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捉姦在牀
投上一票無憂敏捷的翻身騎坐到開心身上,俯低身,手臂壓上他的肩膀,似有意,又似無意的,手腕橫過他的咽喉最薄弱處,只要輕輕一壓便能讓他呼吸困難。
開心啞然失笑,這丫頭……
這一招對付其他人絕對見效,對付慣於在黑夜中屏息行動的他,卻是全無用處。
佯裝不知情的,運氣到臉上,將臉漲得通紅,裝做呼吸困難,深吸急喘,透不上氣。
無憂將手肘壓得鬆些,也裝作驚訝,問道:“你怎麼了?”
開心急吸了兩口氣,半眯了眼,緩了緩才道:“你壓得我好難受。”她壓得他確實難受,不過不是脖子,而是腰下。
他抱着她那一陣廝磨,身上熱血早沸沸騰騰,腹間更是團了一團火,無處可泄。
無憂翻身上來,好坐不坐,偏坐在他腰下那處硬-漲上。
她臂上用力,身體也自然下沉,壓得他那處越加亢-奮,真恨不得就此泄了這一身的火,偏偏還不能動,隱忍得體內邪火亂竄,生生的要將他一身的熱血熬幹了去。
無憂有些小得意,低聲問道:“你老實說,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出去過?”
他放在身側的手掌爬上她跪在牀榻上的小腿,她小腿纖細,手掌一握,隔着薄薄的褲管也能感到她肌膚的細膩柔滑:“醉成這樣,還能去哪裡?”
無憂見他半眯着的眸子閃着異樣的光澤,腿上傳來一陣搔癢,低頭看去,才發現他的手掌正從自己小腿撫上,滑到大腿上,輕輕摩挲。
臉騰地一下直紅過耳根,怒氣上涌,這混蛋……
二話不說,肘間又是用力一壓。
開心輕撫着她修長崩緊的大腿,正浮想翩翩,全然沒注意到她突然下黑手,真被她壓得險些斷了氣,好在她一壓即鬆,卻又不完全鬆開,讓他能勉強吸氣,卻又不能胡亂造次。
猶是如此,開心仍嗆得一陣咳。
然她身體用力,一起一落,他身下亢-奮受力下,暢意瞬間化開,魂飄魄蕩,舒服得欲仙欲死,恨不得她再來幾下。
無憂進來時,便摸過他的身子,並不象剛剛運動過,問他是否出去過,只不過是因爲胸間那抹陰影散不去,出言試探。
他說沒有,也並無不信。
見他神色不對,只道是自己手上力道重了,怕當真將他壓閉了氣,又放得鬆了些。
開心正在舒服處,身下受力一輕,心間象有千萬只螞蟻爬過,癢得難受,又搔不到,那種欲求不得的難受滋味瞬間化開。
忙雙手握了她的小腰,將她壓回,啞聲道:“別動。”聲音帶着別樣的曖昧溼暖。
這一壓間,比方纔更加貼得緊密,剛緩的暢意,剎時又再襲來,身心俱蕩,化開圈圈漣漪,比方纔又舒服了何止一點半點,呼吸一促,繃緊雙腿,喉間哽出一聲叫人遐思綿綿的低沉呻吟。
無憂一怔之間,還沒反應過來,他這眯縫着眼,快要死去的神情是怎麼回事,身側傳來一聲抽氣聲。
二人一同側頭看去,臉碰了臉,也沒察覺。
見千千站在珠簾後,捂着嘴,瞪大着雙眼,直勾勾的將他們看着。
千千身後還跟着個不凡。
他一身白衣,在這大清早的,也是平整無褶,微彆着臉,視線避開牀上叫人看着臉紅的一暮。
千千怔忡看過無憂,又將視線看向開心:“郡……郡主……白……白公子,二位好興致,大清早的……”
無憂腦子轉了半個彎,再低頭看向自己和開心。
開心衣襟盡敝,碩健的胸脯,窄緊的腰腹盡數裸着,而她坐趴在他身上,雙臂壓着他的肩膀,二人幾乎是臉貼着臉,他的雙手又握在她的腰間。
這畫面,姿勢……
任誰看了,再被千千的言語一點,都會想去別處。
無憂神色一僵,如果這麼落荒逃去,和這混蛋的關係,更洗不乾淨。
乾咳一聲,保持鎮定,向開心道:“千千這丫頭……其實麼,很少看見男人和女人一起,所以有些誤會,纔會想歪……其實她平時是個很正經的丫頭,絕不會想些亂七八糟的。我們本來就沒什麼,你不用擔心她會胡說八道……”
無憂話音沒落,千千迷惑的聲音傳來:“白公子平時來去如風,爽爽朗朗的一個人,我以爲會是個攻,沒想到居然會是受……”
開心昨天明明聽無憂解釋攻受是斷袖,可是他與她怎麼能是斷袖,迷惑問道:“何爲攻,何爲受?”
“攻爲強,受爲弱,比方現在,郡主在上,就是郡主爲攻,公子爲受……”千千很順溜的就答了,還一手圈了個環,另一隻手的食指往那環穿去。
開心頓時囧了,他居然淪落爲受……
不凡臉色越加難看。
無憂微微一僵,看向不凡那張比鍋底還黑的臉,無力的瞪了千千一眼,縮回壓着開心咽喉處的手臂:“他……他酒後亂性,不關我的事。”
把這囧事推到開心身上,說完從開心身上滾了下去,無地自容的跑掉了。
千千這才醒悟自己又說錯話,忙跟着無憂一同逃走。
開心微微一愕,看着無憂鼠竄向門口的嬌小背影,撇臉‘哧’的一聲笑,懶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側身過來,半眯了眼閒懶的睨視向仍立在那裡的不凡:“你來的真不是時候。”
不凡這才慢呼出口氣,揭了珠簾,走向裡間,在牀前站定。
開心吊兒郎當的神色不變,笑笑然的看着不凡全無表情的淡然神色:“你來就是爲了壞我好事的?”
不凡這纔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垂下眼瞼:“你昨夜一直和她一起?”
開心屈膝坐起,雙手合在腦後,靠了牀柱,一臉愜意:“你差洪凌給我下毒,不就是想我留在這裡。怎麼,我留下了,你又吃醋了?不過不該啊,你對常樂……”
他笑着搖頭,不凡處處護着那邪惡的常樂,但若說不凡對常樂有情,打死他也不會信。
“好些休息,不要胡亂走動,你該知道,醉魂雖然對身體無害,但終歸是毒,三日用內功,極易血液倒流,筋脈錯亂。王妃對你不滿也非一日兩日,多這一次,也是無防。”不凡不答他的話,擡頭看了他一眼,轉身外走。
“不凡。”開心望着他的背影,雙眸一黯。
不凡站住。
“以後不要如此。”開心收了嘻笑,皇家的人,難有情義,他這麼違逆着王妃的意思行事,被王妃知道,那便埋下了一個禍患。
“就算你什麼也不做,王妃短時間也不會對阿福如何。”不凡回頭睨了他一眼,朝門口走去。
“你知道我擔心的不是我爹。”開心哪能不明白,只要父親一日能動,王妃便不捨得放棄父親一日,所以自己在她看來,再無爲,暫時也不會因此對父親做下什麼。
“你顧好你自己。”不凡手攥着珠簾,頓了頓,便大步離去。
開心手枕着頭,滑躺下去,望着牀幔,苦笑了笑,如果是別的事,倒也罷了,然這件事……他豈是因爲王妃……
無憂一邊穿衣,一邊看着兩眼放光的千千磨牙。
千千雖然極想向她討要酬金,但見無憂象要吃人的神情,扁着嘴,不敢出聲。
過了好一會兒,才諾諾開口:“紇公子,給你帶了水晶湯包。”
無憂挽着發的手一頓:“他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聽說白公子醉得人事不知,將水晶湯包交給了下人,就去了隔壁,結果……”
結果自然就是‘捉姦在牀’。
無憂嘴角一抽,暗覺蹊蹺,不凡被受令清查軍中的不良份子,而爲了這件事,靖王夫婦也留在軍中別院,並沒回王府,他爲何會大清早的到這裡來?
收拾妥當,開門見不凡立在院中一株扶桑花樹下,白衣浴了晨光,如同他身邊樹枝上的霜花一般清新。
他轉頭過來,黑沉的眸子裡帶了幾條赤紅血絲。
無憂以爲他會質問剛纔在廂房發生的事,不自在的扭着衣袖,讓開門戶:“要進來坐坐嗎?外面冷。”
“不了,就走。”不凡語氣溫和,絲毫聽不出對剛纔所見的事,有什麼想法,好象什麼也沒發生過。
無憂望着他眼中那些血絲,心裡莫名的一軟:“一起用過早膳再走吧。”
他略爲猶豫,臺階上少女清雅宜人,一雙大眼,雖然極媚,卻黑白分明,澄清靈動,實在讓人無法將剛纔所見與她聯繫在一起。
無憂對上他溫如暖陽的眼波,臉上便是個‘囧’字,怎麼醜事全讓他撞上,然她與開心確實沒什麼,他要亂想,只能是他心術不正,眉角一揚,朝他做了個鬼臉,嘴角掛了一抹淺淺的俏皮笑意。
不凡禁不住莞爾,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越來越胡來了。”
其實她再有一個月,便滿十五,對男女之事好奇,也是難免,何況開心又是個放蕩不羈的性子,兩人鬧出些什麼並不稀奇。
“我與他……我剛纔只是去看他酒醒沒有……”無憂撅了嘴,這件事實在不好解釋,見他全無反應,乾脆不解釋了:“哎……反正不是你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