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幻域雖然已經出現了不少域獸坐騎,但是大多都是在域府,軍或者是一些強大的組織手中,一般的人很難擁有域獸坐騎,不是域獸難捕,而是不懂得如何馴服。再加上幻域中絕大部分懂得驅獸之術之人要麼效勞一方,要麼隱居不出,很難找到專一馴服域獸的馴獸師。
鬱連一聽,就不住的搖頭,“域獸坐騎,行小兄弟,你可知道幻域中有多少懂得驅獸之術的人?即使最略懂皮毛的馴獸師,也沒幾個願意爲商會效勞的。”
一旁的麻桿一聽,哈哈笑了起來,“會長,你忘了吧,我在給你的信中,告訴過您的,咱們小姐都懂得驅獸之術,而且是個中高手。”
“什麼,你說小鬱?”鬱連一臉的難以置信。
“是啊,會長,我們從無盡之城來的路上,小姐在惡狼谷大顯神威,竟然能同時令成千上萬的域獸臣服,任其驅使。”麻桿看着行天身邊的小鬱芸,彷彿說的是他一般,一臉的自豪。
小鬱芸本來正在玩,聽麻桿等說域獸什麼的,馬上來了興趣,衝到鬱連身邊道:“父親,女兒在一個大樹林裡,認識好多,好多。有小黑,小白,大耳朵……”
小鬱芸一說大樹林,麻桿心裡就是一顫,小鬱芸竟然把無盡之林說成大樹林,還說在那裡認識很多域獸,回想當初他在無盡之林找到小鬱芸的情景,心中就一陣後怕,如今真正明白,原來他們家小姐竟然和那些兇惡的域獸是朋友,怪不得當初他帶人攻擊的時候,沒有引起域獸大規模的反擊。
鬱連沒想到他的女兒竟然還認識那麼多朋友,心裡一陣的高興,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乖小鬱,給父親說說,你在那個大樹林認識的那麼多朋友?”
“就在那個大樹林,很大很大的大樹林,到處都是可愛的域獸,小黑他們在那裡可威風呢。”小鬱芸說着,伸手指向無盡之林的方向。
行天順着小鬱芸的手望去,這個方向除了無盡之林,根本沒有什麼大片的樹林,心裡突然驚道:“無盡之林。”
“無盡之林?”鬱連也是一驚,疑惑的望向麻桿,他當初接到消息,說女兒跑到了無盡之林附近,就令麻桿帶人迅速去找,很快得到消息,說已經找到小鬱芸,可他不清楚,竟然是在無盡之林之中。此刻想起,才知道女兒當初何等危險。
“會長,當初找到小姐的時候,確實是在無盡之林之中,我們見小姐平安無事,這纔沒有向您回報當時具體的情況,以免您擔心。”麻桿有些緊張,他確實是一心爲了商會,不論做什麼都是盡心竭力。
麻竹理解兄弟的想法,望了一眼麻桿,起身道:“會長,您就看在他安全找回小姐的功勞上,繞過他這次吧。”
麻桿一聽也感覺出了氣氛的不對,“鬱叔叔,麻大叔一路護送小鬱,路上差點被匪徒所害,以後您不在小鬱身邊的時候,還得麻大叔照顧小鬱呢。”
鬱連也明白麻桿做法的用意,但是他不喜歡屬下期滿於他,看着懷中的小鬱芸,眼中剛剛流露的殺意才慢慢的消散,“麻兄,你們兄弟是我跟隨我多年,瞭解我的秉性,念你一心爲了商會,下不爲例。”
“多謝會長。”麻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旁的麻竹隨着麻桿一起跪地致謝。
行天沒想到,如此一件小事,竟然這麼嚴重。
“好了,都起來吧,剛纔你說小鬱懂得驅獸之術,就是在無盡之林找到小鬱的時候發現的?”鬱連此刻說話沒有剛纔那般和善。
這次麻桿再也不敢多想,趕忙道:“會長,在無盡之林找到小姐的時候,我們並不清楚,在來北疆城的路上,惡狼谷遇伏,成千上萬的域獸臣服,伏擊之人說小姐懂得驅獸之術,那時纔想到。”
麻竹也爲兄弟捏了一把冷汗、
鬱連思索了一會兒,“伏擊你們的人和夜襲商會的人有沒有什麼聯繫?”
“有,他們都是爲了奪取幽藍秘劍。”麻桿絲毫不敢怠慢。
‘幽藍秘劍’鬱連輕輕的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
行天不想麻桿再爲他受過,“鬱叔叔,幽藍秘劍是我護送的,發生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您要懲罰的話,就懲罰我吧。”
聽到行天要鬱連懲罰他,小鬱芸一把推開鬱連,退後了幾步,雙手伸開,攔在了行天的前面,小嘴一撅,“不許爹爹懲罰大哥哥,如果爹爹懲罰大哥哥,小鬱再也不理爹爹了。”
鬱連看到女兒如此大反應,他沒想到,這纔出來不到一月,女兒就如此護着認識沒多久的行天,心裡一陣難言的苦楚,他平時一直爲商會的事情奔波,妻子早亡,很少陪伴在女兒身邊。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過去的就算了,以後還希望小兄弟多陪陪小鬱。”
“繼續說你剛纔的想法。”鬱連揮手示意行天等人坐下。
“鬱叔叔,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是驅獸之術,但是小鬱確實可以使那些域獸變的很溫順。
前幾天赤統領來商會取幽藍秘劍,臨離開之時,欲收小鬱爲弟子,我想您可以借赤統領威勢,讓小鬱進入北疆武院系統的學習驅獸之術。”
“北疆武院開有驅獸之術科?”鬱連曾經在赤域武院學習,對武院裡面很多情況十分了解,別說驅獸之術這麼罕見的技藝,就連鍛造、醫道等常見的技藝都沒有。也以爲這幾天急於趕路,根本沒有注意外面發生的變化。
“赤統領數日前已經宣佈,北疆武院將是聯合性武院,將要開設各種各樣的技藝科。”行天很意外這麼大的事情,鬱連竟然沒有聽說。
“十餘年不見,赤色做事的風格依然沒有改變。”鬱連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個人自言自語了起來。
“好了,天色已經很晚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去拜訪下赤統領。”鬱連說着起身離開,突然變的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
翌日一大早。
行天如往常一樣,剛剛鍛鍊完,就見麻桿拎着大盒小盒的從外面匆匆的回來。
“麻大叔,您這是?”
“這是爲拜見赤統領,我一大早特意準備的,怎麼樣。還算可以吧?”麻桿昨晚聽鬱連會長說今日要拜訪赤色統領,天沒亮就早早的出門,去置辦禮物。忙了一個早上,這纔剛剛回來。
行天這纔想起來,今天要去拜見赤色統領。看着麻桿手中的禮物,心中說不出的佩服。
“二弟,你已經置辦好了。”麻竹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行天他們面前。
“大白天的,別跟鬼似的,會嚇死人的。”麻桿臉帶微笑,用拳輕輕的打了麻竹一下。
“好了,趕快去吃飯,待會兒我們就要出發了,可別讓會長再等我們。”麻竹接過麻桿置辦來的禮物,催促道。
行天想想昨晚的事情,沒有再敢耽擱時間,隨着麻桿趕緊離開了。
……
“車馬準備的怎麼樣了?”鬱連輕輕的問了一句。
麻桿趕緊回道:“都已備好,隨時可以出發。”
“小姐呢?”
行天領着小鬱芸出來,正好聽到鬱連詢問小鬱芸。
鬱連見女兒和行天一起如此開心,本來想單獨和女兒一起的想法瞬間打消了,衝着行天招收道,“行小兄弟,來,我們乘一輛車。”
他看的出來,只要讓行天跟在他身邊,小鬱芸也會乖乖的跟來。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