一刀就砍在了他的胸口。也虧得上官翎不想要他的命,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刀鋒忽然轉變,變成了用刀背來砍他。
縱使這樣,秦楓的元氣罩都起不了一點的作用,直接被他的刀背震散了,這才使得他重傷倒地幸而不死。
溫馨的畫面持續良久後,上官婷變了個臉上,擡起頭來嘟着嘴兒,一副小女兒模樣的抱怨道:“那你爲什麼一直不回去看我?將我一個人扔下?”
上官翎抱歉的摸了下她的髮絲道:“對不起,因爲一些事情,還有一些規則使我無法回去看你,讓你受了委屈了。”
“哼,一句對不起就行了麼?你可知道這二十年來我是怎麼過的嗎?每天除了修煉,幾乎沒有人聽我說過心裡話,我想你,但是又不知道你的下落,那種孤獨令我每天都很害怕,很害怕此生再也見不到你了。”上官婷一邊說着一邊嘴巴都扁了起來了,美麗的眼睛裡淚珠滾滾,一副隨時都要哭泣的樣子,令人看了不禁心疼。
上官翎一陣心痛,攬過上官婷繼續擁抱着她,道歉道:“好了,婷兒不哭!都是哥哥不好,走了也不告訴你一聲,讓你受了二十多年的委屈,哥哥發誓,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會永遠陪着你。”
“嗯。”上官婷依偎在他懷裡,輕點着腦袋。
隨即上官婷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把將上官翎推了開去,然後呼的一聲就站了起來,那臉上焦急的模樣令上官翎非常納悶。
上官婷終於想起秦楓來了!此時他還躺在那跟個死人一樣呢!
“秦楓你沒事吧?你怎麼樣了?哪裡受傷了?趕緊告訴我,我給你治療.....”上官婷焦急的跑到秦楓身邊將他半扶着上半身喋喋不休的問着。
秦楓身體被上官婷移動,胸口間頓時一陣腥甜,一大口烏黑的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然後劇烈的咳嗽着,沒能及時回答她的問話。
“都怪你,把秦楓傷成了這樣,你有沒有療傷藥呀?趕緊給他治療呀?”上官婷惱怒的轉臉對着上官翎吼道,那模樣真像只發怒的母獅子!竟然連他哥哥都吼起來了。
上官翎笑着點了點頭道:“有有有,我這就給他治療便是!”說着就過去將秦楓接了過來喂他服下了兩粒乳白色的丹丸。
上官婷蹲到了一邊去了,擔憂的看着秦楓的臉色。絲毫沒有發現上官翎在避過她的視線之時那眼睛裡並出的陰冷。
秦楓離他最近的,當然是能夠看到的了,只是秦楓卻是不動聲色的假裝着沒有看到,他可不想現在把上官翎惹毛了,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這時,一道細微但是又能聽的清楚的聲音傳進了秦楓的耳朵裡了,他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小子,本尊知道你的底細,不要以爲憑你這張小白臉就想把我妹妹騙了,我警告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否則我讓你死無全屍,甚至連你天龍帝國那個女人也一樣,不要以爲你有輪迴的關係我就不敢殺你了,憑你這等地位,這等只靠關係的廢物,本尊還沒將你放在眼裡,知道嗎?”
聽着上官翎說出來的這些威脅的話,秦楓心裡一陣憤怒與憋屈,一種叫做羞辱的感覺蒙上了他的心頭。他是修爲低位都不高,但是還沒有人如此這般羞辱過他,他是認識輪迴,但是還沒有要靠輪迴而活的地步。這一路走下來他都是靠着自己的實力而走過來的,也是用自己的鮮血走過來的,雖然也有得到過幫助,但是那並不代表自己就是個廢物!
秦楓的修爲還不能夠以神識與對方對話,所以他的憋屈只能忍在心裡,只是他的眼睛已經在與上官翎對視了,眼神在告訴他,我不是廢物。
上官翎嘴角冷漠一笑,隨即無視了他這種眼神,轉過臉去看着自己的妹妹。
秦楓閉上了眼睛,接受着來自上官翎那滂湃的魔氣入體,修復着體內嚴重的創傷。
一刻鐘之後,上官翎已經撤回了自己的魔氣,讓秦楓自己坐着去調息,他自己則是陪着妹妹在一邊說起了這些年的過往經歷了。
星雲一直窩在遠處的樹幹下,也沒有要走過來,但是他的眼睛卻在一直看着發生的一幕幕,剛纔上官翎的一切表情他都看在眼裡了,雖然他不知道上官翎對秦楓說了些什麼話,但是他從秦楓那個眼神裡就能看出來那一定不是什麼好話了。
兩個灰袍老人也沒有過去打擾,只在遠處安靜的看着,對於尊者他們是言聽計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