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名院衛表現出來的緊張之色,行天理解那名院衛此時的心情。
沒見過世面,對權貴的敬畏。行天清楚的記得在他六歲的時候,父親爲了在望月城給他們兄弟找一個好一點的武者啓蒙老師,幾乎傾盡所有,才滿足了人家的要求,最後卻因爲一場意外,落的個家破人亡。就是因爲沒見過什麼世面,對事情的估計不足,就是因爲沒有權勢,纔會受到欺凌。
“不用緊張,起來慢慢說。”行天咳嗽了一下,衝着那名院衛隨和的道。
聽到行天那令人富有親和力的聲音,那名院衛一顆緊張的心,這才稍稍舒緩,喘着粗氣,一字一句的把要報的事情簡單的說了出來。
原來門外來了一羣大人物,其實也沒幾個人,幾名北疆軍*領,和紫域武院院長,還有他們北疆武院的學員丁耀。
那幾位北疆軍中的幾位將領,本來就駐紮在城外,得到行霸的通知,說城內發生命案,風老頭要見他們,一個個聽了是毛骨悚然,還沒來得及動身,又有消息傳來,城西發現囚徒的脫逃,本來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風老頭的諸位將領,一個個趕忙集結軍隊,朝着城西馳援,來到城西,看到拼死抵抗的橙,黃兩大武院的學員,二話不說,舉刀便砍,殺的兩大武院的學員死的死,傷的傷,再無還手之力。
如果不是鍾博,丁耀的制止,這些將領纔不會管眼前這些學員到底是什麼人,背後代表的什麼勢力。這些將領只是知道如果不是眼前這些不老實的學員,他們根本不會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駐守,更不用受那個胡亂指揮的風院長折磨。
幾位將領雖然知道風老頭去追脫逃之人,但絲毫不敢鬆懈,安排好軍務,趕緊前來北疆武院宿地,一是爲了護送風院長讓他們照顧的紫域武院的院長幕雪,另一個就是回報此戰的情況。爲了以防萬一,特意來着丁耀一起前來。
看到院衛眼中流露出那分對行天的感激,本來就對北疆武院之人沒什麼好感的赤虎,心中更加來氣。怒視着那名院衛,冷哼道:“還不快傳他們進來。”
那名院衛嚇的連滾帶爬的向廳外衝去。
看到院衛那狼狽的樣子,赤虎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笑意,心道,別說你們一個小小的北疆武院,就是整個北疆,本少域主也沒放在眼裡,既然你們不給本少域主面子,看本少域主怎麼收拾你們。
行天正巧看到赤虎臉上那絲得意的笑意,心裡隱隱覺得眼前的赤虎,來者不善,似乎有意無意中在針對他們北疆武院,趕忙翻閱着腦中近些天來發生的事情,看他們北疆武院什麼地方得罪了眼前這位難纏的祖宗,好思索應付之策。
很快從廳外傳來,鏗鏘有力的腳步之聲,幾名身材魁梧,盔明甲亮的軍*領走了進來。沒有開口,立刻分離兩旁,讓出了一條通道,一位一身紫衣,美豔動人的中年婦人,在一個俊美的年輕人攙扶下緩緩的走了進來。
還沒等赤虎發話,坐在行天旁邊的紫憶看到盈盈弱弱的中年婦人,不顧禮節,騰的起身,衝到了那名中年婦人的身旁,一把把原本攙扶中年婦人的俊美年輕人撥到了一旁,接了過來,責怪的道:
“雪姨,你怎麼了?”
緩緩進來的那位中年婦人正是紫域武院的院長幕雪。
紫憶平時沒事的時候雖然不喜歡搭理幕雪,而且內心深處對幕雪有很大的地處情緒,但她知道幕雪是她父親的女人,整個紫色幻域的人都知道,即使她不想承認,這也是不可爭辯的事實,這些年來如果不是她的強烈反對,幕雪早就成了紫色幻域的域後。
如今看到幕雪身旁的俊秀年輕人,紫憶心中莫名的就感覺氣往上撞,根本不問情由,鬼使神差把幕雪搶到了自己的手中。
被撥開的正是丁耀,看到對他無禮乃是七色幻域第一美女的紫憶,丁耀根本沒有在意剛纔的事情,又滿面帶笑的走了回來,正欲開口幫幕雪院長解釋。紫憶厭惡的飄了一眼丁耀,毫不在意幕雪的身體,一把拉起幕雪往內院走去。
看着紫憶離去的背影,討了個沒趣的丁耀彷彿沒事人似的,目光朝着廳內落座的衆人掃了一眼,最後落到正座之上的赤虎,以及一旁活波可愛的赤月兩人身上,趕忙上前行禮。
丁耀的身份,非那些守衛武院安全的院衛可比,其父不僅是北疆城城衛府的府主,更是赤連域主欽命,監察北疆的欽差大臣。早就知道赤虎,赤月兩人的身份。
赤虎見丁耀一副獻媚的表情,雖然心裡感到厭惡,但在現在的情勢下,畢竟是值得拉攏的一枚棋子,更是他對付北疆武院一個良好的開端。於是朝着丁耀揮了揮手,示意他做到一旁,眼光落到了門口的那幾名將領的身上,等待那幾名將領的參拜。
可那幾名進來的北疆將領進來之後,一見廳內,沒有風老頭的人影,如果不是礙於這裡是北疆武院的地盤,礙於風老頭爲他們北疆做的貢獻,他們早就掉頭離去了。對於赤虎等人,別說他們不知道赤虎的真實身份,即使知道,他們也不會給赤虎什麼好臉色看。
原本鎮守北疆的赤色幻域軍隊早就撤回了赤都城,從來都沒有把北疆真正當做他們自己的勢力範圍守衛。如今北疆三領一衛近十三萬軍隊,幾乎都是赤色統領一手建立,幾乎都是土生土長的北疆大漢。軍隊的軍費也是北疆自給自足,赤都城從來沒有支援過他們一分一毛,這也是公開的秘密。所以赤都城,或者說赤色幻域在他們心裡根本沒有北疆兩個字重要。赤色幻域域主更沒有北疆統領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崇高。更別說什麼少域主了。
爲了表示對北疆武院的尊重,幾位將領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既然風老頭不在,決定見一見在此次武院交流大賽上,爲他們北疆爭光的行天,也不枉此行。
還沒等幾位北疆將領開口,感到廳內氣氛異常的齊飛,趕忙起身,來到那幾位北疆將領的近前,行了一禮,然後手指向正座的赤虎,介紹道:“諸位將軍,這位乃是我們赤色幻域的少域主……”
還沒等齊飛介紹赤虎旁邊的赤月,其中的一名將舉手打斷了齊飛的話,領甕聲甕氣的道:“小子,難道我們如何做事,還要你來教嗎?”
齊飛本就是北疆軍人的後代,雖然不認識眼前的幾位北疆將領,但在看到這幾位將領的時候,彷彿看到了親人一般,如果不是赤虎在場,他早就上前大禮參拜了。眼見幾位親人要得罪未來的赤色幻域域主,齊飛這才冒着失禮的風險,前來解圍,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面對那名將領的刁難,齊飛不退反進,微微一笑道:“將軍誤會晚輩了,晚輩只是……”
“你是誰的晚輩,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們北疆武院學員的份上,我一腳就把你小子從這裡踹出去。”那名將領再次打斷齊飛的話,瞪眼道。
“晚輩齊飛。”
齊飛此話剛一出口,本來站在一旁看笑話的那幾位將領,臉色的表情瞬間變了幾變。在聽到齊飛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一個個驚訝無比,緊接着變的無比的激動,最後眼角竟然流出了傷心的淚水。
“你就是小飛?”此時後面的幾位將領都擁了過來,把齊飛團團圍住,把原本正找齊飛麻煩的那位將領給擠到了一旁,上下打量着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