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繼宇見羅小春一問三不答,一拍桌子,大聲吼道:“羅小春,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嗎?按你手上沾的鮮血,你死一萬次也不夠還,我們隨時都可置你於死地!我現在再問你,你在衛星控制中心,總共安放了多少顆炸彈?在其它地方還有沒有安放炸彈?”
羅小春無動於衷,還是杜口絕言,而且扭轉了身,睥睨一切的面向了牆壁。
斯繼宇見羅小春置若罔聞,一味裝聾作啞,毫無慚愧羞恥之心,更無悔改自責之意,一時也拿他沒辦法。
這時劉麗和餘豔嬌剛好走過來,有要事求斯繼宇批准,於是斯繼宇就走了出去,留下羅小春一個人在審訊室裡,由空軍戰士負責看管。
斯繼宇與劉麗和餘豔嬌碰頭後,知道何添建和謝淵已經投降,並已招供了一切,而且沒發現新的炸彈,也沒發現其它後續的陰謀。斯繼宇的心才稍爲踏實一些,立刻批准了何添建和謝淵所提的條件——拷貝入無貪記憶後立即獲釋。
但斯繼宇還是擔心羅小春私下留有一手,所以送走劉麗和餘豔嬌後,斯繼宇還是走回了審訊室,要繼續審訊羅小春。
但接下來的審訊,不管斯繼宇如何發問,羅小春始終閉口藏舌,不肯回答任何問題。
審訊三個小時,羅小春除了開頭說的那一句“不知道”外,就杜口無言了三個小時。
到天微亮了,斯繼宇見自己審不出任何東西,再審下去
可能都是徒勞無益,於是就撥通了劉華庸的電話,叫劉華庸飛過來監獄審訊羅小春。因爲,斯繼宇知道劉華庸曾是羅小春的老闆,而且羅小春還救過劉華庸一命。劉華庸與羅小春這種過往的上、下級之情,或者對審訊羅小春有幫助。
誰知劉華庸趕來監獄後,依然是打不開缺口。
劉華庸與羅小春在審訊室,除了禮節性的浮皮潦草的幾句寒喧之外,除了羅小春一口拒絕了拷貝無貪記憶之外,每當劉華庸一旦提起那些敏感性的對抗問題,羅小春就立即木雕泥塑的閉口不言。
斯繼宇見劉華庸審訊羅小春也不行,於是先後又叫了周文、周武等等那些羅小春的舊同事,過來監獄與羅小春會面。希望他們能軟化羅小春,進而套出羅小春的內心秘密,並以接受無貪記憶拷貝的親身經歷,說服羅小春也這樣做。
但可惜同樣是不行,羅小春依然深閉固拒,依然採用敵對性的沉默不語。
斯繼宇後來用到最後一招,就是准許羅小春請律師爲自己辯護。因爲按法律規定,如此十惡不赦的殺人重犯,在偵查沒結束前是不準見律師的。斯繼宇見無人能哄得羅小春招供,就希望羅小春自己請律師,這樣律師就必然與羅小春交談,必然一同研究甩罪的對策,那麼在律師爲羅小春辯護求情的過程中,多少能端摸出羅小春的一些內心秘密,總比這樣一無所知爲好。
但斯繼宇最後的這一招,結果還
是失敗了,羅小春拒絕請律師爲自己辯護。
羅小春將一切包容之門都關閉了,羅小春拒絕了別人的一切好意、善意、真意和寬恕之意,羅小春拒絕了一切和解。
羅小春一意孤行所追求的只是霸意、惡意、敵意和恨意,羅小春一天得不到這些滿足,羅小春一天都不會昭示內心世界。但羅小春所追求的這些滿足,在早已覺悟的全球人類之中,又如何滿足他呢?
沒有一個人願意留在地球,去陪伴羅小春這個罪魁禍首。
雖然羅小春已犯了彌天大罪,惡貫滿盈,死有餘辜,但人人都寬恕羅小春了,都希望羅小春拷貝無貪記憶後改過自新,伐毛洗髓,與大家一同飛去金球重過新生活,不要一個人留在地球。
可惜,羅小春泥古不化,對這一切都閉目塞聽。羅小春拒絕拷貝無貪記憶,羅小春誓要留在地球,誓要稱霸地球和稱霸人類,還要不達目標誓不罷休!
對於羅小春拒絕拷貝無貪記憶,人類可以滿足他;羅小春想留在地球,人類也可以滿足他,沒有人強迫羅小春離開地球;羅小春想稱霸地球,人類也可以滿足他,人類可以將整個地球送給他羅小春一個人,沒有人與他羅小春爭霸地球。
但是,羅小春要稱霸人類,恐怕人類就無法滿足他了,因爲沒有一個人願意留下來供他羅小春使喚,連羅小春那兩個死黨——何添建和謝淵都已不願意留在地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