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海辦公室下來,嚴謹開始在網絡上搜尋津市衛視的客服電話。
還別說,真讓他給找到了。
嚴謹也沒有遲疑,直接就撥了過去。
“你好,這裡是津市廣播電視臺,請問您有什麼事?”一個甜美的聲音,在嚴謹的耳畔響起。
嚴謹:“你好,我想找一下你們的負責人,我叫嚴謹。”
“嚴謹?”客服愣了愣,“你是……唱歌的那個嚴謹?”
“是的,請問你能幫我轉達一下嗎?我想找他們談點事情。”
“好的好的,我現在就去轉達!”客服受寵若驚,顯得很是興奮。
“行。謝謝。”
……
嚴謹的手機很快再度響起,是來自津市的陌生電話。
“你好。”嚴謹率先開口。
對面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女人的聲音:“嚴先生是吧,你好。我是津市電視臺的副臺長,我叫張秀清。”
“張臺長,實在是抱歉。打擾你了。”嚴謹說。
張秀清連忙開口:“嚴先生,你說這話可就真是見外了,你能給我們打電話,那是我們的榮幸啊!就是不知道……所爲何事?”
“是這樣的。這不馬上就要過年了麼?我就想問問咱們臺的春晚節目都編排的怎麼樣了。”嚴謹笑着說出自己的目的。
聞言。
張秀清立馬就激動了起來。
作爲一個女人,她能夠坐到今天這樣的位置上,就足以說明不簡單,最起碼……
她的腦子是非常好使的。
嚴謹現在既然會主動詢問自己春節晚會的情況,那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想到這,張秀清連忙說:“嚴先生。想必你應該也知道,我們津市衛視最近這些年一直都在走下坡路,別說是平日裡的那些電視劇,就連春節晚會的收視率也是慘不忍睹。所以……每年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就頭疼,截至到現在,我們的節目還沒有湊齊呢。”
這不巧了嗎?
“呵呵,張臺長,不知道我毛遂自薦一下,貴臺能不能考慮考慮。”嚴謹打趣般的說。
張秀清猛然開口:“嚴先生,你確定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嗎?你要上我們津市衛視的春晚?”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非常願意的。”嚴謹語氣雖然輕,但話裡話外那都是斬釘截鐵的。
聽到這句話。
張秀清努力控制着自己激動地心情,緩緩開口說:“嚴先生你客氣了。這個事情我現在就去找我們臺長商量。爭取儘快給你答覆,你覺得行嗎?”
“那就勞煩張臺長了。”嚴謹說。
張秀清:“不勞煩、不勞煩。那就先這樣說。”
……
津市衛視。
臺長辦公室。
當歐陽柳看着火急火燎的張秀清,當即好奇發問:“老張,我看你這個樣子很着急啊,發生什麼事情了?”
“歐陽,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你。”張秀清連忙說。
一聽這話,歐陽柳也是來了興致,當即坐直身子,問:“什麼好消息?”
“你知道剛纔有誰給我打電話想要上咱們的春晚嗎?”張秀清賣起了關子。
歐陽柳搖頭:“這樣的事情,我上哪知道去啊!”
“嚴謹!”
“什麼?嚴謹?!是那個……嚴謹嗎?!”
此時此刻的歐陽柳瞪大眼睛,好似銅鈴。
“沒錯,就是那個年輕一代第一人啊!!”張秀清連忙點頭說。
聞言。
歐陽柳一個沒繃住,直接一蹦三尺高:“哈哈哈!!天助我也,這是真正的天助我也啊!!嚴謹竟然會想要到咱們津市衛視來上春晚,這不是瞌睡送枕頭嘛。”
沒辦法。
像津市衛視這樣的存在,這樣的事情歐陽柳是真的連想都不敢想。
嚴謹是誰?
華國當代樂壇扛把子,且不說別的,就他的名氣放眼整個亞洲也是可以排的上號。
隨隨便便一場節目的出場費怕是都得……
“嗯?”
當想到出場費這三個字,歐陽柳的眉頭突然就皺了起來。
張秀清趕忙詢問:“歐陽,你這是怎麼了?”
“我有一個疑問。”歐陽柳低聲說。
“什麼?”
“像嚴謹這樣的存在,出場費怕是非常的恐怖啊,少說也得上千萬。咱們臺裡現在的預算可是拿不出來啊。”
此話一出,張秀清也懵了。
是啊。
這麼重要的事情她差點給搞忘記了。
“這個……”
張秀清很是猶豫,“出場費這個事情還真不好辦啊,就算是有一千萬,我怕他都會嫌少。我們津市衛視不像芒果衛視什麼的,他們可都是有錢人、暴發戶啊。跟他們比起來……咱們就是小卡拉米。”
“嚴謹有跟你聊這個嗎?”歐陽柳壓低聲音問。
張秀清搖搖頭:“他沒有說,我聽到他要來我們臺上春晚,也是激動地忘記問了。”
“唉。”
歐陽柳嘆了口氣,“或許這就是我們常說的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吧。這樣……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如果實在是太高的話,那就算了、”
“好!”
張秀清拿起手機,有些猶豫的給嚴謹撥了過去。
“嚴先生,我已經跟我們臺長說了,他聽說您要來,非常的開心。”張秀清笑着說。
嚴謹:“那張臺長你的意思是……答應了?”
“你來上我們的春晚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我現在有一個問題。”
“什麼?”
“出場費。”
“什麼出場費?”
嚴謹愣了愣,“張臺長,你說……什麼出場費?”
“額。”他的這個問題,直接就給張秀清給問蒙了,“就是春晚節目的出場費啊。”
“哈哈。”
聽完她的話,嚴謹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
張秀清的心裡已經開始打鼓:“嚴先生。您這是笑什麼?”
“張臺長,你這未免也太小看我嚴謹了。”嚴謹止住笑聲說。
張秀清現在想死的心都有:“所以,嚴先生您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這是我主動找你們的,所以我如果可以上的話,不需要任何的出場費,當然,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可以包一頓飯。”嚴謹也不在賣關子。
轟——!!!
隨着他的話說出口。
歐陽柳和張秀清兩人的身體全都好似觸電一般瘋狂抖動了幾下。
什麼?
身爲華國樂壇線下年輕一代第一人的嚴謹竟然不要出場費?!
而且……
要求還僅僅只是簡簡單單的一餐飯。
這簡直讓人跌破眼鏡!
“嚴先生……你說……你說的是……認真的嗎?”張秀清不敢相信,連忙開口確認。
嚴謹:“我非但不收你一分錢,甚至還可以給你帶一個人來。”
“誰?”
“唱《斷橋殘雪》的許鬆。”
就目前來說,許鬆算得上是《華國最強音》奪冠的最大熱門,沒有之一。
清秀的外表,滿溢的才華。
這都宣告着他和別人的與衆不同。
“那太好了!!!”
張秀清激動的差點拉尿身上,“嚴先生,你簡直就是我們津市衛視的救星啊!!”
“張臺長這句話說的屬實是誇張了。”嚴謹笑着說,“那這個事情就這樣說定了?”
“說定了!”
張秀清連忙答應,生怕晚說一秒嚴謹就會反悔。
等掛斷電話。
歐陽柳用手摸着下巴,喃喃着說:“不對勁,這很不對勁啊,嚴謹這樣做肯定是有目的的啊。”
“歐陽,你這樣說……那我想問一下:你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嗎?”張秀清有些不悅地問。
嚴謹會給津市衛視一個這麼好的機會,本身就是對他們的福分。
結果呢?
歐陽柳反而還說人家是有目的。
圖你的位置還是……圖你長得老!?
歐陽柳看着張秀清:“你看你,還跟我急什麼啊,咱們倆有話好好說就行啊,我這不是出於一個正常人的想法去考慮的嘛。”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是正常人?”張秀清反問。
歐陽柳無語:“我可沒有這麼說哈,你快去忙你自己的吧。”
“瞧你這副德行!”
他們倆共事二十多年,已經不存在什麼上級領導之類的職務碾壓。
甚至可以說是……
親密無間的朋友?
emmm。
這個形容還是沒毛病的。
說回嚴謹。
等掛斷電話之後,他再度給許鬆打了過去。
“導師。”
許鬆對嚴謹的稱呼一直都是如此。
嚴謹直接開口:“許鬆,今年過年有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
“沒有。”許鬆連忙說,“導師,你是有什麼事嗎?”
嚴謹直截了當的說:“想不想跟我一起去津市衛視的春晚玩玩?好像還不錯,我給你留了一個名額,你如果有意向的話,到時候咱們倆就一起去。”
“什麼——!”
隨着嚴謹的話說出口,許鬆的聲音陡然提高數度,“導師,你剛纔說什麼?我們一起去津市衛視的春晚?”
“是啊!”嚴謹覺得有些可笑,“許鬆,你這個反應未免有點太大了,我是覺得這對你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或許可能鍛鍊你的能力。”
“好啊,我去。”
許鬆想都沒想直接答應。
開玩笑。
對於一個還在參加選秀節目的人來說,嚴謹給到他的這個機會,不可謂不難得。
“行,那就這樣說定了。臨出發的時候,我會提前跟你說的。”
“謝謝導師給我一個這麼寶貴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