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田福和劉麗走到牛蛙的私家水池邊,劉麗馬上抱起牛蛙,斯田福就將試管放在牛蛙的嘴角邊。
跟着劉麗在牛蛙耳邊輕語了幾句不知什麼,牛蛙就像懂得人性一樣,唾液很快就流進了試管內,不一會兒,就裝滿了半支試管。
“‘媽媽’,謝謝您!”劉麗與斯田福異口同聲地向牛蛙道謝。
之後,劉麗將牛蛙輕輕放回它的私家水池中,然後馬上返回農場內的那間實驗室,開始進行試驗。
斯田福先將一個高25釐米、直徑30釐米的圓形乾淨玻璃大口杯,放在實驗室桌面上。
然後,斯田福將那瓶帶回來的配方溶劑,倒進玻璃大口杯,跟着用手拔下一根自己頭上的頭髮,放進溶劑裡。
不一會兒,斯田福那根頭髮,就溶解爲分散的浮油狀態;之後,斯田福再加入少許牛蛙的唾液。
果然,當一旦加入牛蛙的唾液,已溶解爲分散浮油狀態的頭髮,馬上就按先後次序,慢慢自動連結起來。約過了一分鐘,一條黑色半透明的液態扁平線狀物,就浮在了溶劑上。
“終於成功了!”劉麗眉飛色舞地大叫起來,她衝上前,將斯田福抱得緊一緊,還不斷地親吻斯田福。
斯田福內心也非常興奮和激動,因爲這大半年來,自己一直沒有什麼創新的大突破,斯田福懷疑自己的創意思維,是不是到此爲止了。現在這個實驗重現生機,斯田福才重拾自信!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要找一根你母親最長的頭髮,而且要帶發囊的。”斯田福對抱緊自己正在狂吻的劉麗說道。
“爲什麼要長髮、還要帶發囊的呢?”劉麗一怔,收起親吻,擡頭瞪着斯田福,不解地問道。
斯田福伸手掃了一下劉麗的長秀髮,慎重其事地解釋道:“因爲,越長的頭髮,其所收藏的記憶就越長。比如一個人,一生中從沒剪過頭髮,從換胎髮後就一直讓頭髮自然生長,那麼其頭髮可能就有數米長;那麼這根數米長的頭髮,可能就包含從嬰兒一直以來的所有記憶。如果曾剪過頭髮,那麼之前的記憶就掉失了;如果發囊掉失了,那麼死那一刻的記憶,也可能掉失了。你母親去世前,多久沒有剪過頭髮?”
“母親她發病前的頭髮就很長,我不知她留了多少年,估計也有10年吧!母親發病後就沒剪過發,母親從發病到去世有一年時間,那麼估計有11年沒剪過發。我的頭髮,從小到大也從沒剪過。我現在馬上就去拿母親的頭髮來,我們一起找找看有沒有夠長、而又帶發囊的頭髮。”劉麗說完後,放開斯田福,跑去拿劉華庸留藏的那一紮劉麗母親的頭髮。
不一會兒,劉麗拿了一卷長黑髮進來實驗室。
劉麗將母親頭髮與自己長髮量度了一下,剛好是自己頭髮長度的一半。劉麗今年20歲,證明劉麗判斷母親頭髮留了10年左右的估計沒錯。
斯田福看見這一紮頭髮,就對劉麗說道:“10年的長髮足夠了,最主要是找出你母親去世前一年的記憶,因爲你母親與你父親訂的克隆之約,都是在發病到去世這一年內訂的。我看這卷頭髮如此之長,應該是從
髮根剪的,即那個克隆之約,應該藏在這卷頭髮上。這樣就算找不到發囊也不怕,當然,能找到發囊就最好,連死那一刻的記憶也重現,就更具科學價值了。”斯田福說完後,就與劉麗一起,拿着放大鏡在尋找發囊。
他倆用放大鏡,逐條、逐條頭髮仔細地看,看了很長時間,纔看了一半的頭髮,但依然看不到發囊的蹤影。
眼睛困了,斯田福就叫劉麗一同休息一會,去客廳飲杯茶、吃些點心。
但劉麗不願離開,她還聚精會神地找,斯田福就自個兒走去客廳。
斯田福坐在客廳,品着茶,吃着點心,閉目養神休息一下眼睛。
突然,聽見劉麗在實驗室裡大喊:“找到了!我找到了!福哥你快過來看看!”
斯田福馬上跑回實驗室。
“你看看這個,是不是發囊?”劉麗將一根長髮,遞給斯田福。
斯田福馬上用放大鏡再仔仔細細地觀察了數遍,最後高興地說:“沒錯,這一根長髮帶有發囊,辛苦你了,麗妹!”
劉麗興奮得又衝上前,將斯田福緊緊的摟抱入懷中,還不斷親吻斯田福的頸項,最後將斯田福的衣服全脫光了。他倆又要做那種----點到即止的纏綿愛事了……
到第二天早上,斯田福吃過劉麗爲他準備的早餐,然後進入農場實驗室,準備對昨晚他自己的那根液態頭髮,作進一步的分子結構觀察研究。
當斯田福走近那盛着自己液態頭髮的玻璃大口杯前,卻發現他自己那根液態頭髮不見了,代之的是一塊母指般大小、白色的團狀物。
奇怪了!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斯田福立刻驚叫起來:“麗妹!你快過來!”
“什麼事?”劉麗此時正在餵動物,聽到斯田福的叫聲,馬上跑了進來。
“你看,昨晚我那根黑色液態頭髮不見了,你有動過它嗎?”斯田福問慌張跑進實驗室的劉麗。
“沒有呀!昨晚我與你一起離開實驗室的呀!去睡房睡覺後,就再沒有進入實驗室了。而且昨晚我們離開實驗室時,還將門鎖好才走的呀!應該誰也沒有進來過。”劉麗也覺得有點奇怪,目不轉睛的望着那白色團狀物說道。
“那麼,這塊母指般大小的白色團狀物,會不會是由我那根黑色液態頭髮突變而成的呢?”斯田福大惑不解地又問道。
劉麗不假思索地應道:“有這種可能!不如我們再觀察多一二天吧,看看這白色團狀物,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亦好,我們先用尺,量一量白色團狀物的體積,明天再量一量它的體積會不會增大。”斯田福邊說、就邊拿出捲尺來,大約量了一下白色團狀物的長、高和寬,然後記錄下來。
過了一天,斯田福再去量度白色團狀物的體積,果然發現它長大了。斯田福再添加了一些牛蛙的唾液,之後每隔一天,就再量度一次白色團狀物的體積,果然一天比一天有所長大。而且長大的速度,與添加牛蛙唾液的多寡有關,添加得越多牛蛙的唾液,白色團狀物生長得越快。
如此過了一個月,白色團狀物竟然長成了人的大腦形狀
。
“莫非,這就是我的再生大腦?”斯田福帶着驚異的口吻,問站在自己旁邊,一起默默觀察的劉麗。
劉麗伸手捏了一捏斯田福後尾枕一撮頭髮,不容置疑地答道:“呃,不是你的是誰的?那天,明明是你親手拔下自己的一根頭髮,放進去溶劑中試驗的,當然就是屬於你的大腦。”
斯田福啞然失笑,順勢又親吻了劉麗一嘴:“太神奇了!一根頭髮,竟能變成一個大腦。不,是牛蛙的唾液太神奇了!沒有牛蛙的唾液,不可能出現這種奇蹟!”
斯田福萬萬估計不到,本想用分析頭髮的分子結構變化規律來解碼記憶,現在卻可用再生大腦來解碼記憶,這就大大減少了解碼記憶的難度。而且,可用自己的記憶來比較解碼的真確性,這對自己親手做的實驗,將有更大的幫助。
劉麗見斯田福得意忘形,就兜頭潑了一盤冷水道:“你打算用自己來做實驗嗎?有生命危險的啊!”其實,劉麗內心也很高興和興奮,劉麗只不過是擔心斯田福用自己來做白老鼠。
斯田福心知劉麗擔心自己安危,就收起笑容,忍辱負重地說道:“用別人來做試驗品,當然對我安全些,但卻難以掌握第一手資料。所以,還是由我先試吧!而且拷貝自己的舊記憶入自己的大腦,沒有多大危險,一發覺不妥,可以馬上停止。放心吧麗妹,我不會有危險!”
斯田福不惜用自己身體做實驗,這種當仁不讓的堅強意志,使劉麗肅然起敬。
劉麗連忙推了一把椅子給斯田福坐下,然後好奇的問道:“福哥,你那根頭髮很短,即這個再生大腦的記憶也很短嗎?可能不會超過三個月的記憶?”
“是的。”斯田福坐下椅子後答道:“我拔下自己頭上的那根頭髮,最多生長不會超過三個月。因爲我一直是半個月理一次髮,而且是留短髮。三個月前生長出來的頭髮,早讓理髮師剪去了,剩下就算是最長的頭髮,亦不會超過三個月。”
“那麼福哥,”劉麗又問道:“你這三個月來的所見所聞、以及分析判斷,你還能清楚記得嗎?有必要先將它回憶和用筆記錄下來嗎?”
斯田福覺得劉麗說得有理,就點頭贊同道:“很多不重要的細節,是記不起來了,但重要的大事情還是記得的。麗妹你說得對,有必要先將它用筆記錄下來,作爲拷貝實驗前、後的對照。”
於是,劉麗就幫助斯田福,整理拔頭髮前三個月的回憶錄。
斯田福這三個月來,每一天甚至每一分鐘做過什麼?見過什麼?聽過什麼?嗅過什麼?接觸過什麼?說過什麼?夢過什麼?想過什麼和吃過及喝過什麼?等等細節,斯田福都儘量回憶,並讓劉麗詳細地用筆記錄下來。
二人做好回憶錄後,劉麗纔去廚房做飯,斯田福就走到那個玻璃大口杯前,對着那個浸在**中的大腦,自言自語說道:“這個**中的大腦與我頭上的大腦,總共兩個大腦都是我的,但這兩個大腦究竟誰最聰明?誰最好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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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