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燈光的情況下,她從未感覺到如此害怕過。夏飛兒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身陷此境在她腦子裡面能閃過的也就只有死這個字,因爲她知道不可能有人會來救她。
這種恐懼越發的強烈,夏飛兒就越發害怕,她真想一頭撞死,也不願意在黑夜裡度過一秒,這種比死還要害怕的恐懼。
一滴冰冷的淚,順着她精細的臉龐緩緩而下,滴在手上,涼涼冰冰的觸感,讓她更覺得自己已經走在了黃泉路上。
從媽媽離開她後,夏飛兒就再也沒有獨自面對過黑夜。因爲,媽媽離開她的時候正好是黑夜,所以他害怕黑夜。她張開嘴吧,想要大喊救命。
突然如奇來的壓迫感,讓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嘴吧就被一雙大手捂住。
雙腳突然騰空,她卻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狠狠的按在了一個胸膛中。那隻強有力的雙臂,把她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夏飛兒的腦袋跟那個神秘男人的身體一點縫隙也沒有。
這種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摩擦,讓夏飛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找死。”男人聲音低沉而富有誘惑力,卻冰冷異常。
要不是說話時那溫熱的氣息吐在夏飛兒的耳邊。不停的撓着她不安的心,夏飛兒差點就以爲自己撞見了鬼。
是鬼沒錯,剛纔她的頭不小心提到了他的胸膛,那種冰冷的觸感,就像是撞在了死人身上。
夏飛兒的指甲,深深陷入對方捂住自己嘴吧的手上,她想把他的手刮出一條深深的傷口。可是對方卻沒有絲毫的感覺,反之動作比原來粗魯一倍,把她丟到地上拖着向前。
“放開我,你這個變態。”夏飛兒掙扎絲毫無用。她的聲音都在發顫,雙手不停抖動着。
突然,原本被拉着的手被放下,轉而間一塊冷冰冰的布,捂着她的嘴,聞着那種異樣的香味。
夏飛兒閃着紫色眸光的眼睛無力閉上,整個身體如一堆軟泥倒在地上。
“女人都是垃圾,還在我面前假裝純女。”男人傳着粗氣,咒罵着夏飛兒。
黑夜中,閃出一雙帶着陰森森可怕的冰冷眸子,如惡狠一般的盯着她,隨後揚手將地上的夏飛兒扛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晏會上,依舊人聲鼎沸,夏飛兒趴在他的肩膀上,雙目沉重,一直看着那道門。
她多麼希望屬於她的那個白馬王子能夠從那裡出現,將她救出來。然而一切的希望都將會成爲失望。
男人毫不溫柔的把她甩進那輛黑色的車子裡,車子發動引擎向前面不遠的小廢區開去。
夏飛兒只覺得自己腦袋暈暈,眼皮沉沉,雖然倒在座位上,全身卻一點力氣也沒有。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你們都到那裡看着。”神秘男人將幾個手下打發下去,將夏飛兒扛到廢區的樓上。
月光下銀色的狠面具下,一雙冰冷的眸子,他扛着夏飛兒如扛無物。
推開門,二樓裡面的影色,卻是別有一翻洞天。
在廢區破爛的外表下,裡面卻有着高貴奢華的裝飾,更讓人驚訝的是,裡面的連地磚都是玉做的。眼前的這一切,是那麼的不可思意。
‘啪’夏飛兒被人丟到地上,門外的兩個人接收到他們殿下那冰冷的目光後,關上門筆直的站在門外候着。
夏飛兒努力的睜着眸子,透過眼角的一絲絲光,看到了那個男人,那個站在她而前居高臨下的男人。
他臉上帶着一個銀色的面具,面具下則是一雙幽深的眸子。海拔一米八五的身高,對於只有一米六五的夏飛兒來說已經是一個無法仰視的高度。但是,在她紫色眸光觸到陰綠如狠眸的眼睛裡,她就有一種被狠盯上的感覺。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沒錯,是剛纔在宴會上那種可怕的感覺。夏飛兒無力的向後移動着身子,但她卻連動都不曾動過。
要怪就怪那個男人下的藥水太過重,使得她跟喝了迷魂藥沒什麼兩樣。
“怎麼?”簡單平常的兩個字,居然會讓夏飛兒全身一震顫動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長長的眼睫毛微微的閃動着。眼睛卻只能半眯着。她不敢說話,也不敢吭聲。她怕自己說錯一個字,就會被眼前這個怪男人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