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長已經給了最後期限,昨天的時候,還未被穿越的徐清其實已經找過秦嵩提起了節目改版的可能性。 可是秦嵩卻根本不想擔這個責任,很是堅定的拒絕了徐清的請求。
三天期限一到,以秦嵩的關係肯定不愁再找個節目組混跡,說不定是代替《一往情深》的那個新節目。然而徐清,可沒有這條後路。
昨天的時候,徐清是被秦嵩拒絕之後,一時想不開去喝悶酒的。
以前秦嵩吼徐清的時候,徐清都是忍了。可是現在,徐清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徐清,憑什麼慣他這樣的毛病?
“什麼玩意兒?”
掛了電話,但是徐清終於也是清醒了過來。抹了把臉,徐清還是往電臺趕去。
昨天他做出改節目的決定,知道今天肯定是要和杜菲菲接觸一下的。對這一切,徐清都有準備。
杜菲菲今年也二十五歲,卻已經是徐清和秦嵩的頂頭司。而且在電臺現在的幾個製作人裡面,杜菲菲雖然年輕,做出的成績卻相當好。
“說吧,什麼情況?”杜菲菲很清脆的聲音,徐清聽着居然很有壓力。
徐清頓了頓,把已經想好的那套說辭說了出來:“臺長不是下最後通告了麼?說是我那節目收聽率要是再沒有起色,那要切了。我想着,不成功便成仁,必須突破一下。
昨天我和秦嵩商量了一下,提了一下改版的意思。秦嵩當時是沒同意的,說是不符合規矩。”
徐清說到這裡,杜菲菲也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臺長那天視察的時候,杜菲菲也是有陪同的,所以她當然也知道徐清當時的那個情況。在這樣的情況下,尋求改變尋求突破本是應該的事情。
可是這秦嵩居然拒絕改版?這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了吧。合着要去當保安的不是你,你無所謂了是吧?
杜菲菲今天之所以憤怒,不是因爲徐清他們的節目突然改版,而是因爲徐清他們的新節目,根本沒有通知來。
電臺節目的廣播,也是有一套程序的。要是主持人心血來潮,突然插播一段小黃。面下來命令要整改,杜菲菲該找誰哭去?
徐清按照自己之前考慮好的說辭說了下去:“臺長給了最後期限了。我想不成功便成仁。昨晚正好有機會,我試着播了一期的《盜墓筆記》。”
杜菲菲那樣皺着眉頭盯着徐清,徐清很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對面這小姑娘雖然和自己差不多大,可是畢竟是自己的頂頭司。杜菲菲不說話,徐清也只能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着。
“想改版,我沒意見。《一往情深》要是不改版,那點收聽率也確實該到了撤檔的時候了。
你們想辦法尋求突破,我其實是很樂意看到的。可是誰給你的膽子,不跟我通報一下,直接換全新的節目?!
要是人人都和你這樣,我還怎麼進行管理?你們出了問題,我沒責任麼?!”
徐清繼續尷尬,沒通報這事兒,確實是他的不對。可是當時要是通報了,杜菲菲肯定要找秦嵩問話。秦嵩要是刻意盯着,徐清可沒機會了。
爲了拼這一把,徐清只能先斬後奏。
“今天你們節目組還是先準備《一往情深》的稿件,午之前交來。”
對面小姑娘一發飆,徐清還真有點小害怕。連連點頭,根本不敢有異議。
“還愣着做啥?趕緊出去!”
徐清走出杜菲菲的工作室,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還沒等徐清徹底放鬆下來,早等在門口的秦嵩擠了來。
“被罵了吧?活該被罵,誰讓你沒經同意擅自更改節目?”還沒等徐清回話,秦嵩又繼續了下去。
“我說你個撲街仔,自己撲街,非要拖累着別人和你一起完。我跟你說,這次我要是受處分,我跟你沒完!”
“閉嘴!”徐清火大。你又不是我司,憑什麼這麼罵我?以前徐清是因爲敬你資歷老,沒和你較真。現在的徐清,可不慣他那毛病。
“靠!”天天對他唯唯諾諾的徐清,今天這麼大火氣,秦嵩徐清還要憤怒。
“我去你嘛的!”喊了一聲之後,秦嵩前一步想推徐清一下。徐清注意到了,直接躲開。
“你找死!”反手一拳往秦嵩臉呼了過去。
徐清這一拳可是下了狠勁兒的,自己的拳頭都忍不住一陣疼痛,可以想象秦嵩的痛苦。
秦嵩坐在地,捂着牙直叫疼。
“嘿!嘿,快來看啊,節目編輯和主持人掐起來了,嘖嘖,真是厲害。”
劉偉出現在這裡,當然不是意外。昨天徐清逮着劉偉的一陣痛罵,劉偉當然記在心裡。
今天本來是過來想找徐清麻煩的,正好看到了徐清和秦嵩推搡的情況。劉偉忍不住高興了起來。
打吧打吧,因爲打架被辭退了纔好。
結果誰能想到,秦嵩戰鬥力這麼低,徐清一拳過來,他躺地了。
秦嵩還是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看向徐清:“你給老子等着,這個電臺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秦嵩轉身,剛走了兩步,劉偉迎了來。“你說你也是,他都馬要被開除的人了,犯得着和他吵這一回?”
秦嵩聽到這一點,嘴角終於是忍不住翹了翹。
“你以爲我想啊?某些人眼看要失業了,瘋狗一樣亂咬人,我能怎麼辦?”
辦公室都在這個方向,徐清本來在秦嵩後面不遠。沒好了傷疤,秦嵩已經忘了疼。
實在是他還沒有習慣,現在的徐清,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對他那麼和善的那位了。
“瘋狗罵誰呢?”
徐清前一步,直接抓住了秦嵩的頭髮。秦嵩立馬叫疼,劉偉也是趕緊去推搡徐清。
然而,劉偉還沒有來到徐清跟前,直接被徐清一腳踹了出去。
秦嵩已經破罐子破摔,難不成你還真敢打死我不成?“靠!你個腦殘,除了動手還會做什麼?三天後節目收聽率不行,你不還是得滾蛋?!”
徐清一臉笑容:“語言,是最蒼白的攻擊。你不懂麼?”說完,拽着秦嵩的頭,直接往牆撞了兩下。
“再說了?誰說我肯定得走人來着?臺長給的期限,不是還沒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