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田福看見51號,當一旦聽見自己說出陳得方的名字時,不但沒有趾高氣揚,反而如此恐慌,立判51號不是陳得方派來的奸細。
於是斯田福繪聲繪色地笑說道:“我並不是陳得方的同黨,而是陳得方的死對頭,是我送陳得方進來坐牢的。陳得方時刻都想‘吃’了我,現在是冤家路窄,我倆又相見了。”
51號收起兇相,摧眉折腰,笑臉相迎道:“56號,怪不得你剛纔一踏進牢門,就與陳得方對望瞭如此長的時間,我們見到都十分驚愕!因爲誰都不敢與陳得方目光對碰,擔心會遭其毒手。你與陳得方對望瞭如此長久,我們都爲你捏一把汗,都在談論着陳得方會如何收拾你,都在等着看你的好戲。所以吃飯時,我們誰也沒理睬你,擔心會惹禍上身。”
斯田福哈哈大笑:“51號,陳得方現在又望過來了,你怕不怕惹禍上身呀?如果怕,就趕緊離開我吧!我準備又與陳得方對望了。”
“我纔不怕他陳得方呢,我們與他們,不知幹過多少仗了。……大不了,今晚又大幹一仗!”51號陪着笑臉說道。
“51號!你認識莫大山嗎?”斯田福又問51號。
51號一聽斯田福又叫出莫大山的名字,當堂就雙膝跪在了地面,仰望着斯田福,顫道:“怎麼?難道你又認識莫大哥?莫大哥現在哪裡?快快告訴我!”
“你這麼緊張幹嘛?莫大山關你什麼事?”斯田福說完後,馬上伸手扶起
了51號。
51號坐上了斯田福身邊的牀沿,悵然若失地說道:“哎呀!你有所不知,莫大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呀!要不是莫大哥爲我擋了那一刀,我的頭顱恐怕早已被斬了下來,一命嗚呼了!”
“原來莫大山是爲了救你,才捱了那一刀,莫大山也真夠義氣的。可惜莫大山押外就醫逃跑後,現在又給警方抓住了,正在等判加監呢。”斯田福自言自語道。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們在警察局看守所,住在同一個倉時認識的,你叫什麼名字?”51號又追問斯田福,而且態度親熱了許多。
斯田福吸取了警局看守所的教訓,於是立刻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叫斯田福!”
51號一聽,頓時又跳了起身,拉着斯田福的雙手,唯唯連聲道:“哎呀!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原來坐在面前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您!快起身,這不是您睡的地方,快跟我來,您應睡王者之位!”51號說完後,硬拉着斯田福的雙手往裡走。
斯田福給51號拉着雙手,唯有跟着51號往裡走。
這時,全場目光齊齊刷掃過來,都注視着他倆。
當51號拉着斯田福走到牢房最裡面、靠東牆和接近南風窗口的位置,只見這裡躺着幾位彪形大漢,中間夾着一位看上去40多歲,生得眉清目秀,書生模樣的中年人。
51號鬆開手,走到書生模樣的中年人面前,神氣活現地說道:“大佬,你猜他是
誰?”跟着用手指了指身後的斯田福。
中年人躺在牀上,懶洋洋地徐徐擡起頭,瞟了斯田福一眼,跟着就把頭轉復原位,合上眼睛說道:“打不得的新仔一個,有什麼好猜?你不要煩我!我要午睡!”
“大佬,他就是如雷灌耳的斯田福先生,還是莫大哥的好朋友!”51號又在中年人耳邊大聲說道
那位被稱爲大佬的中年人,一旦聽見此人就是斯田福,馬上就從牀上站了起身,雙目炯炯有神地掃視了斯田福一眼,然後伸出了雙手,趨前兩步跳下牀,緊緊擁抱着斯田福。
中年人一邊拍着斯田福的肩膀,一邊和顏悅色地說道:“哎喲,怎不早說呢?原來是名動金甌的斯先生,應該給您接風洗塵纔是。快!上來坐我身邊,我們好好談談,您以後就睡在這裡,讓我們好好侍候您!”
斯田福真有些受寵若驚,斯田福估計不到,在這監倉還有如斯的人情味,還能享受尊敬的貴賓待遇。除了失去自由,在這裡還有什麼得不到呢?
斯田福趕忙說道:“你太客氣了,太擡舉我了,我……”
還沒等斯田福說完,中年人就打斷了斯田福的說話,點頭哈腰道:“什麼客氣啊?我們都是一家人,都是難兄難弟,理應相互照應。莫大山的兄弟,則是我們的兄弟;陳得方的死對頭,就是我們的好朋友!”中年人跟着掉頭對51號道:“‘大粒麥’,快拿酒來,我要與田福老弟洗塵,痛痛快快喝上幾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