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確實還用不到小草,因爲眼前的困難,並不是強大的敵人,而是眼前的這片竹林,對於竹林的詭異之處,並不是僅憑實力強大,就可以輕易離去的。
當然實力強大的一定的程度,可以輕易將眼前的竹林毀滅,那就另當別論。不過行天清楚,別說是他,即使是小草全力出手,也根本不可能在一擊之下,將面前的這片不知道多大的竹林毀掉,更何況那樣,不僅會暴漏他們的行蹤,很可能還會被別人識破他們的身份。
一旦事情鬧大,這次落魂城之行,別說幫助笑三刀完成遺願了,就是藉助落家在幻神城的關係,面見千變神皇,也將變成一件令他短時間內,難以辦到的事情。
已經察覺到竹林詭異的行天,趕忙收攏心神,在月光的照耀下,觀察者四周竹林的情況。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行天清清楚楚的記得,在進來的時候,他明明已經很仔細的觀察了沿途竹林之中的情況,可他萬萬沒想到,返回的路上,只是錯開了一段距離,竟然有如此之大的變化。
城主府內的一片竹林,一個小湖竟然都暗藏殺機,尤其是眼前的竹林之中,竟然是按照一定的陣法佈置,如果不是行天在罪惡島上,在研究五行元力大陣的時候,懂得了一些簡單的陣法,否則今天根本不可能看出竹林之隱藏的奧妙。
看出竹林之中秘密之後,行天不敢多做停留,趕忙按照竹林變化的規律,帶着小草朝着城主府外飛奔而去。
雖然行天今天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困境,但行天一向於是沉穩,加上行天並非沒有一絲線索,經過一番探索之後,終於帶着小草走出了竹林,翻、牆離去。
就在行天帶着小草剛剛離開城主府,在行天與小草暫停的湖心涼亭之上,出現了兩位鬚髮潔白的老者。看着行天,小草兩人離去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
左手一身白衣的老者,微笑着看了一眼身邊的黑衣老者:“有人能夠破解我們兩兄弟的陣法,我們應該高興纔對,落兄爲什麼反而嘆氣?”
“木老弟,你我相交百年,難道木老弟真的不明白爲兄爲什麼嘆氣?”
右手的黑衣老者沒有正面回答白衣老者的問題,反而反問白衣老者。
從兩人簡短的言談之中,便可以判斷的出,兩人的交情確實很深,而且彼此之間十分的瞭解。
“好了,落兄,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其他的事情暫放一邊,我們找個地方,先去大喝一場。”白衣老者說着便要飛身離去。
就在白衣老者轉身離去的時候,黑衣老者突然出手,將白衣老者的衣袖拉住,臉露憂色,“木老弟,爲兄有一事不明。”
“落兄,你我百年兄弟,和兄弟還如此客氣,有什麼話,儘管直言,如果兄弟知道,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衣老者說着,朝着腳下看了一看,繼續道:“落兄,我們還是到下面涼亭坐一坐吧,有什麼問題,落兄慢慢問來。”
原本一臉微笑的白衣老者,微微搖頭,不見任何的元力波動,兩位原本在湖心涼亭之上的老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先後出現在了湖心的涼亭之中。
更令人驚訝的是,原本空空如也的石桌之上,眨眼之間,出現了一壺美酒,兩隻與杯。
黑衣老者輕輕拿起石桌之上的酒壺,將石桌之上的兩隻玉杯斟滿,隨即酒香四溢,整個涼亭之中,瞬間充滿了酒香,黑衣老者放下手中的酒壺,小心翼翼的端起他面前的白玉酒杯,“木老弟,你我相交百年,一起飲酒,也不知道已經多少次了。”
“是啊。”白衣老者聽了,微微點頭,與此同時,腦中也浮現了以前與黑衣老者一起飲酒的場面。
“其實這麼多年來,爲兄早就知道,不管是在武道上,還是在陣法的造詣上,木老弟都在爲兄之上,這麼多年來,我們兩人的較量,之所以次次都是爲兄勝出,爲兄心中清楚,並不是木老弟技不如爲兄,而是木老弟不想爲兄在衆人面前失了顏面。
今天爲兄在此,敬老弟一杯。”黑衣老者說着,不等對面的白衣老者開口,便一飲而盡。
白衣老者清楚黑衣老者的脾氣,清楚今天這杯酒,註定難喝,但又不能不喝。
“既然落兄把木澤當成兄弟,兄弟爲大哥做點事情,大哥有何必如此。”白衣老者端起酒杯,也是一飲而盡,隨即緩緩說道。
“這麼多年來,苦了老弟了。這杯酒是老弟應得的。”黑衣老者,說着,又拎起石桌之上的酒壺,爲白衣老者斟了一杯,然後也爲自己斟滿。
“現在我們兄弟終於遇到了懂得這種陣法之人,而且還可以破解這種陣法,我們兄弟也可以放下心中的包袱,好好休養晚年了。”
“是啊,落兄說的對,沒想到這兩天喜事連連,剛剛得到老雷小型元力之塔研製成功,沒想到我們兄弟二人,今晚又遇到了可以破解我們百年來都無法破解的陣法。”白衣老者說着端起石桌之上,已經斟滿美酒的酒杯,一臉解脫的道:“落兄,來,爲此,我們乾杯。”
黑衣老者沒有絲毫猶豫之色,兩人碰杯之後,黑衣老者爽快的將杯中杯酒飲下。隨即一聲:“好。”
這次不等黑衣老者拿起石桌之上的酒壺,白衣老者閃電般出手,只見一團水光涌現,原本在石桌之上的酒壺,已經落到了白衣老者的手中。
“落兄,今天將我留下,是不是想詢問爲弟,是否已經看出了破解竹林之中的陣法?”
黑衣老者當即點頭,十分的爽快,沒有絲毫的猶豫:“不錯,其實爲兄在早數十年前,便已經察覺木老弟在研究竹林之中的陣法上,已經超越了爲兄,之所以遲遲不言,就是爲了維護爲兄那分文不值的顏面。”
白衣老者連連擺手,趕忙道:“落兄的話只是說對了一半,在數十年前,我確實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看出了竹林之中佈局的一些端倪,不過,距離破解,距離稍遠。而且在我們這麼多年來的交流之中,爲弟已經將看出的端倪,毫無保留的告訴了落兄。
我們兄弟二人對於竹林之中的陣法,掌握的一樣。爲弟根本不可能破解竹林之中的陣法,更不可能如剛纔那兩位前來拜訪的客人那般,能夠在竹林之中自有出入。”
聽了白衣老者的話,黑衣老者的眉頭就是一皺,彷彿在思索什麼。
兩人相處多年,白衣老者並沒有打擾黑衣老者,做在那裡,自斟自飲了起來,等待黑衣老者從思索中醒來。這樣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不過,這次很可能是最後一次,因爲從今晚之後,他們二人再不用因爲竹林之中的陣法,而感到煩惱。
“哎呀,我的百年陳釀,你個老東西,竟然在我走神的時候,竟然將他全部喝光了。”黑衣老者從思索之中醒來,看到白衣老者左手端着酒壺,右手飲着美酒,一下子從石凳之上跳了起來,手指面前的白衣老者大罵道。
此刻兩人再沒有剛纔那副嚴肅的摸樣,更看不出兄弟之間互相謙讓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