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活動中心就在艹場邊上,距離他們宿舍樓很近,三個人步行走了3分鐘就到了,當他們進入迪廳的時候,王耀揚正指揮着他的樂隊成員往裡面搬東西呢,因爲尚未找到新的排練地點,所以沸點樂隊的樂器還沒有搬走,堆在一個角落裡看上去凌亂不堪。
肥羅走在最前面,叉腰一指,喝罵一聲:“哪個是王耀揚啊?聽說你很牛逼,居然敢欺負我兄弟?”
正在旁邊吆五喝六跟地主監工似的男生這時候回過頭來,一頭大波浪的卷長髮,搞得跟迪克牛仔式的造型,也難怪他嫉妒金戈,單從長相上來說,他也實在是太謙虛了,雖然不能說醜得驚天動地,但和金戈這種具有藝術氣質的花樣美男相比,一下子就被甩開十七八條街。
不過這傢伙的神情卻驕傲地很,看人基本都是斜着眼看的,嘴角總是有意無意地往下撇,似乎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說真的如果他不是王軍謠的兒子,就這揍姓連討個媳婦都成問題,但就因爲他有個好爹,所以他能玩得起樂隊,能活得很囂張,身邊還有十幾個小姑娘忙前忙後地伺候着。
王耀揚見金戈和另一個男生抱胸站在一個小眼睛大嘴巴的胖子身後,而這胖子一手叉腰,一手戟指,很牛逼的造型。
“喲,這不金戈嗎?你不趕緊找地兒把你們那堆破爛玩意兒搬走,擱在這兒不嫌丟人啊?娘個逼的窮得跟天橋底下的乞丐似的還學人家玩樂隊,瞧你們那幾件樂器,都塔瑪國產的垃圾貨色,少爺我家裡的傭人玩得樂器都比你們的高級,要我我跳進小西湖淹死算了,還好意思在人面前晃悠。這胖子又是你從哪兒找來的極品啊?身上長點毛都可以上屠宰場了,最近豬肉漲價了啊,要殺早殺,別放出圈來這嚎那嚎,**兮兮的!”王耀揚指着肥羅罵道:“你塔瑪少對我指手劃腳的,信不信我把你這根豬爪子給剁嘍?”
肥羅生平最恨別人叫他豬了,這就是他的逆鱗,聽王耀揚這麼一說,他火冒三丈就往上衝,嘴裡罵道:“我塔瑪抽你大嘴巴子你信不?”
王耀揚兩手往前一揮,那幾個正在搬東西的樂隊成員一下子圍了過來,其中有兩個塊兒挺大的,上身只穿了件背心,胸腹之間肌肉虯結,惡狠狠地迎了上來,肥羅在人家面前頓時矮了一截,急衝的身形立刻停了下來,擺了擺手說道:“慢着,我說你們是來掐架的還是來查琴的?都那什麼……都冷靜冷靜!”
王耀揚笑得捂着肚子彎下腰去,手指着肥羅說道:“我……草,沒……沒見過這麼慫的……笑死我了……”
孟星輝和金戈不約而同地捂住了臉,麻痹的還以爲羅胖子人品大爆發了呢,這倆貨故意站在後邊不出聲,就是想看看肥羅在現實中是不是和在網絡上一樣彪悍,沒想到這麼慫包,實在是丟人啊,看來人在網絡上和現實中的表現確實是相反的,往往在網絡上無比牛逼的人物在現實中可能就是個整天被人欺負的可憐蟲,肥羅雖然還不至於整天被人欺負但這種表現和網絡罵戰天王的身份確實相去甚遠。
“切^^^^^^^”終結者樂隊的幾名成員和一直圍在王耀揚身邊獻媚的婦女們集體狂噓羅胖子,其中一個很壯的傢伙大概是好戰分子,看這架掐不起來有點掃興,將手中搬着的一張木凳往肥羅身上扔過去。
肥羅丟人歸丟人,但孟星輝卻絕對不能讓他就這樣被人欺負了,自己在宿舍怎麼砸巴他都行,但是絕對不允許外人呲一呲牙,他身形一閃,鬼魅般地出現在羅胖子身前,右腳猛地擡到最高點,由上至下一記狂猛的鞭腿,迎面抽在了飛過來的木凳上,只聽“嘩啦”一聲,衆人只見到眼前木屑亂飛,王耀揚的臉甚至被一根飛過來的木楔子劃了一下,幸虧他躲得快,木楔子只是擦着皮膚飛過,要是戳正了指不定就釘在臉上了,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定睛一看,結實的木凳竟然被那一腿劈地四分五裂,散落在地板上到處都是。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現場只能聽到一片粗重的呼吸聲。
剛纔孟星輝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說疾若奔雷快如閃電並不爲過,大家只覺得人影一閃,他就突然出現在了胖子前面,然後那一記鞭腿……我的天,那姿勢實在是太瀟灑了,太飄逸了,造成的效果也太震撼了,一腿抽裂一張結實的木凳,這樣的場景大概只有在李連杰的功夫電影中才能看到,而且那木凳肯定還是事先做過手腳的道具,但那個扔凳子的牲口心裡明明白白知道,這隻木凳是實打實楊木做的,絕對沒有半分裂紋或者溝縫!
這樣的武力值,他們只在傳說中聽到過,現實中誰也沒見過,但是今天終於有幸見到了,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功夫高手的!太震撼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孟星輝,甚至包括金戈和羅胖子在內,因爲他們倆也不知道這個相處三年的室友居然身懷絕技!
孟星輝雙手插兜,悠悠地說道:“哥幾個,是掐架還是查琴對我來說都一樣,你們是想掐架還是查琴呢?我負責任地告訴你們,有人欺負我兄弟,我很不高興!”
王耀揚總算回過神來,心道怪不得金戈這小白臉居然有膽子回來,原來是找了這麼個強援,掐架掐架,那也得實力差不多有的掐才行,就看這人剛纔這一腿的水準,他們這幾個人一起上去,估計也不夠人那一隻腳踢的,被人當沙包踢着玩和掐架,那可絕對是兩個概念!
“那什麼……查琴,我們查琴!”王耀揚眼珠子咕嚕嚕一轉,說道:“阿根,把我的那把琴拿過來。”
肥羅總算緩過勁兒來,指着王耀揚笑道:“我Kao,原來你也這麼慫啊,剛纔是誰笑話我的?”
王耀揚臉色鐵青,但是他沒有回嘴,他雖然囂張,卻並不二逼,知道光棍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一旦嗆起來雙方開打,他們肯定是要被揍的很慘,無論以後能不能找回場子,這眼前虧是吃定了,所以他只好隱忍不發,先混過眼前再圖其他。
接過阿根遞過來的吉他盒,王耀揚說道:“盒子裡這把琴是我的,你們要是有識貨的能認出它來,我們樂隊就另外再找訓練場地,怎樣?公平不?”
他心裡一陣冷笑,這把琴是他爹王軍謠去美國演出的時候,一個當地的華人收藏家送的,估計全華夏也沒有幾把,他不信這幾個土包子能認出來。如果認不出來,即使這個傢伙再能打又怎樣?我們又不打架,我們說好了查琴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