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衝輕輕推開斯田福的手,豪放不羈地說道:“你不用爭着頂罪了,保護田福老弟你的安全,是我的責任,也是大山兄的囑託。陳得方企圖用武力傷你,我要防;陳得方企圖用詭計傷你,我同樣要防!這兩種防,都是我的責任,我做得到,而你卻不讓我做,就是你處我於不仁不義之中了,難道不是這樣嗎?”李衝越說越大聲,越說越激昂!
“大粒麥”這時也站了起身,插進來說道:“你們兩位不用爭了,陳得方是我們的死敵,總之陳得方想要的,就是我們所反的。現在陳得方想要斯大哥死,我們就偏要斯大哥活。所以,斯大哥你不應頂罪,這是不容置疑的。至於由誰人來頂罪,我們三人可以再商量,或者由我頂罪也可以!”
“曹孟德”躺在地鋪上,喜怒不形於色地說道:“還是由我頂罪吧!反正我已被判了無期徒刑,再加多少年監都無所謂,只要不判死刑就可以了。至於大佬和‘大粒麥’就不要頂罪了,你倆又不是無期徒刑,再過幾年就可出‘冊’了,無謂搞到要加監而推遲出‘冊’!”
“曹孟德”這句話的出“冊”,同樣是監犯行話,意即刑滿釋放。
“冊”的字意,可代表監獄名冊;而“冊”的字形,就像一個鐵籠,故也可代表監牢那些密密麻麻的鐵枝。因此用出“冊”來比喻釋放出監,是再貼切不過了。
斯田福馬上跪在“曹孟德”面前,感激涕零地搖着“曹孟德”的手臂說道:“這也不失爲一個上策,如果你頂罪成功,就算阿發真的死了,我一定請最好的律師幫你打甩死罪,不會讓你被判死刑,畢竟發動進攻同時也是走在最前頭的是阿發,這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在你坐牢期間,我還會照顧你的家人一生一世,讓你坐牢也無後顧之憂!”
“曹孟德”連忙起身,雙手拉起了斯田福,哈哈大笑道:“田福兄,你這樣說就對了,你不去頂罪就正確了,無謂作沒必要的犧牲。陳得方爛罐不怕摔,我同樣爛瓦不怕摔,陳得方吹我們不脹,氣死他!”
李衝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讚歎道:“嘖嘖,真不愧是陰謀家,‘曹孟德’,我真服你了!你出的鬼魅伎倆比陳得方還要鬼馬,陳得方恐怕再也不是你的對手了,陳得方老了,他不中用了!”
斯田福聽見“陰謀家”三字,不禁又聯想起於海,忙擦乾涕淚提醒道:“不過,陳得方已有自己的接班人了,就是於海。現在陳得方在外面的秘密資產,聽說已全部交給於海打理了,於海這個人比陳得方還要心恨手辣,我們不得不防!”
“大粒麥”一聽於海的名字,頓時氣憤得面露青筋,雙眼噴火的馬上啐道:“於海?我呸!大山哥的那一刀就是於海斬的,於海本來是想斬我的,大山哥爲了救我而頂了那一刀。但於海並沒有因爲斬人重傷而加刑受罰,否則於海至今還出不了‘冊’。反倒是大山哥臨出‘冊’卻被人斬成重傷,他不但不能依期出‘冊’,還因爲負傷就醫時跳跑,結果還要被加監!你們說於海這個人毒不毒?”
李衝坐回地鋪上,哼了一聲,道:“於海這個人吃碗麪、反碗底,是一個認賊作父、卑鄙無恥、狗彘不如的勢利小人!陳得方將全部財產交給了於海,等於將一大把鑽石扔入鹹水海,然後再給一羣大章魚吞入肚中,到時真的是鑽石變屎了,永遠都找不回來了。”
斯田福瞻前慮後,心神不安地接道:“但是於海在克隆技術上確有一手,現在又有了雄厚資本,到時於海可能會製造出一些怪人來向我們復仇!”
斯田福說完後,感覺眼眉陣陣顫跳,斯田福覺得這是不祥之兆,於是就雙手交叉抱胸,踱着方步沉思起來。
李衝見斯田福愁眉苦眼,不停踱步,就逗引斯田福說道:“田福老弟,克隆的技術我不懂,也不會去關心,我只關心我們的後代是否真的能長命千歲?”
(本章完)